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頁)

從前金尊玉貴的公主,如今、將來卻只是他一人的禁寵,有如一張白紙被他著上想要的顏色,也著實招人興致。

至於扶雲殿的事,他當然也知道不是她刻意勾引,不過樂得欣賞她的無措罷了。

“我,我不是……”薛稚心頭酸楚,哽咽著想辯解間,卻被他攥住了手,霎時羞紅了臉。

她羞窘地呢喃:“我……我不會……”

這話並非虛言,對於自己的初次,她只有零星模糊的記憶,且還是由他主導的,如何知道他所言是何意思。一時之間,連害羞都忘了,反懼怕起惹他不悅後的後果。

桓羨冷眼在張幼獸慌亂一般的小臉兒上打量許久,終是沒能找到半分破綻。遂道:“俯下來,親我。”

薛稚只好僵硬地伏低身子,慢騰騰地向那張冷峻面孔越靠越近,眼神逃避,依舊不敢看他。

桓羨看著女孩子珠淚盈盈、盛滿惶恐卻就是不肯看他的水眸,半晌,輕蔑一嗤,伸指勾過了她頸上垂下的瓔珞,一點一點、牽引著她俯在了自己胸膛上。

他手掌溫柔地撫在她頸後,語聲輕如誘哄:“梔梔不該看我麽,看旁邊做什麽?難道,你要說你連親吻也不會?”

“梔梔,別告訴我,謝蘭卿不曾親過你。”

聽他提起丈夫,薛稚心裏疼得有如鈍刀在劃。今夜本該是她的回門之夜,亦是七夕,本該是和郎君團聚的日子,可她卻在未出閣時的榻上,和自己名義上的兄長行不倫之事……

所謂回門,便是回到兄長的床上與他亂|倫麽?天底下不會再有比這更可笑的事,也不會再有她更可笑的新婦。

她心中難過,直至被他扣著後頸吻在了他唇上才回過神,他的吻很溫柔,會讓她錯覺是謝郎在吻她,一雙柔荑無助地抵在他身前,帶了些稀薄而無用的抗拒,又生澀而笨拙地回應。

她並沒有多少親吻的經驗,即使回應,也不過如同蜻蜓點水的觸碰,然他似不滿足於她的笨拙與緩慢,親吻愈發用力,攥著她手一點一點替自己剝去上衣,反客為主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不再是逗弄貓兒的虛與委蛇的輕柔,他銜住她的唇便開始在她腔子裏肆意妄為起來,薛稚實是害怕,抱著他背淚眼迷蒙地承受著,又因畏懼不敢抗拒。

最後僅剩的一層遮掩也被撕開。他的唇到此止住。給了她還能回頭的錯覺。她有些後悔,眼淚汪汪地喚他:“皇兄……別……”

她被淚水打濕的雙眸中開始浮現一層別樣的霧氣,淚眼模糊間,看見的是兄長汗珠如滴的眉骨下一雙飽含情與欲的眼,正如尋覓獵物的餓狼,幽幽打量著她。

她還未反應過來將要發生什麽便失聲哭叫起來:“哥哥!哥哥!”

那始終壓在害怕之下的委屈與傷心終如火山洪流爆發,她哭得肝腸寸斷:“哥哥,你放了我吧……梔梔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能這樣……哥哥……”

“你放過我吧……哥哥……哥哥!”

他如冰如玉的臉上沒有半分寬恕,嘆息著道:“梔梔,你真的很不講理……”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他神色愛憐地輕揉她淚水漣漣的臉頰,話裏話外卻毫不容情,“現在知道是兄妹了?當初扶雲殿裏勾引自己兄長的是誰呢?不是梔梔你麽?”

“怎麽,用完了朕就想跑?你以為朕是什麽?”

薛稚哭得撕心裂肺,身子一陣陣不自禁的向錦褥深陷。她哭著辯解:“我,我不是……梔梔沒有……”

“哥哥你信我,梔梔真的沒有……”

“有沒有都不重要了。”桓羨道,“是你自己來求哥哥的,說願意侍奉。怎麽,勾著哥哥同意了,便想反悔?那我答應你的事也反悔好不好?”

“不……”她一下子慌亂起來,“梔梔聽話就是了……哥哥不要反悔……不要……”

他實是厭惡她臉上無盡的淚,索性將她調轉了個按在榻間,她如一只可憐的小獸匍匐著,貝齒緊咬枕面,鬢發汗濕,除了哭已是說不出任何話。

背德的羞恥,被兄長強占的傷懷,都化作睫畔不住下墜的淚,眼裏卻盡是絕望。

“梔梔。”

他喚她。

“自己費盡心機勾引而來的兄長,滋味如何?”

心臟處有如撕裂般的疼痛,她含淚不答,他也不逼她,一只手輕握住她那如蘭花纖細的脖頸,卻轉過她浸滿淚水的小臉兒,低頭吻住了她被淚水打濕的唇。

早該如此了……

如願嘗到她唇間甜潤的時候,桓羨想。

他早該報復到她身上的。

早該在阮氏帶走她的時候便留下她,將她困在這棲鸞殿裏,她就會是他一個人的,幹幹凈凈,一張白紙,眼裏心裏也唯有他這個哥哥,想親吻就親吻,想占有便占有,何苦還須夾著一個謝蘭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