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胎動(第2/5頁)

陸喻舟徐徐靠近,站在她面前,因亭內擁擠,他的腿有意無意碰到寶珊的衣裙。

寶珊擡眸,俏臉一僵,起身坐到另一頭的亭柱前,沒曾想,男人也跟了過去。

周圍人數眾多,寶珊沒辦法跟他計較,扭腰趴在圍欄上。

陸喻舟坐在一側,將她圈在亭柱和自己之間,漠著臉看她的側臉。

姑娘睫毛纖長卷翹,能明顯看出顫得厲害,是因為他的存在嗎?陸喻舟擡手,捋了一下她散落的長發,“冷嗎?”

雖是夏日,但雨天確實有些冷,寶珊攏攏衣裙沒搭理他。

陸喻舟脫下鶴氅,披在她身上。寶珊掙了掙肩膀,被男人攬住肩頭,按在懷裏。

眾目睽睽,他還當她是可以肆意戲謔的侍女嗎?

寶珊用力掙開,起身走出涼亭。

慕夭正全心琢磨著棋局,沒注意到寶珊離開,其余侍衛也不覺得淋雨是大事,都沒有插手人家的私事。

看著跑進雨幕中的小姑娘,陸喻舟清潤的眸子變得冷鷙,拿起鶴氅和油傘追了出去。

寶珊徑自去往轎子,想鉆進去避雨,卻被身後的男人拽進油傘下。

“陸喻舟,我們沒有關系了。”忍無可忍之下,寶珊直呼了男人的名字。

地面被踩得坑坑窪窪,泥水濺濕兩人的鞋子和衣裾,陸喻舟不太喜歡這種狼狽,不顧寶珊的反感,單手撐傘,另一只手摟住女兒家的臀部,將人豎著抱起,走向轎子。

寶珊上半身沒有著力點,不得不撐在他的肩頭,“放我下來。”

瓢潑的大雨沖淡了她的聲音。她半濕著衣衫被男人推進轎子,後背抵在廂壁上。

陸喻舟靠近來,撩下車帷,逼仄的轎子變得更為狹窄且昏暗。兩人的身上都帶著潮氣,蒸騰出曖昧的氣息。

被直逼角落,寶珊戒備地看著他,“你到底想怎樣?堂堂中書侍郎,出爾反爾,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分開短短兩個月,小丫頭嘴皮子溜了。陸喻舟又向她靠近幾分,聞到她身上的玉蘭香,“想怎樣你不知道?”

“我不會跟你回去。”

“給你名分呢?”陸喻舟扣住她的後腦勺,逼她直視自己,拋出了條件。

名分......妾室亦有名分,可寶珊從未想過給誰當妾。

“我不願。”

這三個字重重砸在陸喻舟心底,本就是耗著自尊來哄她,不止得不到回應,還被厭棄,陸喻舟心底窩火,右手一用力,將她拉近自己,高大的身軀傾覆而下,狠狠碾住她的唇。

“唔唔......”寶珊瞠大美眸,感受到來自唇上的廝磨。

他在吻她。

這個意識一出,小姑娘繃緊後背,雙臂用力地推搡,“別......”

可她那點貓勁兒,哪能撼動一個動了薄怒的男人。

唇上的軟糯刺激著男人的理智,陸喻舟發現自己很喜歡觸碰她的唇瓣,像在品嘗塗了蜂蜜的杏仁膏,清甜滑膩,回味生香。

呼吸不暢,寶珊用圓潤的指甲劃破他的後頸,沒控制力道,留下一道道血印子。

陸喻舟擰下眉,攬著她的腰肢,將人抱坐在腿上,徹底打破了清心寡欲。

唇上傳來廝磨,寶珊感覺他在用舌尖一點一點觸碰她的唇瓣。她咬著牙關,急得想打他,卻又動彈不得。

發簪被拔下,使得發鬟垂落腰肢,發梢擦過男人的小臂,她無助地僵在男人身邊。

陸喻舟發覺,她的清麗中多了成熟的韻味,像漿果成熟時,散發的誘人清香,連肌膚都水嫩細滑了許多,髣髴將絕品羊脂玉又打磨了一番,成為至寶般的存在。

直到唇齒間嘗到鹹味,陸喻舟才從失控中反應過來,睜開長眸,凝視她淚濕的眼。

把人親哭了。

可為何心裏沒有一絲內疚?甚至喜歡欺負她。

意識到自己的惡劣,陸喻舟長長呼口氣,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將人橫抱在懷裏,低頭看她盛了淚水的鎖骨,“這麽不情願?”

寶珊偏頭默默流淚,潸然的樣子我見猶憐。

男人滾了滾喉嚨,低頭吻去她鎖骨上的淚珠。

被橫抱在懷,一雙腳露出了轎簾,寶珊怕腹中的孩子著涼,勾住男人的脖頸費力坐起來,收回了腳。

繡鞋和足襪全都濕了,她顧不上矜持,蹬掉鞋子,費力掙開男人的桎梏,坐在一側脫掉足襪,用手掌去溫暖冰涼的腳底。

看她一系列古怪的舉動,陸喻舟只當她害怕著涼,扯過她的雙腳攏進自己的大手中。

寶珊蹬了蹬,沒有蹬開,頭一次發現原來一個人不講起道理來,能這樣難纏。

男人的手起初還算老實,可漸漸的,那只手向上移動。

寶珊甚至懷疑,他想在這裏原形畢露。

“大人自重!”寶珊用力一蹬,氣得臉蛋煞白,失了血色。

雨越下越大,轎中的光線也越來越暗,角落的縫隙滲了雨水,嘀嗒嘀嗒落在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