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個害怕孤獨的動物(第2/2頁)

只不過摸不得屁股的老虎,真咬起人來還是會痛的。

任祺安把他翻過身去,他腿撐不住,任祺安索性拿沙發靠枕墊在他腰下,一手支著他脖頸,一手摁著他脊背俯身,利齒嵌入他後頸的腺體,強化那個源於易感期沒有意識的臨時標記。

淩子夜的呻.吟被碾碎在喉嚨口,只有身體還在抑制不住地顫栗,陷在柔軟的沙發裏麻木。

他甚至已經不求這一次臨時標記是出於愛,即便是因為一時膨脹的占有欲,只要任祺安是清醒的,他就覺得足夠。

說到底,占有從來都是愛的開端。

也是終點。

任祺安似乎不是很喜歡這樣,標記了他之後便很快又把他抱回身來。

但很快,淩子夜發現任祺安只是喜歡看剛剛隨意挑釁他的自己失控哭叫的樣子。

他有些意識模糊,本能地抓住任祺安扣著自己肩膀的手臂:“不要了…”

“不可以說不要。”

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求饒,但任祺安並沒有心軟,心說他挑釁自己的時候就該考慮後果,這會兒倒是蔫巴了。

看他剛剛那副囂張的樣子,任祺安簡直懷疑如果現在自己輕易放過他,他立馬就要滿眼嘲諷地對自己嗤笑出聲:“就這?”

因此任祺安沒有給他任何再囂張的機會,只是過分兇狠地把他那點叛逆的小苗頭連根拔起。

窗外冰天雪地,但房間裏很暖和。被任祺安從浴室抱回床上,淩子夜即便全身酸軟也還是不忘撐著爬起來跟任祺安討了一口煙。

“任先生…”他有些脫力地斜倚到床頭,許是意識有些渙散,他沒有考慮許多,開口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如果…我不是您心裏想的那樣,您會……”

“你是什麽樣的,淩子夜。”任祺安微眯起眼,隔著朦朧的煙霧看他,“我好像從來沒有看清過。”

他是青澀或是輕佻的、乖順或是倔強的、堅強或是脆弱的,藏著幾個秘密、埋著多少心思,任祺安已經看不分明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淩子夜愣怔片刻,隨即彎起眼睛:“喜歡任先生的,就是真實的我。”

任祺安沉吟片刻,擡手撥開了煙霧,那雙眼流瀉的眸光不論怎樣絢爛虛幻、如霧如電,其中赤忱的熱望都從未有過更改。

他忍不住擡手輕輕磨著他眼尾:“不論哪個你,都是我的。淩子夜,沒有我的同意,你哪兒都去不了。”

任祺安討厭別人的離開。

他可以接受從未曾相識,可以接受流水落花淡淡擦肩,甚至可以接受反目成仇彼此糾纏,唯獨不能接受有人進入他的生活、成為他的習慣,又突然消失,再也尋不回。

淩子夜看著任祺安,一遍又一遍宣示主權的他神情淡然,目光卻有種脆弱的執拗,像明明害怕被主人遺棄,卻永遠不可能拉下身段乞求的高傲貓咪。

只是後來淩子夜才明白,任祺安終究不是什麽高傲貓咪。

虎,唯我獨尊的森林王者,容不得任何人冒犯挑釁,只要認定淩子夜是他的所有物,就勢必要為淩子夜刻上他不可磨滅的前綴。

因此,他不會低聲下氣地說“可不可以不要走”,也不會像貓咪一樣高昂著下頜故作灑脫:“要走就永遠別回來。”

他只會把自己的獵物牢牢按在爪心,下不容置疑的令:“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永遠別想逃。”

作者有話說:

【張葉蕾《害怕孤獨的動物》

作詞:李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