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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出來就發現臥室裏氣氛不對——夏臨安坐在床頭,拿著那盒套套,臉色不善。

怎麽了,這是?蘇春日愣住。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夏臨安說話時仿佛憋著怒氣,一字一字從牙齒縫裏擠出來。

蘇春日在夏臨安身邊坐下,將腦袋湊過去一瞅,這才看清,原來盒子上標注的尺寸是特小號。

對,不是小號,而是特小號。

“要不,我去換個?”蘇春日委屈,她發誓當時只是隨便拿的,絕對沒有暗戳戳進行人身攻雞,不,人身攻擊的意思。

“我已經叫衛力去買了。”夏臨安忽然側首咬住蘇春日的耳垂,咬得挺用力,聲音繃得緊緊的,壓抑著濃烈的情緒:“等會身體力行解除你的誤會。”

說完,他起身去了浴室,徒留下瑟瑟發抖的蘇春日。

正緊張著呢,沒多久門鈴聲響起,蘇春日開門一瞅,不消說,正是衛力。

只見衛力臉色黑得就像是剛從煤堆裏爬出來似地,看著蘇春日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即將要拱自家翡翠玉白菜的豬。

蘇春日委屈,她才是那顆即將要被拱的白菜好嗎?

而且衛力不買則已,一買就是一大袋,還真不怕自己領導精|盡|人|亡。

衛力覺得這場景太糟心,不忍看,送完就走人。蘇春日提著一大袋各種類型的套|套進了臥室,正低頭查看著,忽然被人給攔腰提起,一個公主抱給轉移到了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後,蘇春日躺在了床上,她背後是柔軟的床墊,眼前則是夏臨安那比床更柔軟的眼神。

夏臨安看著身下的蘇春日,她剛洗過澡,熱氣氤得她臉色緋紅,皮膚如羊|脂|白|玉,寬松的浴袍在剛才的擁抱中散開,胸|前弧度明顯而優美,他光是看著,便覺血|氣直湧上頭部。

是時候解除誤會了。

夏臨安無法再忍,直接吻上她的頸|脖,她的耳垂,她的鎖骨,延展,滋生,逐漸向下,絲絲寸寸,毫無遺漏。

蘇春日閉著雙目,感覺整個人像是飄在湖中,浮浮沉沉。被吻的地方騰起了奇異的熱度,那熱度從四面八方匯集,湧向了她的腹|部,形成熱流。

恩?熱流?蘇春日意識到什麽,猛然睜開眼,一掌推開了夏臨安,直接沖入了浴室。

夏臨安正是神魂顛倒之際,此時陡然被打斷,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反應過來,忙起身去敲浴室的門。可蘇春日卻始終不應,夏臨安擔憂心切,正考慮著是否要踹門時,蘇春日忽然將門打開,隨後直接投入夏臨安懷裏,抱住他,一顆腦袋在他胸|前蹭呀蹭的,乖得讓他心驚肉跳。

“我男朋友真好,體貼溫柔,善解人意,好愛你哦。”懷中的腦袋還附贈著甜膩的表白。

夏臨安倒吸口冷氣,沉聲道:“說人話。”

懷中的腦袋不蹭了,聲音嗡嗡的,飽含愧疚:“我……大姨媽來了。”

驗不成貨了。

蘇春日因為節食,導致近期大姨媽周期不準,她也實在沒料到,老人家居然會挑今天來。除了愧疚,別無他法。

最後,夏臨安陰沉著臉上了樓。

今晚仍舊是自我解決的一晚。

人間不值得啊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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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精神衛生中心VIP病房內,鄭媛坐在輪椅上,看向窗外。

天氣正好,晨空一碧如洗,夏日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枝葉,投射在她身上,形成淡黃的光影。

可惜秾麗的景色,卻絲毫映不進鄭媛的雙目。她那雙原本笑起來如月牙般的眼,此時卻寂靜如死水,隔絕著自己與外界。

徐星辰蹲下身子,陽光映著他那濃密睫毛,清秀眉目。明明是暖熱的光線,卻讓整個人顯出了淡淡的悵意。他看著鄭媛,緩聲道:“明天是寧寶的生日,我來接你去見他。”

輪椅上的鄭媛不置可否,她雙頰瘦削,膚色蒼白如紙,仿佛生命正不知不覺流失著。

徐星辰早已習慣,並沒有期待她的回復。

沒有期待,也就不用談及失望。

此時,護士方芳端著水和藥走進病房,喂鄭媛吃下。鄭媛如泥雕木塑般,沒有任何反抗,也談不上順從,只是麻木脫離,如同這個世界這具身體與她無關。

“謝謝,我先走了。”徐星辰仍舊如往常般禮貌道謝,離開了病房。

方芳看著他挺俊的背影,不由得臉紅心跳。

此時,護士白曉梅出現在病房門口,一臉促狹:“都走遠了,還看呢?要不要我追上去幫你表白啊?”

“說什麽呢!”方芳推著鄭媛來到了病房大廳內,依照醫生的囑咐,想讓她多與病人接觸。

白曉梅也跟在她身後,忽然低聲道:“還有啊,昨天上頭開會說了,絕對不能泄露病人及其家屬隱私,否則做開除處理!之前徐星辰上熱搜時,是不是你留言了?那個天使艾美莉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