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嫌疑似有定點(第3/3頁)

“可是,這整件事簡直是荒謬不堪呀!”我爭辯道,“此外,葛屈德提出你在阿姆斯特朗來此之前就離去的證詞,也能立刻洗清你的罪嫌。”

哈爾斯站起身,在房間裏踱起步來。臉上原本愉悅的神色像是脫去的面具般,一掃而空。

最後,他才說:“她不能作證。葛屈德的說法在某種程度上而言,是真實無誤的。可是,她並未把一切和盤托出。那天晚上,阿姆斯特朗是在兩點半的時候過來的。他進到桌球室裏,待了大概有五分鐘。我們全都在裏頭。他帶了個東西過來。”

“哈爾斯,你一定要把全部的真相告訴我。每次我替你找到脫罪之路,你自己又用這道神秘之墻把它堵住。他帶了什麽東西過來?”

“給貝利的電報,是鎮上專人送到的。因為貝利跟我們回來,送電報的人又回城裏去了,所以,俱樂部服務生把它交給喝了一整天的酒、又睡不著覺的阿姆斯特朗。這時,他剛好要到這附近來走走。”

“他把電報送過來後,就走了嗎?”

“是呀。”

“電報上寫了些什麽?”

“等某些事情可以公開時,我馬上告訴你。現在只是時間問題了。”他顯得有些抑郁。

“那葛屈德說的那個電話呢?”

“可憐的葛屈德,她真是忠貞不二。瑞姑姑,根本沒有什麽電話。希望你說的那位刑警已經知道這件事,沒有采信葛屈德所說的話。”

“那麽,她再繞回去,就是要去拿來那份電報嗎?你們忘了要帶走嗎?”

“大概是忘了吧。因為我們當時都激動過頭了,或者她以為我們忘了帶走。

瑞姑姑,你認真思考的結果,是似乎我們三個人的處境都很不利,是嗎?可是,我敢發誓,我們沒有一個人會失手殺了那個可憐的惡魔。”

我看著與葛屈德的更衣室相連的隔門,壓低聲音說:“有一個可怕的念頭,一直在我腦中揮之不去。哈爾斯,葛屈德可能拿了你的槍。那一夜她必定用了什麽方法檢查過那把槍。你和貝利離開後,那個惡棍又跑了回來。於是,她就……”

我無法再說下去了。哈爾斯雙唇緊閉的站在原地,看著我。我吸了口氣再說:“她大概聽到他在撬門的聲音——警方說他身上沒有鑰匙——以為是你或貝利又回來了,就去開了門。知道自己搞錯了之後,她趕緊跑上樓去。因為她很怕他,就朝他開了槍。”

“不可能!”他突然說,“胡說八道。”

“關於你的槍,你怎麽解釋?它就半埋在那個花床裏。關於她的腳踝,你又想怎麽解釋?她是怎麽扭傷腳的?”

“她的腳踝要怎麽解釋?任何女孩都會不小心扭傷腳,看她們穿的高跟鞋就知道了。”

但是,我必須跟他說明一件事,即使那會讓他認為我瘋了。

我的聲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語。而讓我感到沮喪的是,他的表情就像是我剛簽下了死亡證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