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當眾共對質(第2/6頁)

行,還真是嘴硬,怎麽都不肯承認是吧。

許原不著急,“傳證人。”

一個不肯配合的人,那就沒有辦法了,只能請了旁人過來,且讓這樣一個不肯認罪的人,不得不認罪。

“你們一起誣陷於我。”崔伋在這個時候大聲地控訴,視線落在許原的身上,轉到一旁的崔攸,最後更是蕭諶和蕭寧。

“你還不配。”蕭諶從未說過這樣刻薄的話。不得不說,他在這一刻說出這句話,蕭寧想給他鼓掌。

對蕭諶和蕭寧來說,崔伋這樣的人只會用下三濫的招式,若不是他意圖大昌,越發失了分寸,連看蕭諶都懶得看他一眼。

誣陷於他?難道以為大昌的皇帝很閑,閑得跟他這樣的人計較?

崔伋一愣,隨後眼中迸發出一道恨意。

對,對,他們都是一丘之貉,一樣的看不起他,就算他現在明明也在世族,這些人的眼裏依然從來都沒有他。

他們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無聲地提醒他,他就是一只臭蟲,一只看一眼都嫌他臟的臭蟲,他該有自知之明,而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汙了他們的眼。

“你們,你們都看不起我,就算看不起我又如何,你們想扣我罪名,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定我的罪,就憑這件衣裳可以作為證據?難道就不能有別的人拿了這套衣裳做假。我被關入京兆府大牢數日,在這些日子裏,你們能做多少事,難道還想讓我一一同你們說明?”

崔伋怨恨著,然出口之言,句句紮心,無不在指責他一開始的控訴,就是他們,就是他們要誣陷於他。

蕭諶眼中盡是冷意,“看來你不信朝廷,既然不信,何必再與我們多言?這罪論與不論,朕直接給你定了就是。來人,將他拖下去,杖斃。”

既然崔伋敢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以為蕭諶就不能行使一回皇帝的特權,對一個居心叵測,犯上作亂之人動手?

崔伋一頓,如何也想不到蕭諶竟然如此,而黑衣玄甲們已然上前兩位,這就要拖人下去,按蕭諶吩咐,將人杖斃。

“陛下,為一個小人大動肝火,實在不值。”顧義查明了崔攸之案,知道此人為了排除異己,沒有什麽手段使不出來的,道他一個小人,還真是沒有說錯。

可是崔伋卻笑了,笑得有些癲狂似的問,“我是小人?你們都是君子?你們敢說,終此一生你們所作所為,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你們做下的每一件事都敢讓天下人知道?你們敢嗎?”

這樣一聲聲地質問,那都是對他們的控訴。

高高在上,總想把自己標榜成君子的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他們不可告人的事。他能讓人為他所用,不就是因為他拿住他們的把柄,掐住了他們的脖子,若是他們敢不聽他的話,他就可以輕易的毀了他們。

沒有一個人沒有齷齪事,只是他的時間不夠,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拿住所有人的把柄,讓所有人不管想或是不想,都只能聽他的。

“我敢。”蕭寧卻在這個時候走到他的面前,擲地有聲地回答他的疑問。

崔伋看透了世間的醜惡,認定了沒有一個人敢道所謂的坦然,蕭寧,蕭寧!

若說崔伋一向在女人中都是無往不利,可是蕭寧卻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不想看他,卻喜於一個同樣出身卑賤,在他看來卻樣樣不如他的人。

他最想將蕭寧拉下馬,然而蕭寧行事,連對部下見死不救的話都能坦然承認,讓天下人知道,誠如她所言,她問心無愧,做下的任何事,都敢讓天下任何人知道。

但凡崔伋能找到一星半點蕭寧不妥的把柄,他便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你心術不正,便以為天底下的人都是小人,做下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你讓你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也想讓天下的人都成為一個笑話是不是?”蕭寧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崔伋面目變得猙獰,陰冷地看著蕭寧道:“你從一出生就是個笑話。你的母親舍棄了你,選擇了別的男人,不僅是你,縱然是你們蕭家上上下下,本來就是極大的笑話。”

一字一句,恨不得將這些話刻入蕭寧的腦子裏,讓蕭寧牢牢記住,一輩子永遠都休想忘記。

可惜,蕭寧冷笑地道:“對,你說得沒錯,我生母是舍棄了我,按你的邏輯,我從一出生就是極大的笑話,全天下人的笑話。我從記事起,耳邊就不斷有人跟我說,你母親舍棄了你,你是個沒娘要的孩子,可那又如何?

“我是為我生母舍棄,可我有阿爹,他愛我護我,恨不得將天下所有的東西都給我。

“就連蕭家上下,你說得不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蕭家飽受非議,然蕭家上上下下,誰人不愛我護我,不願意我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