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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確定真實情況, 加上葛峰的強烈要求,《天天身邊事》欄目組經過討論,最終剪去了柳阿姨指責冉曉慧插足閨蜜家庭的片段。

新聞播出後, 網友更多是指責柳阿姨無理取鬧,並討論起月嫂行業的亂象。柳阿姨氣不過, 親自上網, 罵欄目組收黑錢, 並且大肆宣揚冉曉慧拆散閨蜜家庭,害得閨蜜精神病發住院的事。

但沒多久,葛峰便發去了律師函, 揚言要告柳阿姨, 柳阿姨這才刪除了帖子,新聞沒有再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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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驗貨未半而中道崩殂後,夏少女就跟蘇春日賭上了氣, 好幾天都不理她。

蘇春日表示理解,就像是她在吃自助餐前餓了三天三夜, 結果到了餐廳才發現客人滿桌, 壓根進不去,只能站在外面看著滿桌佳肴, 餓的前胸貼後背。

擱她身上,她肯定也氣。

所以蘇春日始終忍耐著, 直到這天上午,兩人在電視台大廳遇見, 夏臨安卻對蘇春日視而不見, 眼神冷漠,邁步而過。

這就忍不了了。

自從交往後,兩人雖然約定好絕對不公開, 可在電視台裏遇見時,都會偷偷跟對方視線纏|綿一番,也算是小|情|趣。可是現如今,夏臨安居然把這小|情|趣給抹殺了,再不教訓,得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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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電視台近期的重點項目是聯合上級部門制作關於南城物質文化遺產的專題片以及報道。夏臨安整個上午都在會議室內安排項目任務,持續忙到下午一點才將會開完。待全部人員離開後,他放松緊繃的身體,揉著漲疼的太陽穴,露出疲倦神色。

稍事休息後,他起身,準備回辦公室內繼續處理公務。

會議室旁的辦公室全采用玻璃隔斷墻,寬敞明亮,卻稍顯冰冷。此時眾人都在食堂進餐,裏面空無一人。夏臨安行進在走廊上,忽然生出種莫名的孤獨感。

而當他走到安全通道門口時,忽然一只柔|白的手伸出,抓住他胳膊,用力將他給拽進了樓梯間裏。夏臨安並沒有做任何反抗,任由來人將他抵在樓梯間角落。隨後,那人雙手環住他的頸脖,迫使他微垂下頭,對上一雙貓般狡黠黑亮的美眸。

“還生氣呢?”蘇春日悄聲問。

她是確定了這個時間整層樓沒人才敢這麽放肆,可畢竟還是在工作場所,不得不提心吊膽。

“沒有。”夏臨安也許是有些疲倦,嘴角的笑也是淡到幾乎看不見。

“還說沒有,這幾天連手都沒跟我牽過,更別說親了。”蘇春日雙眸微眯:“我不管,我要補回來。”

蘇春日踮起腳尖,湊近夏臨安的臉頰,開始毫無章法地親親親親個不停。可估計功力不夠,夏臨安看上去沒甚反應。

蘇春日是個不服輸的,見親臉頰沒動靜,開始將視線瞄準了夏臨安的喉結。他每次說話時,喉結便上下滾動,讓人心癢難耐。

她側著頭,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結,說是咬,其實惦記著力度。畢竟他是台長,要是真弄出了印記,還要不要見人了。

蘇春日不敢咬,卻又不肯放,唇|齒|舌|尖就這麽若|即|若|離,反而歪打正著,讓他胸中的火轟一聲躥起。再也忍耐不住,夏臨安握住她的腰肢,一個轉身,讓兩人位置掉了個個。現在,蘇春日反倒被抵在了樓梯間角落。

禮尚往來,他也開始啃脖子。

不同於她的顧慮,他反倒是肆無忌憚。白|皙|纖|長的頸脖裏,有溫度,也有血液的跳動,那麽鮮明的生命力,他迫切地需要汲取。

他的雙手,先是置於她腰間,而之後,那手迷了路,具體去了哪,她也數不清。

只知道,那晚沒吃完的豆腐,今天是足足吃了個夠。

她沒有這麽強的定力,要不是他扶著,她幾乎要跌倒在地。不過,估摸著自己頸脖上肯定慘不忍睹,得用紗巾遮擋。

夏臨安將頭埋在她頸窩處,呼吸從急促逐漸過渡到平緩,那聲線裏壓抑著的忍耐,反倒讓她無法忍耐:“真沒生氣,就是怕自己……忍不住。”

好吧,都說到這份上了,誰還能生氣?

“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雖然這麽說,可蘇春日還是吊著夏臨安的頸脖,不舍放手。

“本來挺累,看見你就不累了。”夏臨安眼裏還有意猶未盡的光:“以後你想我時,可以直接來我辦公室。”

“沒事去你辦公室,被人看見影響不好。”蘇春日表示拒絕:“這裏多好啊,也沒人……”

蘇春日的話音戛然而止,她發現夏臨安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像是看著一個可愛的傻叉。

蘇春日正揣度著他的眼神,結果順勢看去,發現了天花板角落的監控器。

千算萬算,忘記把監控員小哥哥當人了。

此時,監控室內,監控員小哥哥看著樓梯間的畫面,手中的盒飯掉落在地。雖然夏臨安用背脊嚴嚴實實擋住攝像頭視角,保證蘇春日沒遺落半絲春|光,可仍舊想象得出兩人之間氣場有多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