第55章(第2/5頁)
可她,卻破了相。
這世道何其不公!
柳盈枝恨不得立時把霜霜的臉劃破,也讓霜霜嘗一嘗毀容的滋味。
她不會放過霜霜的。
這廂太後開口:“裴霜霜,你可知哀家叫你來是為了何事?”
“裴霜霜,你推了盈枝落水,害她傷到了臉,你做了如此狠毒之事,你可知罪?”
太後越說聲音越冷厲,伺候的宮女太監都低下了頭。
霜霜的背脊卻依然挺直,“太後,臣女沒做過的事,臣女為何要認罪。”
霜霜的聲音也很平淡,可越是如此,越顯出霜霜的不一般。
太後畢竟執掌後宮多年,養出了一身氣勢。
若是尋常的貴女,只怕都要嚇的說不出話來了,霜霜卻半點都沒害怕,而且口齒清晰,不卑不亢,實在是難得。
就連皇上也露出了欣賞之意,他想怪不得陸硯會喜歡這個裴霜霜。
太後被霜霜的話噎了一下。
她沒想到霜霜竟然一點都沒害怕,沒心虛。
太後越發生氣,她握住柳盈枝的手,然後道:“你把盈枝的臉傷成這樣,竟然還不認罪,在哀家和皇上的面前信口雌黃!”
“盈枝,你把那日的事說一下,哀家看她還要如何抵賴。”
柳盈枝站起身來,她的半張臉被包紮起來,身子纖細,搖搖欲墜。
實在是惹人憐。
柳盈枝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去公主府參加宴會那日,我在池子邊碰到了裴姑娘,無意間提起了陸大人的事。”
柳盈枝說著看了陸硯一眼,然後繼續道。
“我說我願意做妾,可裴姑娘聽到後卻忽然變了神色,然後趁著四下無人,竟然推了我落水,我的臉也因此毀了,若非是杏兒及時救了我,只怕姑母你現在就看不到我了。”
柳盈枝接著哭哭啼啼地講起了那天的事。
太後越聽面色越凝重,尤其是聽到柳盈枝講述落水後命懸一刻的時候,更是心疼壞了。
說到最後,柳盈枝淚眼朦朧地看著霜霜:“裴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只是喜歡陸大人,你何故要害我至此啊。”
她說著捂住了臉,一副傷心極了的模樣。
柳盈枝這一番控訴實在是情真意切的緊,若是不知道事實的人,只怕都要以為霜霜罪大惡極。
太後心疼地握住了柳盈枝的手:“盈枝,沒事,姑母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太後怒道:“裴霜霜,你還不認罪?”
太後說著就要讓宮人把霜霜押下去。
還是皇上制止道:“母後,你也讓裴姑娘說一下。”
霜霜說起那天的事:“在公主府那天,臣女正與柳姑娘說著話,柳姑娘卻忽然跳進了池子裏,然後說是我推了她。”
太後壓根不信:“你是說盈枝此番是為了陷害你?”
柳盈枝的臉都毀了,哪有人會為了陷害別人做到此等程度。
霜霜回道:“若是柳姑娘沒預料到水中有石頭呢?”
太後又被霜霜噎了一下,她沒想到霜霜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現在的情況是雙方各執一詞,誰也證明不了誰說的是真的。
若是有人證就好了。
陸硯剛要起身說暗衛見到了此事,門就被推開了。
“吱呀”一聲。
眾人都望向門扇處,來人穿了身鴉青色的長袍,面容俊朗,不是趙恒是誰?
齊國使臣自暢音園回來後,就住在宮裏。
趙恒自然也住在宮裏,只是趙恒怎麽會忽然來此?
皇上開口道:“景王,你怎麽來了?”
趙恒向皇上和太後見禮,然後道:“福康公主舉辦宴會那天,本王也在,本王倒是碰巧看到了些有趣的事。”
趙恒這個節骨眼兒上來了慈寧宮,又說了這樣的話,眾人心裏都嘀咕起來。
太後開口問道:“景王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盈枝落水一事?”
趙恒點頭:“本王那日喝多了酒,在池子邊納涼,正好瞧見了這一幕。”
趙恒話音剛落。
柳盈枝就喊叫起來:“不可能,那附近根本沒人!”
趙恒眉梢微挑:“柳姑娘的意思是,你在落水前還特意看了周圍有沒有人?”
若是被人推下水,哪裏有機會看周圍。
除非,是自己落水,想要陷害別人,才會提前觀察周圍有沒有人。
柳盈枝的面色一下漲紅,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太後沒懷疑柳盈枝,只以為柳盈枝是情緒激動。
太後道:“既然景王看到了那天的事,那你便原原本本地把見到的都說出來。”
太後一心相信柳盈枝,根本沒想到柳盈枝是在騙她,還覺得有了趙恒這個證人更好說,可以直接把事情說明白。
柳盈枝的臉色則是瞬間變白。
這到底怎麽回事,她明明提前觀察過,那池子附近沒人。
霜霜還跪在地上,她心中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