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當眾共對質(第3/6頁)

“自然,我自小就明白,旁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不想聽的話便不該去聽。若是想讓旁人永遠不敢當著你的面輕視你,說出半句你不喜的話,只有你足夠強大,人人自然只會巴結你,奉承你。

“執著於他人非議,賭旁人是否會在意你是否難受,最終為世人所毀,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管旁人如何笑我,看不起我。我倒要讓天下的人看到,生母棄我又如何,世人非議於我又如何,我依然站在他們只能仰望的高度,終此一生,皆是他們鞭長莫及這之處。”

蕭寧從不認為她的母親能主宰什麽?

她的人生,她想怎麽過,由她來決定。

就算曾經是笑話,如今蕭寧就讓自己變成天下人仰望巴結的對象,在蕭諶和孔柔的面前,誰人敢提起莫憂,再敢笑話蕭寧是被母親舍棄的人?

崔伋想將蕭寧拉入泥濘,以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站在跟蕭寧同樣的高度,癡人說夢。

蕭寧從來不會因為旁人的非議而停止前行,她的人生沒有那閑功夫考慮旁人的閑言碎語。

“是啊,鎮國公主,太女,你可真厲害,連這個世道都改了。”崔伋不喜歡蕭寧這樣的反應,和他所希望看到的背道而馳,他很高興,不樂意。

“你若是看不過去,也可以把這世道改了。可是,你有嗎?道你野心勃勃,你的野心是什麽?是看天下人的笑話?還是將這天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以為自己聰明絕頂,你覺得自己無人能及,只要你想做的事你都可以做到。事實上呢?你是有不少小聰明不假,然你的這點小聰明也就是只能對付年輕人,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你不過一只螻蟻罷了。”

蕭寧語氣平靜,僅不過是陳述這一個事實,不帶絲毫的輕視,不屑。

崔伋急得沖向蕭寧,蕭寧毫不猶豫地出手,將他的雙手扣住,背剪,再一用力,崔伋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

“瞧,說不過我的你,想跟我動粗,你有這個實力嗎?文不成武不就,自詡聰明。不是旁人讓你成為一個笑話,是你自己讓你成為了一個笑話。

“想要崔家家主之位?想要讓這些你看不順眼的人家宅不寧?想要我們這些不受你蠱惑的女人付出代價,身敗名裂,或是讓我們死?

“你若是堂堂正正的跟崔子達比試,我會高看你三分。惑女子,殺其父,壞其名聲,你也就是沒本事,才只能使出這等不入流的手段。

“想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想想看你周旋在這麽多女子之間,你就沒想過自己像什麽?

“啊,或許你不想上教坊,不過我有幸去過,也見過教坊中的伎人,她們便與你這般,周旋於眾人之間,不過是為了爭得一席之地,卻不過以色侍人。”

誰都知道蕭寧的嘴毒,可是把一個郎君比作伎人,這未免也太毒了點!

崔伋亦被氣極了,掙紮地想讓蕭寧放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連掙都掙不開的你,想殺誰?你有這個本事?”蕭寧輕蔑之極,她也是氣到了極致,惡心透了這麽一個人,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這才將話說得是越發不客氣。

一把將人往前推去,面對崔伋迎面再要沖上來,寧琦搶在前面一腳踢向崔伋的胸口,“就你這樣的男人,連倫理道德都不講的人,莫臟了殿下的眼。”

靠!還真不愧是蕭寧教出來的人,聽聽這話說的!

“忠國公,既嫌我臟,何與同我鴻雁傳書?”崔伋面目盡是恨意,然而看著寧琦,卻想起了另一樁事,一樁完全可以毀了寧琦的事。

“你怎麽就知道那是忠國公與你的傳信?”李路代為問出這個問題,似是又一下子想起了,“因為與你通信的人自稱忠國公?”

“這上面分明是忠國公的字跡。”崔伋並不傻,若不是對寧琦有所了解,他怎麽敢如此肯定。

不想李路聞之嗤之以鼻,“字跡就不能是假的?”

話音落下,引得崔伋側目,卻是否定地道:“不可能。”

一句不可能,肯定得太過了,李路冷笑地道:“居心叵測者,你能在孝期勾搭旁人,還不許旁人假冒忠國公,將你玩.弄於股掌之中?”

李路掃過崔伋,往前走了一步,朝蕭諶作一揖道:“陛下,陛下容稟。忠國公初到豫州,便收到這一位崔伋郎君讓人送來的書信,言道愛慕忠國公,一封信寫得那叫一個深情,讀之令人大受感動。

“然,若是品德出眾之人,再是愛慕,又怎麽會在旁人孝期互訴情意?

“所謂情深愛慕,不過都是笑話。他想毀了忠國公才是。原本忠國公不欲理會,卻是小女自請之,道此人如此行事,必有深意,與其讓他再去對旁人下手,毀了旁人一生,倒不如由我們引誘他,且看他玩什麽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