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頁)

“皇上在生臣妾什麽氣?”她伏到皇帝寬大肩背之後,壯起膽子用手臂環住他脖子,“方才那屏風後頭,是妙貴人推得臣妾,要不然臣妾......”

“要不然貴妃還要繼續聽下去。”皇帝替她把話說完,驟然轉過身推了她的肩膀按到塌上,欺身逼近。

“這樁事明明是華玲兒的錯,皇上怎麽怪罪臣妾。臣妾也不想聽.....”皇後和妙靜雲不都聽了麽?偏偏要怪罪她一人!於家眼看著就要敗了,他這是撿軟柿子捏麽?

昏暗幔帳之中,皇帝的臉輪廓分明、雙眸幽深,“貴妃自從來了行宮,心就野了。你是想著朕對你無用了?嗯?”

他的唇幾乎與她相觸,忽得側過頭在她她頸窩處咬了一口,同野獸獵殺獵物一般,“整日去後山玩樂,還敢在外人面前汙蔑朕。”

這些事他竟然都記得?

皇帝一手掐住了她的腰,壓著聲音,“你是朕的貴妃,敢同王為意、徐雁秋走得那樣近,說說笑笑,在朕面前就沒有絲毫笑意。”

“臣妾何時同他們走得近了?總不可能臣妾迷路了,見到相識的人還不上前去找他幫忙吧?” 自己在他心裏成什麽樣的人了。

“朕能找到你。那麽多侍衛,朕將整個幽州翻個遍也不過是幾日的事。”

怎麽這樣無理取鬧。從前那個冷靜自持、虛偽矜貴的皇帝呢?

“方才、”

“方才怎麽了?臣妾又做錯了什麽?皇上怎麽總愛指摘臣妾?那皇上就做對了麽,單獨將欣然招去禦書房問話,故意惹人口舌是非,還有臣妾的父親,只不過說了淑妃幾句閑話,皇上就要、唔”

於心然也有滿肚子委屈憋悶要說,皇帝遭了連聲質問之後一句都不答,反而堵住了她的唇,抵死糾纏。

纏吻了許久許久,皇帝才松開她。他身上的暴躁已經消了大半,又恢復成了個內斂深沉的君王,“再放肆,朕誅你於氏滿門。”他在她耳邊輕描淡說著最殘忍的話。

君王掌生殺大權,她怎麽敢同他爭辯是非。

帳中昏暗,於心然正傷心郁結,小腹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激得她微微一顫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往哪躲?你今夜還躲得掉麽!”皇帝的指尖向下劃去。

未過多久他將指上沾的東西舉到她面前,“你告訴朕,真是癸水?”她的之前就搖搖欲墜的謊言被徹底拆穿。

“戲弄朕有趣麽?朕待貴妃不薄,你呢?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於心然早就被他那句誅九族嚇唬住了,她同皇帝周旋無異於以卵擊石,根本沒有勝算的可能。

她帳中的床榻並不大,簡易搭成的,鋪了厚厚的狐皮。皇帝上來之後身形幾乎籠罩住了整張床。他撈起她的腰肢。於心然真是苦不堪言,今日本就受了驚嚇累極,皇帝這麽厭惡她,不去妙靜雲、不去皇後那,非要來她這裏!

帳外火光映照出周圍宮婢們來回走動的身影,除了守夜的一喜與宜枝,無人知曉滑膩在貴妃帳中。

“皇上你受傷了。”她急忙道。

“這不是你躲懶的借口。”皇帝俯身吻住她,“貴妃多久未侍寢了?”

她的雙手被控住按在了頭頂,“看著朕。”皇帝命令道,她只能再次對上皇帝的眼睛。平日裏那雙溫和的雙眸此刻透著陰鷙與專注。

十分荒唐的一夜。

木塌搖晃發出輕輕的嘎吱聲,帳外宮人行過的腳步聲,山間的野獸鳴叫聲,無一不叫她在意,可於心然只能咬著自己手背忍耐,任由君王為、所、欲、為。自從來了行宮他積郁已久,決計不會輕易放過她。

雪白的狐皮褥子已經淩亂不堪,皇帝忽然圈著她翻轉過身擁入懷中,掐著她的[不可描述只能自行想象]輕擡起。她蹙著眉輕聲嗚咽,一個人怎麽能如餓狼撲食一般貪婪至此!

待到天微微亮,皇帝盡興後才終於放過她。

結束時她坐在他懷裏,而他依舊圈住她的腰,於心然的淩亂長發披散在身後,發梢輕輕垂落在皇帝手臂上。他聲音暗啞,擡手輕撫於心然披散在背後的發,“以後就像這樣,乖乖伺候朕。”

未得到任何回應。

皇帝赤著上身,胸膛肌理輪廓分明。於心然幾乎是軟在他懷裏,額頭抵在他堅闊的胸膛上,右手指尖輕輕搭在他心臟的地方,雙眸濕潤忍不住想哭,皇帝怎麽總欺負她一人。

皇帝也知道自己將人欺負哭了。帳外一片靜謐無聲,連蟲鳴聲都散去了,兩人也相對無言,只幔帳之中殘余著曖昧的氣味。

於心然的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將落不落的。突然一滴熱水落到她腿上,她疑惑地別過眼去瞧,待看清了是什麽,立即擡起頭。竟然是沿著皇帝手臂流下來的鮮血。

還未等她開口,皇帝將她放到一邊下了塌,“穿好衣裳。”吩咐了一句後走出帳外命人傳禦醫。他每次受傷,傷口總會因為這種難以啟齒的事而復發。於心然羞恥地以手掌狠狠擦去那滴皇帝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