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在金陵城裏,有座名為風波惡的客棧,客棧下秦淮河碧波蕩漾,老板娘常常托腮倚窗。
她的紅唇似火,眼波一橫就是水漫金山。
有很多人問過老板娘,窗外過盡千帆,你只說盡是荒誕,蹉跎多年還不出嫁,究竟等的是誰?
又有人說,要早上兩年,老板娘真想嫁人,金陵城裏少不得闊少員外,為你登天攬月,風風光光給娶回家裏。
老板娘就笑著罵,說你們這些小沒良心的都給老娘滾,天天跑來蹭飯聽曲兒占便宜,也沒見有人拿八擡大轎請我,凈說些騙小姑娘的瞎話。
客人就哈哈大笑,有人也許會問起來,說老板娘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哪一句瞎話?
老板娘長長的睫毛一顫,手指劃著窗欞,悠悠地嘆氣。
“秦淮河的水,紅了。”
金陵城裏的人來來往往,老板娘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很快被淹沒在來往人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