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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衛力會處理好的。”夏臨安安慰著呆若木雞的蘇春日。

如夏臨安所料,此時,監控室內,掉落的盒飯旁邊,正站著衛力。

衛力看著樓梯間畫面中的蘇春日,仿佛看著一個白|日|宣|淫的妖妃。深惡痛絕,痛心疾首,無可奈何。

阿,世界不會好了。

“你一早就知道,為什麽不說?”蘇春日有感覺到被陷害。

“好不容易送上門的福利,你要我拒絕?”夏臨安臉上擺出“你在逗我嗎?”的詫異。

蘇春日捂住自己送上門的鴨脖子,僵硬著身體,跌跌撞撞逃出了樓梯間。

以後在電視台裏,她挨都不要挨夏臨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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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時節,仍舊是艷陽天,可那溫度卻始終照不進墓園。

南山公墓裏,石碑冰冷,野風蕭瑟,徘徊著時間也撫不去的哀傷。

一輛黑色途銳停在公墓入口處,徐星辰打開車門,小心翼翼扶著徐媛下車。她穿著淡藍色連衣裙,長發披肩,遠遠望去,美得端靜。只是看仔細了會發現,她的皮膚,是那種陽光都照不進的白膩,有厚重的冰冷。

他們緩步走到一座墓碑前,黑色花崗巖上,沒有照片,只刻著“愛子葛寧之墓”,純黑的石材,在陽光下生出讓人心驚之感。

“寧寶,舅舅和媽媽來看你了。”徐星辰道,他的聲音很淡,須臾便被夏風吹散。

隨後,徐星辰蹲下身子,開始在墓碑前放上一束白色小雛菊,以及各種孩童喜歡的零食,規整擺放著。帶來的東西太多,怕遺失,他全堆在身旁的環保塑料袋裏。明晃陽光下,車鑰匙也安靜平躺在地,折射出銀白光澤。

鄭媛看著墓碑,石料純黑至深的光,刺入她的雙眸,那黑色漫天漫地延展開來。到最後,化為一句喃喃話語:“寧寶,等等,媽媽來找你。”

徐星辰聽見,心中忽然升起怪異危險之感。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旁的鄭媛卻猛然向他撞來,她用盡了全力,徐星辰沒有提防,竟被推下了一人高的階梯。頓時落地的半邊身子升騰起劇痛,眼前陣陣發黑,一時竟無法動彈。

待那陣昏天黑地的眩暈過去,徐星辰艱難從地上爬起,這才驚覺,寧寶的墓碑前,鄭媛以及地上的車鑰匙已毫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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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小區2棟6-1房間內,冉曉慧輕提起兒子胖胖短短的小|肉|腳,為他的小屁|股套上潔凈清爽的尿不濕。

嬰兒感覺到了舒適,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真乖,媽媽的小寶貝。”冉曉慧將兒子抱起,在他軟|乎|乎|臉頰上重重親了口。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篤篤篤”三聲,輕緩有禮。以為是自己購買的快遞到達,冉曉慧將兒子抱起,打開了門。

雖然是夏季,但小區綠化率高,又是臨江的地段,樓道裏不時會升起穿堂風。開門時,涼幽的風迎面襲來,在冉曉慧皮膚上激起微寒。

與此同時,鄭媛的臉出現在她面前,那蒼白的皮膚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顯得格外詭異。

“曉慧,我來找寧寶。”鄭媛的聲音,又緩又柔,卻沒有任何情感。

像是看見了魔鬼般,冉曉慧的臉,頓時毫無血色,眼裏迸發出極度的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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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時,蘇春日正坐在《時時刻刻》采訪車上。根據線報,建西三路一處工地因為施工不當,挖斷了自來水管,造成附近小區大面積停水,他們正準備去進行現場報道。

行駛到半途中,蘇春日忽然接到了曹雲深的信息,要求他們緊急趕往星月小區,說是發生了一起突發事件,有嬰兒被劫持。

“還記得你上次采訪的月嫂討要工資新聞嗎?”曹雲深問。

“怎麽了?”蘇春日心頭“咯噔”一聲,不由升起了緊張之感。

“男主人的前妻,逃出了精神病院,順著新聞上的采訪地址上門,劫持了他的兒子。”曹雲深言簡意賅,將事情重點解釋清楚。

車內冷氣其實並不充足,但蘇春日卻感覺到頭皮陣陣發麻,手指也忍不住顫抖。

是鄭媛。

鄭媛站在星月小區天台上,左手抱著嬰兒,右手拿著水果刀。刀尖鋒利,懸在嬰兒頭部,仿佛隨時都要落下,刺入那柔軟臉頰,看得人心膽俱裂。

警方已經趕到,但因為害怕嬰兒受傷,不敢刺激到鄭媛,只能邊與之溝通,邊拉起警戒線,阻止旁人靠近。趕來的蘇春日和攝像師都站在警戒線外,遠遠拍攝著鄭媛以及周邊情況。

警戒線外還站著葛峰,冉曉慧以及扶住她的冉母,只見冉曉慧額頭有鮮紅血跡,是剛才鄭媛搶走孩子時,將她推倒摔傷所致。但此刻她卻全然未覺,只盯著鄭媛,淚流滿面,渾身顫抖,仿佛一片秋風中的落葉,不住哀求:“鄭媛,我求求你,把兒子還給我,孩子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