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疑惑(第2/3頁)

原來的樣子?那是個什麽樣子?

說實話,金翎也就是在馬聞晢再度找上自己的那一次,能夠比較明確的感受到馮一平的心意。

其它的時候,真的感覺馮一平的心思,有時候,就像天邊的雲一般,捉摸不定,有時候就像夢一樣,總是忽遠又忽近。

然後,這整首歌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即使就這麽忽遠忽近,忽冷忽熱的這麽走下去,這麽經過下去,也是一種幸福唄。

但那可不是我要的幸福。

我可沒有那麽多心思用來猜度你的心思。

我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來玩小孩子們那麽幼稚的遊戲,我也不會超脫到會滿足和享受一段純柏拉圖式的愛情——關鍵是,這是不是愛情,你都不給個明確的定義,還要雲裏霧裏的讓人猜。

我無所謂組成家庭,但我一定要做一個母親。

要是馮一平知道,自己“創作”的這首歌,讓金翎這麽困惑,並且讓她對自己又一次產生了不小的怨言,他一定會哭笑不得。

他之所以給金翎這首歌,不過是因為,這是他熟悉的所有歌裏,最適合他們目前狀況的一首,也是能委婉的表達他的內心的一首。

所以他的落腳點,其實主要也是歌裏最後的那幾句,或者是歌裏大部分的那些意思。

他是真沒想到,金翎會把那短短的歌詞,翻來覆去的讀,仔細的品了又品。

拜托啊姐,從古至今,那些靠碼字求取功名,或者是留名,或者是討生活的人,有幾個不會故弄一點玄虛,或者直白點的說,就是不水字數的?

就連律詩裏也是這樣式的,何況現在的歌詞乎(更別說網絡小說了)。

你明白大概意思就中,為什麽還要對每一個詞,每一句話,都要反復推敲呢?

當然,這事吧,歸根結底,說起來也怪馮一平自己。

雖然他都這麽大一富豪,這麽大一老板了,但平時就是在普通員工面前,說話也都非常直白,從來不會引經據典的有話不好好說。

從來不像有些人,稍有了點身份,就迫不及待的各種賣弄,各種無效的語言把自己的話給包裝個幾層,明明是讓你去東邊砍柴,卻偏偏要從叫你到南邊去打魚說起。

就唯恐自己說的太明白,好像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不讓下面的人猜來猜去,就顯得自己泯然眾矣的特沒水平一樣。

在金翎面前,那就更是如此。

再說,這可是在金翎再三要求下,他寫下來的,可以說是抒發自己心裏的真情實感的字句,也可以說,這就是他對他們之間關系的定義的綱領性文件,金翎如何不反復逐字逐句的推敲領悟?

所以說啊,從更高一點的維度來說,所有路上遇到的那些坑啊,歸根究底,都是我們自己挖的。

……

張彥聽了金翎的話,連忙安慰金翎,“啊,他這人怎麽這樣?”

金翎忍不住抱了張彥一下,你這姑娘,倒真是個心大的。

面對著這種局面,居然都只想著安慰我。

這樣的單純,確實很好,也確實很可愛。

“拿到了歌詞,你很喜歡嗎?”

“還不錯。”張彥又習慣性的低頭。

這樣的事,她一貫不習慣和人討論。

她確實挺喜歡臨走前馮一平給她的歌詞。

和金翎不一樣,第一段,她就喜歡上了,“給你一張過去的CD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他不但送過她CD,連放CD的CD機也送過。

有時候,他也確實會表現得好像忘了還愛著自己一樣,有好長不見,沒能見面,電話也打得不多。

但是張彥知道,並不是那麽回事。

從每一次見面,從每一次打電話,她都能感覺到他平靜的話語和笑容背後,那努力克制著的洶湧的情感。

就像有些人,說起自己的結婚紀念日,還一臉的模糊,非常的不確定一樣。

那並不是真的不記得,更不是從心裏不在乎那個日子。

而是他從第一眼看到你的那個時候起,就選擇永遠和你在一起,就是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又一輩子,天荒地老的走下去,所以,也無所謂要刻意的選一個日子來紀念一下。

紀念,是為了不忘卻,但有時候,又難免沒抓住重點。

兩個人相愛,重點不是某個日子,而是一直相攜走下去的那份情,那顆心。

為什麽會說“有時候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這就像說我們有時候會忘了呼吸一樣。

但那哪是忘了?而是那已經成了一種本能,所以,很多時候根本不會想起這個問題而已。

但因為面對的是一直對自己很照顧,一直把自己當妹妹一樣,不論是生意上,還是生活中,都對自己很照顧的金翎,所以張彥本能的覺得,自己只說三個字,好像有點不合適,尤其是在金翎她並沒有拿到一平給她寫的歌的時候,這樣自矜,顯然不太合適,她於是補充了一句,“曲子也挺好,唱起來,確實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