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3頁)
曾經有個追求了沈齡紫長達半年的男孩子,這個人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沈齡紫的眼前,他當眾表白,信誓旦旦地宣稱自己會一生一世地守著她。
猛烈的追求攻勢持續了幾個月,等沈齡紫終於軟下心準備試一試的時候,卻無意間看到這個男孩子在調戲別的女孩子。他用相同的招數,哄得女孩子團團轉。
於是沈齡紫第一次準備邁出試探的腳步縮了回來。
她想要的是被一心一意地對待,想要的是被捧在手心的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沈齡紫太缺愛了。從小到大她幾乎都是在被否定中長大,父母對她的喜愛遠不及姐姐。
沈齡紫想過去找一個符合自己心目中男朋友標準的人,可她發現自己的眼光居然很高。她不喜歡長相一般的男孩子,不喜歡頭發太長的男孩子,不喜歡穿緊身褲的男孩子,不喜歡牙齒不整齊的男孩子,不喜歡大男子主義的男孩子,不喜歡情商低的男孩子……
要求太高,以至於一直沒有找到自己滿意的。
那次家裏說起聯姻的事情,沈齡紫下意識就是拒絕。她不想嫁給一個自己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她不想自己的余生都是後悔的。
一夜荒唐,沈齡紫卻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足夠浪漫。
他足夠帥氣。
他足夠體貼。
他足夠幹凈。
沈齡紫不得不承認,她是被吸引的。
可這種被吸引並不能讓沈齡紫覺得美好,她多愁善感,怕不是良人。果然,她看到他身邊其他的女孩子。
沈齡紫能做的就是不去奢望任何,她得控制自己,不去想,也不去期待。
因為沒有期待,便不會有失落。沒有失落,便不用傷心。
現實荒誕,夢卻很自由。
起碼在夢裏,他是溫柔的,他是善解人意的,他是一個能夠給她溫暖的人。
沈齡紫笑看著眼前的梁焯,突然伸手摸了摸他剛毅的臉頰,“你剛才叫我什麽呀?”
梁焯上去一步將沈齡紫抱起來,讓她坐在洗手台上。
他問她:“我叫你齡兒好不好?”
靠得那麽近,沈齡紫瞬間紅了臉,她點點頭,說:“好呀。”
“只能我一個人這麽喊你,別人都不行。”他霸道地說。
沈齡紫恍恍惚惚地點頭,聲音依舊軟軟糯糯的:“好呀。”
“齡兒。”
“嗯。”
這一刻,沈齡紫恍恍惚惚地想著,這是不是就是戀愛的感覺?
她看著他眉骨硬朗下顎弧線的臉龐,望進他漆黑深邃的雙眸,抓住他骨節分明根根修長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是真的?
還是假的?
沈齡紫用自己的額蹭了蹭梁焯的額,低低地說:“那我叫你什麽呀?”
梁焯低哄:“叫老公。”
沈齡紫搖頭,說:“沒結婚不能叫老公的。”
梁焯伸手摸摸沈齡紫的後頸,繼續誘哄:“我們遲早要結婚。”
沈齡紫還是不肯,腦袋裏已經想好了昵稱:“我叫你焯焯好不好。”
梁焯啞然而笑:“你喜歡就好。”
於是沈齡紫大膽地叫他:“焯焯。”
她想記住這個稱呼,怕自己會忘掉。
“焯焯,其實你長得好兇啊。”
他五官輪廓特別深邃,以至於不笑的時候眉宇間仿佛總是帶著冷漠,看起來並不面善。
“怕我?”梁焯的聲音似乎更柔了。
沈齡紫搖搖頭,說:“不怕。”
接著,她主動靠近,怯生生地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唇。
刷牙漱口後的薄荷清冽慢慢探進了梁焯的唇內。
她嘗試著去吻他,澀澀的,輕輕的,緩緩的。
梁焯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默念了三遍不能輕舉妄動。
於是他一動不動地任由眼前的人發揮,深怕自己的主動會讓她退縮。
慢慢來吧。
他不著急,只要她肯主動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