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寄生怪蟲(2)(第3/4頁)

“這……這啥意思?”蘇木爾別看是錫伯人,蒙古語還真不會。

郝小梵這個京城漢化的錫伯人,錫伯語都不會說,更聽不懂蒙古語。

“啊呀!看不出,邵教授你……”林詠裳真給驚著了,暗暗地尋思:帶著這老頭,關鍵時候還真給勁兒。

邵人建一個字一個字,一個音一個音地分解給大家聽:“這句話的意思啊,就是‘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兒的’。跟我讀一遍:比恩得,昂哈那一熱鳩,巴伊亞。”

“嘿,這容易。”王涵又來勁兒了,“不就是,比他娘的恩德,俺汗那!一熱就拔牙嗎?”

大夥哄笑起來。

邵人建一個一個地問,見都背得差不多了,沖著風向東點點頭,“行啦,到時候就看我去說了,出發吧。”

八個人,穿著蒙古袍,背著自己的背包,緩緩地走向西邊那一堆山包包。

今兒太陽挺足,曬得牧草都蔫球了,郝小梵有點兒渴了,想去摘背包,拿出戶外水壺。

風向東幾步跑上來,遞給她一個蒙古皮囊,“一會兒,用這個喝水。”

邵人建怕大家忘了剛才的話,“注意啊,尤其是你……向東,別光想著夜總會的那些個姑娘,好生地背,我再來一遍啊:比恩得,昂哈那一熱鳩,巴伊亞。”

風向東緊跑幾步來到邵人建身邊,眯著小眼兒一樂,“其,麽偶恩格勒,渾奴(您是蒙古人嗎)?”

“喲嗬!”邵人建眼鏡兒差點沒摔掉了,“行啊小子,看不出來……”

風向東蹬鼻子上臉,“烏布爾,麽偶恩格勒,都,一熱得,巴雅爾太白那(我來蒙古很高興)。”

“嘿嘿,小子,一會兒別給爺拉了跨啊。”邵人建拍拍他的屁股,“蒙古人有穿袍子敞著懷的嗎?”

“嘿嘿,我……我這不是熱嘛……”

2007年5月21日晴沈陽南源賓館

托比亞松站在窗簾前,望著天上的一只鷂鷹愣愣地出神。

“托比。”劉瑩瑩趴在他肩頭上,扭動著腰肢,“你說,黃金森林那地方危險嗎?”

托比亞松搖搖頭,“不清楚,因為我也沒去過。”

“你胡說。”劉瑩瑩嬌嗔,“不危險,幹嗎你自己不去?”

“瑩瑩,你是在擔心風向東嗎?”

“我只是好奇。”

托比亞松皺了皺眉頭,“哼,上帝不允許人說謊,你當初離開他的時候,還不是因為你跟我染上了同一種……”說到這,托比亞松扶著椅子靠背,嘆了口氣,“瑩瑩,這都是上帝的安排。”

劉瑩瑩低下頭,“我知道,沒有了生命,愛情也就終結了。”

“如果說錯,你一開始就是錯的,但是這種錯誤,注定了你現在必須跟我在一起,其實你的心……根本就是風向東的。”

“不,”劉瑩瑩坐在沙發上,“自從我跟你相遇,有了第一次,我心裏就已經沒有了風向東。”

“你說謊。”

“哼……”劉瑩瑩苦笑一陣,“托比,路是自己走的,我不怪你,更不怪我自己。”

“其實……一開始和你做,我就猶豫了一下,但是,你太美了……”托比亞松撲上去,一把抱住劉瑩瑩,“不管以前怎麽樣……就算沒得到你的心,你的身子也是我的。”

“其實,咱們兩個的身子,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劉瑩瑩面無表情,任憑托比亞松吸吮著。

“托比!”門外磯村又在喊了。

“上帝啊!”托比亞松站起來,緊了緊領帶,“你可以進來了。”

磯村的死魚眼和大長臉出現在門縫裏,“風向東他們到了哨卡,咱們的人昨晚已經抵達蒙古邊境。”

“誰讓你安排的?”托比亞松很不滿,“我不是說過,讓他們自己試試嗎?”

磯村很為難,“是……”

“是我安排的!”門外響起了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咱們到底誰做主?”托比有些急了。

“哈哈哈……”門一開,一個矮個子站在門口兒,“關鍵的時候,我做主。”

“杜巖!你還年輕!”托比亞松拍了桌子。

杜巖呵呵一笑,走進房間,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托比,咱們合作了這麽些年,以前,我總是不言不語地躲在李鶴卿他們家的店兒裏當小夥計,難道我回來,你也要當小夥計對待我嗎?”

“你有你的分工,我們事先說好了,你只需要確認鬼火玲瓏在誰手裏,剩下的事我來做。”

“可是你做了嗎?”

“我一直在做。”

“我看不然,你有時候做事兒太紳士了,哎,就拿那天晚上我帶著兄弟們玩個女人來說,你看看你滿嘴的上帝、聖母馬利亞……煩不煩,告訴你,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你該休息了。”

“杜巖!你太沖動,有時候雷厲風行未必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