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第3/4頁)

突然留下了一個模樣如此相像的人這不是故意膈應人嗎。

華年嘟囔著嘴,雲棲捏了捏她鼓起來的臉頰。

“我都沒氣,你氣什麽呀。”

“五小姐,您就是太和善了,才總讓人爬到您頭上。”若不是五小姐,蒟蒻哪有機會撿回這條命呢,早就葬身池底了。在她養病期間,五小姐經常去看望她,為她帶了不少東西,也吩咐大夫盡量救治,就這也不圖她報恩,但勾引二公子算什麽事,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麽!

華年一想到這一點,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個狐狸精!

雲棲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和善。

當然誰都不會喜歡看到一個模仿自己的存在不停在眼前晃悠,雲棲也一樣。但這事也不是她能決定的,就是李老夫人都不能太過幹涉李崇音的院子,沒看到之前送婢女之類的事,都是點到即止的,那與李崇音在慶朝和在外的地位有關。

而且蒟蒻的事,也要李崇音本人同意才行,他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

看到要去玲瓏院聽女先生講課的雲棲等人,這群丫鬟立刻停止推搡打趣,齊齊問好。

裏面自然也有蒟蒻,她與所有人一樣,只是她想到了前些日子在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雲棲時不時來看望她。她戰戰兢兢地行禮,她以為自己會被雲棲點名問到。

待回神時,李雲棲早就走遠,似乎完全不在乎多出一個她。

雲棲的到來,讓善水先生很是驚訝。

“二夫人說你今日身體不適,需要休養,怎的過來了。”

“雲棲感到略微好了些,便擅自過來,希望沒打擾到先生。”

“無事,入座吧。”善水先生見雲棲學習態度還不錯,態度稍稍緩和。

倒是沒看成好戲的李嘉晴有些失望,當然也沒人理會她的失望。

今日學的是坐姿與儀態,上早課依舊與平日一樣,善水先生主要關注點都在李嘉晴身上,畢竟這位恐怕很快要出嫁,李家也是很心急,自然有些忽略兩位庶女與雲棲。

兩位庶女敢怒不敢言,雲棲是無所謂。

也許是她悠閑的態度被看出來,比起其余人,雲棲受罰的次數不算多,但也肯定不少。

不過,這幾日隨著雲棲的女紅,彈琴等課業無可指摘的進步後,善水先生雖然還對她有著根深蒂固的印象與偏見,但多少算是和善了許多,雲棲的早課時間也開始過得舒心起來。

雲棲不安了幾日,也沒見那人來報復,這才漸漸寬下了心。

這段時間,李府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時不時有京城的大夫來李家,為李老夫人診脈。

也不知從哪一日起,李老夫人肝氣郁結,似乎被氣著了,連日躺在榻上養病。

余氏與姚氏身為兒媳,自然是要去伺疾的,只是姚氏對心思在外面花叢的李達用去了全部心神,裝病躲在自己的東苑,伺疾的事就落到了余氏這裏,余氏待在邰平閣,雲棲自然也會經常過去。

有一次李老夫人看到五官略略長開,與自己年輕時也有些像的雲棲,頗為感慨。

招了招手,讓雲棲過去榻邊,摸著她的發絲,狀似和藹道:“若每個李家的孩子,如你這般聽話該有多好。”

這話,意有所指。

說著,便是連續的咳嗽,還透著哀傷。

雲棲一開始不明所以,後來才知道,也不知從哪一日起,李嘉玉在李家失去了蹤跡。

聽聞他只留下了一張紙條,不告而別。

雲棲再趁著夜半無人時,去過禇玉院,那裏已經人去樓空。

雲棲握著自己做的錦袋,裏面放著他送的那顆珠子。

他終於還是走了,與上一世一樣。

命運的軌跡,似乎有偏差,但更多的卻是重合,有些人的選擇以及志向,也同樣不會變。

到他離開,她也沒問,那只神奇的錦袋與不斷出現的新珠有什麽關聯。

失去了一位談得來的友人,雲棲頗有些悵然若失。

因李老夫人的病情耽擱,李家也沒在與寺中住持約定的吉日前去禪音寺。

待李老夫人從病中好轉,已是春暖花開時節。

雲棲帶著幾個貼身婢女,到了大門口,這裏停著幾架李家專屬用車。

她正好看到遠處的馬車,李崇音上車的身影,雲棲看了一眼,總覺得好像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他好像在刻意避開自己,當然這也許只是雲棲的錯覺。

李崇音本就繁忙,與自己這個新妹妹,也沒什麽話說,他之前對李映月,也大多是李映月主動親昵,到了雲棲這裏,不主動,自然就淡化了。

其實他說的謝禮,到現在她也沒想出,紫鳶能那樣活下來,也不是一般禮能夠表達的。

余氏吩咐了雲棲幾句出去要注意的事,與李老夫人共乘。

雲棲這邊,家丁一掀開簾子,裏面坐的是神情傲慢如初的李嘉晴,看到雲棲,矜持得看了一眼:“五妹妹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