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4頁)

“你在哪,遇沒遇到危險,我一清二楚。”

“這是下毒?”楚瑀突然笑了,“聽起來更像是給我的保命符。”

楚瑾啞口無言收回手後又覺得哪不對勁,他嘖了一聲雙手捏住楚瑀的臉用力往兩邊扯。

楚瑀:“?”

“你這不是說話說得挺順暢的嘛。”楚瑾危險地問道。

“都是主人教得好。”楚瑀信口開河道。

楚瑾收回手啼笑皆非道:“說吧,又是怎麽了。”

這一次楚瑀沒有任何猶豫,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一一告訴楚瑾。

聽完後楚瑾臉色陰沉怒道:“辰厭,這個二五仔!”

“不關他的事。”見楚瑾生辰厭的氣楚瑀連忙解釋。

“這事他負一半責任,這另一半,”楚瑾冷笑道,“要他主人賀崇天來負。”

察覺辰厭不簡單的楚瑀隨即閉嘴,溫熱的手掌在他頭上安撫地揉了兩下。

“欺負你的人,不會再出現在玉京。”

“噢。”楚瑀又往楚瑾那邊挪了點,夜裏的柴火光發出輕微噼裏啪啦聲,從寒池裏的帶來的冷被陣陣暖意取代。

“對了,李樹的事……”楚瑾剛開口,就感覺到楚瑀的腦袋倒了過來,他無奈閉上嘴。

楚瑀自離家後家中床榻早被李賈拿出去賣了,如今只拿得出一床被子。

楚瑾添了足夠燃整夜的柴,將楚瑀摟在懷裏,他將二人裹上被子倚靠在一堆柔軟的稻草上閉上眼睛。

楚晟在賬房裏熬了一整夜,睡眼惺忪地推開賬房的門就碰上了剛趕回來的張清英,他驚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日夜兼程,千裏馬。”張清英習武之人精神飽滿,和同樣熬了一夜的楚晟比起來可謂神清氣爽。

“我去泡壺茶。”楚晟沖他擺手準備去自己房間拿一點大紅袍。

張清英道:“無妨,我不困。”

“我困。”楚晟回頭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張清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溫聲道:“好,去吧。”

楚晟泡完茶匆匆趕到賬房時,他派去監視李夫人的探子回來了。

“晟爺,我們昨夜見到李夫人把一個東西分成好多小瓶埋到了後院的地裏。”

“記下位置了?”楚晟困倦地倒著茶。

“記下來。”

楚晟點點頭:“繼續盯著。”

待人走後,楚晟長嘆:“李夫人賢良淑德,性情柔弱,居然真的與這案件有關。”

“世間性柔之人未必不會有性剛之舉,”張清英抿茶道,“更何況李夫人此舉,多半也是為了李穎。”

“李樹所貪汙賬款逾十萬白銀,就算是砸鍋賣鐵也無法湊還,其偷盜之行已經達到判決斬首,妻兒為奴的程度。”

“那李夫人又和那張家老爺有何關系?”楚晟撐著眼皮問。

“張齊宇其人與商鋪閆家本是世交,兩家為張齊宇和閆金花本是秦晉之約,中途卻竄出個李樹帶著閆金花私奔,想來也是出於兒時情意想幫一把李夫人。”張清英嘆氣。

此間世事皆無常,情深也得兩相厭,生死相離,不過如是。

楚瑾拎著楚瑀回來,罰他在書房裏練字一天不準出來,自己準備去解決別院的事。

他不是原主,這些情意也不屬於他,拖不得了。

這是楚瑾第一次來到別院,別院比起正院裏的端莊氣勢更顯小巧精致,蓮池細魚,精巧樓台,幾個朱顏綠發的少年郎擠在石欄杆別喂魚。

有人眼尖他來,欣喜地一拋魚糧奔他而來。

“少爺,您可算來別院了,我想少爺好久了。”最先反應過來的少年抓緊楚瑾的袖子又磨又蹭,身上的脂粉味嗆得楚瑾想咳嗽。

他不準痕跡推開少年問:“伊翠住在哪裏?”

少年上揚的嘴角登時彎了下來,不甘不願地指了指這別院角落裏一間。

楚瑾推門而入時,伊翠整理著自己的小匣子發呆,他回過神站起來向楚瑾問安輕聲細語道:“少爺今日怎麽來了?”

“我們談談。”楚瑾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伊翠聽聞今早楚瑀和楚瑾一起回來,大概也知道楚瑾想說什麽,他苦笑一聲:“少爺說吧。”

楚瑾把茶杯推給伊翠道:“若給你一筆錢,保你此生衣食不愁,你願不願意離開不再做小童?”

伊翠接過杯子愣住道:“少爺……是因為昨晚的事,要趕我走?”

“不是,”楚瑾嘆口氣道,“如今我也想清楚,這情愛之事作不得戲弄。況且我一日不踏進別院,這裏的人就多蹉跎一天,大好青春年華留在這裏,豈不可惜?”

“少爺,”伊翠沉默片刻後,拿出小匣子裏一塊玉佩問道:“可還記得這個?”

“這是?”楚瑾面上遲疑,心裏不停喊著系統。

“少爺可記得房中安神香從何而來,可還記得我的名字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