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5頁)

“我怎麽會不來呢?黃昏相約,君子言重如山!”

程科長看著花錦芳,心花怒放。她穿著霓虹般的晚裝,全身線條畢露,那窈窕的身材,白嫩的脖子,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微隆的臀部,修美的長腿,無處不充滿女人的魅力,道士式的發型,襯著漂亮的臉蛋,明媚清新,青春煥發。

程科長接過花錦芳手中的香茗,兩人並排坐在沙發椅上。他興奮地巡視著房間,家具排設與前幾個月差不多,只是被布置得宛如新婚的洞房。程科長一眼觸到衣架上掛著一件男睡衣時,心臟歡愉的跳躍著,他狡黠地對花錦芳一笑,說:“昨夜夢見仙女下凡,今天果然她來了!”

“在哪裏?”花錦芳故意問。

程科長笑而不答。

程科長覺得房間布置非常熟悉,不禁觸景生精,陷入沉思。

機靈的花錦芳已經猜透程科長內心活動,她笑道:“我這次到南京,算是舊地重遊,你到這個房間,也可算重遊舊地吧!因為這裏的陳設與安排對你有著深刻的印象,這是馬家流派,大同小異,沒有多大區別。”

程科長聽出她語合雙關,正想發言,花鏡芳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看來你的肚子也餓了,我們還是先吃晚飯再說吧!”

“好,我們到餐廳去!”

程科長正要站起來,花錦芳馬上止住:“別忙,一切都已安排好了,今後三餐都用不著你操心。”說完,她按了一下電鈴,吩咐茶房開飯。

三個茶房張羅了一陣,端來許多山珍海味,擺在桌子上。程科長定睛一看,有芙蓉魚唇,花菇鮑魚,紅燉海參,軟溜草魚,油爆明蝦,雞絲魚翅,發菜幹貝,清炒螺片……花錦芳笑道:“這都是你家鄉的名菜,特地為你而準備的,而且廚師也是你家鄉的。”

“謝謝你的盛情厚意,但是反客為主,我於心不安哪!”

“這一點點東西,何足掛齒。受惠必報,施惠莫忘,這也是馬家的家教,這種味道,你也不是沒有嘗過的,何必說得那樣客氣呢?”她調皮嬌笑,弦外有音。

茶房撤去殘席,花錦芬酒意正濃,情態動人。貼在耳朵上的鉆石耳環,晶瑩閃爍,與她紅潤的臉頰,冰清玉潔的鬢邊耳際,互相輝映,好像含露的牡丹,熠熠發光。程科長心想,真不愧是絕代佳人,遠看、近看、正看、側看,都會令人陶醉!

花鏡芳見他失神之態,不禁好笑,沖著他問:“喂,你魂不守舍,究竟生什麽邪念?”

“我看著你,記起來詞裏一句:‘牡丹含露珍珠顆,’便浮想聯翩,想起你信中曾說:‘夜來一笑寒燈下,猶憶乘人之危時’的情景,不禁心往神馳。”

“啊,虧你想得出!你要知道,當時在權與法的威脅之下,不得已讓你占盡了便宜,現在你還想重溫這種甜蜜的美夢,文不對題呀!”花錦芳的表情似惱非惱,似笑非笑。

“我認為權與法始終鬥不過你的機智,當時你一‘暈倒’,無形中我就陷於被動的地位,最終的勝利還是屬於你的。”程科長裝著尷尬的樣子。

花錦芳眨眨一只眼,俏皮地說:“這樣看來,還是我主動羅,你這位正人君子,是被迫接受的!”

“話不能這麽說。但當時房間裏只有你我兩個人,根本找不到真憑實據,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程科長說著有點洋洋自得。

“你找不到真憑實據 我倒有辦法找出你的罪證。”花鏡芳說完,從皮包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程科長。她眉梢一挑,說:“喏,你看!”

程科長接過一看,愣住了,這是李麗蘭當時給他的“第二號錦囊妙計”。他感到奇怪,這紙條為什麽會落到她的手裏?程科長一時記不清在哪裏丟失的,事出突然,覺得很尷尬。

花鏡芳哂笑說:“這是鐵的事實,贓證在前,何容狡辯!這說明你早已存心不良,按照紙上寫的:‘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兩句詩,顧名思義,就是不道德的行為。好端端的一朵花,長在樹上,為什麽憑你一時高興,要折就折,這豈不是糟塌天物嗎,因為你有特殊的權力,才能乘人之危,要把初綻之葩恣意攀折,還顛倒黑白說人家有意以色勾引你,現在罪證既在,你何以自圓其說?”花錦芬抓住真憑實據,理直氣壯。

程科長幹脆來個不認賬,他笑對花錦芳說:“這張條子,不是我的,你不信,可以檢驗我的筆跡。”

“對,它不是你寫的,但也等於你寫的。這張紙條當時就是在這個房間的沙發床上撿到的,當你乘人之危時,也許興奮過度,忘乎所以,一時大意,把它丟掉了。這是我撿到的,你還想抵賴嗎?”停了一下,她接著說:“我也相信這張條子不是你寫的,因為筆跡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