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7/11頁)

馬明堂推開那個日本兵,說自己去找犬養,率兩人快步撲向二樓。

日本兵覺出異常,晚了,被後面的一個戰士捂住嘴,摔倒在地,另個戰士舉起短刀,照日本兵胸口,連插幾下,一股汙血噴出,日本兵哼都沒哼出聲,腿一蹬,沒氣了。

馬明堂來到犬養的臥室前,放輕腳步,撥開日式拉門,閃身進去,順著墻壁摸索著,找到開關,扳開,瞬間,室內通亮光明,一切都展露無遺。

犬養仰面躺在榻榻米上,張著大嘴,正打著呼嚕,胸前趴俯著嬌小的裸臂女人,也就是雪子。燈亮了,他還沒醒,這個兇殘的小日本,白天在憲兵隊對抗日志士和無辜百姓,大發獸性,晚上回到家裏,在雪子身上獸性大發,也許是太勞累了,他還沉睡在夢鄉裏。倒是雪子有了反應,睜開眼睛,支起身子,當發現三個男人逼近,她尖聲地驚叫起來,犬養被驚醒了,一個魚打挺地坐起來,懵懵然,胡說著什麽,大概是在問雪子發生了什麽事兒。

兩個戰士沖過去,一人拽起犬養一只胳膊,扯死狗似的,把犬養從被窩裏拽出來,這家夥連日式的兜襠布都沒有,猶如光溜溜的白條豬。

犬養徹底地醒了,睜大兩只血紅的眼睛,因兩個臂膀被戰士結實的按住,掙紮著,使勁地扭著脖子,看著馬明堂等人,怒問:

“你們的什麽人的幹活兒?”

馬明堂笑了,敢睛這犬養真是個中國通啊,面對著穿日本軍服的人,竟還用中國話相問,他上前一步,用戰刀柄,擡起犬養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

“你就是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我們的抗日同盟軍,今天來專門來取你的狗命,為所有被你殘害的中國人報仇!”

犬養看出來者不善,但沒想到是同盟軍的人,他自知死期到了,內心十分恐懼,嘴卻還叫硬怒罵:

“八格牙路,我是大日本帝國軍人,你們敢……”

馬明堂揮手一拳,猛擊在那張醜惡的臉上,把犬養後半句話,打咽回肚子裏。

犬養的牙掉了,鼻子和嘴血流如注,嗚咽著,如狗一樣嚎叫,但他被死死按住,失去反抗的能力。

馬明堂:“我再告訴你,你的上任松川被馬明金處死的,我是他的弟弟馬明堂,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比松川風光……”

就在這時,一只手從榻榻米的被子裏伸出來……

馬明堂的第六感官有所覺察,眼睛余光掃視到那不單單是一只手,而且手中還握著一把王八盒子,他來不及躲避了,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戰刀,回手淩空劈下,就聽“哢嚓”一聲,王八盒子掉到一邊,一只手腕也被齊整整的剁下來。

原來是雪子,悄悄地從犬養的枕頭下,抽出手槍,沒想到偷襲不成,反丟了一只手,她哀號著,疼得滿地亂滾,白雪般的裸身,被自己的血染紅了。

犬養看著他的心愛女人,這般慘狀,身子動彈不得,把頭伸出來,欲撞馬明堂。

馬明堂從腰部掏出繩索,麻利的系個扣,就勢套在犬養的脖子,隨後,把繩頭扔給兩個戰士。

兩個戰士接住,扯著繩子,各自向兩邊退後,用力一拽,繩扣緊緊勒住犬養的脖子,只見犬狀身子朝兩邊晃動著,手抓撓著,最後垂下,臉色青紫,舌頭吐了出來……

馬明堂從墻上摘下犬養平時所佩帶的戰刀,抽出來,寒光一閃,準確而又牢牢地插在犬養的胸口上。

雪子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裏,嚇得沒有了哀號的力氣,這個日本女人,也是滿腦軍國主義,因對犬養有成見,去了大連,雖還當妓女,但只接待日本軍人,說是要用自己的身子為帝國做出貢獻,犬養當上憲兵隊長後,特地把她接回來。

一戰士指著雪子,問馬明金這個女人怎麽辦?

馬明堂冷冷地:“不留活口!”

另個戰士撿起個枕頭,過去按在雪子的臉上,槍口頂在枕頭上,只聽悶悶的一響,把雪子送回東洋。

馬明堂做完最後處理,率領五個戰士,撤離現場,徑直奔向不遠處的火車站,這也是他事先選定的另一個攻擊目標。

後半夜的火車站,即沒有發出的,也沒有到達的客車,只有兩三列貨車,停在那裏,車頭像得了哮喘病的老人,有氣無力地吐著白煙,站裏站外,冷冷清清。

馬明堂等人來到出閘口,見鐵柵欄上著鎖,他用腳踹了幾下,“嘩啦啦”的響聲,在這靜夜特別刺耳。

旁邊的小屋裏走出一個穿著鐵路制服的職員,懶洋洋,剛要發火,看到欄外站著幾個日本軍人,慌忙掏出鑰匙,打開門,彎腰賠笑:

“太君,你們這是……要坐客車?最早的一趟,早上六點半……”

馬明堂:“把門鎖上,跟我們走!”

職員聽日本人說出中國話,懵了,湊近想細辨認一下,不想腰部頂上一支槍口,他嚇得一哆嗦,說話也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