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8/8頁)

哨兵絕對把鄭心清當成是日本姑娘,臉上呈出笑容,拿起電話,欲向次郎通報。

鄭心清擺手,不讓哨兵打電話,她說不想讓哥哥知道她的到來,見哨兵面有疑惑,她笑說想跟哥哥開個玩笑。

哨兵指著前面的小樓,說次郎就在那裏面辦公。

鄭心清道過謝,走進樓內,看著走廊兩邊的辦公室,不知次郎在哪一間,正要打聽,松川帶著一幫人,從外面進來,看見鄭心清一愣,主動打起招呼:

“這不是鄭……不,這不是清子小姐嗎?”

鄭心清也認出松川了,忙鞠了一躬:“您好,松川先生,我是來找次郎君的。”

松川笑說:“噢,來找次郎?見到他了嗎?”

鄭心清:“我剛來,還不知道他在不在呢。”

松川:“他在二樓,不過,這時候他不一定在辦公室……”

鄭心清失望地:“他不在?那……那我就不上樓了。”

松川沉思著:“你不妨去樓後審訊室看一看,我想這個時間他應該在那裏。”

鄭心清:“審訊室?”

松川吩咐身邊一個人,讓他帶鄭心清去見次郎。

鄭心清自語著:“看來他真的挺忙啊!”

松川詭譎地一笑:“是啊,次郎君有時候忙得連午飯都顧不得吃了……再見!”

鄭心清隨引見的人,穿過走廊,從後門出去,想松川的笑和松川的話,心有詫異。轉眼間,來到一排平房前,這種房子好個怪,鄭心清頭一次看到,房檐低矮不說,門都是鐵制的,窗戶也上著鐵條,好像裏面存放著什麽貴重的東西,怕人偷去。在一個門前,引見的人,重重地敲了幾下,裏邊探出個頭,兩人說了句話,那人打開門,鄭心清看這陣勢心裏有些發沉,有冷森森的感覺,引見人回去了。鄭心清看那個開門的人,胖肥粗壯,隱露出胸毛,一副兇相,她都不敢正視他,後悔不該來這裏,心裏也著實同情起次郎,在這種地方做事,不壓抑才怪呢。胖子不理不睬,在前面晃走著,一聲慘叫傳來,接著是喝喊和鞭抽皮肉的聲音,鄭心清嚇得不敢往前走了,驚恐地尋視著,不知這聲音從哪兒傳來的。又是幾聲淒厲地叫喊,鄭心清毛骨悚然,身子禁不住都發抖了。

胖子回過頭,裂開嘴,露出一口黃牙笑了,這一笑好像是地獄中的小鬼。

鄭心清顫聲地問胖子,次郎在哪兒?

胖子說次郎就在前面不遠處的房間,皮靴踩出的動靜,都讓人驚懼。

鄭心清似乎才明白憲兵隊是什麽地方了,以前聽人們說憲兵隊是閻王殿,她還不以為然,以為是以訛傳訛,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胖子在一鐵門前停下,指了下門上的窗洞,示意鄭心清往裏看,在鄭心清剛欲伸頸時,他湊過來,小聲地說,次郎組長已叮囑過,這個時候不許任何人打擾,言外之意,讓鄭心清只看不能說話。鄭心清只覺胖子張嘴時,一股腐臭味襲來,但她已顧不及躲避,心中急切地想看到次郎在裏面做什麽。

室內光線很暗,開著燈,雖有些朦朧,還是能看得清。

鄭心清先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從背影兒鄭心清一下就辨識出是次郎,她看出次郎的胳膊在動,不知在做什麽,順著他面的朝向,往前看,頓時驚住了,她以為自己的視覺出現了問題,忙不叠揉搓著眼睛,而後又仔細看了看,映入眼簾真真的一幕,使得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靠著墻壁,一個女人高舉兩手,不,是被吊起雙手,頭發已被刻意的束起,搭在左肩上,烏黑很長,垂到腰際,臉低垂著,看不清她的年齡,也看不清她的面容,身子剝得精光,肌膚閃著淡淡的光澤,最顯眼的那隆起的雙乳,盡管把她吊得只有腳尖點地,身子幾乎拉直,但那聖潔的乳房,依然挺拔著……

鄭心清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看見這麽殘忍的景象,她心跳加快,身子發冷,腿發軟,她努力地支撐著,她想看次郎面對著這個裸體女人在做什麽,不,不用看了,她就知道他在做什麽。

那個胖子日本人,貪婪地看著吊起的女人,嘴流下口水,眼裏閃著獸欲的光色。

鄭心清腦子一陣陣的暈眩,她本想喊次郎的名字,可是嗓子像塞住了什麽,怎麽也喊不出聲來……

正在專心作畫的次郎,似乎有了感應,猛然回過頭,當他發現了鄭心清,大驚失色,下意識地站起來,撞倒了畫板,發出清脆的一響。

鄭心清被震醒了,轉過身,失魂落魄地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