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偏太縱寵你(第2/3頁)

任祺安翻了翻行李箱,走上前撩起他衣擺,往他後腰貼了塊膏藥。

淩子夜狐疑地看著他:“你現在都隨身帶這個了?”

“不是。”任祺安很快否認,“在奧萊諾的時候買的,一直在行李箱裏。”

明明說的是實話,任祺安卻無端有些心虛,垂著眼沒與他對視,也無從判斷他相不相信。

淩子夜翻回身來,支著臉看他有些局促的神情,另一手碰了碰他的臉頰:“原來你也會臉紅。”

淩子夜是知道他會,只不過以往都是對著莫以微罷了。

任祺安十分不屑地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垂眼時目光猝不及防觸及他脖頸和胸口布滿的咬痕和吻痕,襯衫衣擺微掩著挺翹的臀線,腿根還遺留淡淡的紅。

他絕對是故意的。任祺安敢打包票,並且不打算上當,很快去衣帽間扯下來一條很寬松的白色長褲扔給他:“想感冒麽。”

他輕瞥一眼,慢吞吞伸長手拿起茶幾上的火柴盒,擦出橙黃的火焰,輕吸一口點了煙才淡淡道:“穿不了。”

“什麽意思?”任祺安蹙起眉。

他垂眼漫不經心看著手機,甚至疊起了腿:“一直有東西流出來。”

“……?”任祺安咽了口唾沫。

“你弄得太深了。”淩子夜撩起肩頭的長發,打了個哈欠,始終沒擡眼,“是要永久標記還是要捅穿我。”

任祺安悶了半天,最後只問出一句:“很疼麽。”

他在床上一直都是這個作風,可是對淩子夜,他總是會多幾分無濟於事的憐惜,明明這個看上去弱質纖纖的omega殺起人來半點都不會手軟,但那不妨礙他在自己身下時確實惹人憐愛。

不過,偶爾也會有例外。

“沒關系。”淩子夜吐出一口煙,屈起腿,“習慣了。”

他看上去很淡然,卻句句帶暗刀,任祺安有些無措地杵在原地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麽。

淩子夜瞟了他一眼,支起腦袋笑笑:“要是真覺得抱歉,就讓我摸摸耳朵。”

任祺安皺了一下眉:“你給我適可而止。”

淩子夜撇撇嘴:“你還是喝醉的時候比較可愛。”

“可愛”這兩個字在任祺安眼中與自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更不樂意別人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

“喜歡可愛的,可以去找可愛的,不用來找我。”任祺安不鹹不淡地說。

“是嗎?”淩子夜饒有興致看著他,“真的可以去找嗎?”

任祺安神情冷了下來,沒說話,只是直視著他,淩子夜自己卻先犯怵了,但面兒上仍強裝著:“是你自己說的…”

“是我說的。”任祺安淡淡道,“你可以試試看。”

淩子夜縮了縮脖子,幹笑兩聲:“不找,我就喜歡你。”

任祺安沒再說什麽,只是解了浴袍站在鏡子前系衣扣,淩子夜卻突然走上前來從背後環住他,手還不很安分地從他腰腹遊移到他胸口。

“對了。”淩子夜鼻尖抵著他後頸,輕聲說,“你的耳朵很軟。”

任祺安強忍了一下:“說夠了麽。”

“你這麽兇幹什麽。”淩子夜一臉無所謂,“裝貓咪把我標記完了就露原形了?”

“淩子夜——”

淩子夜打斷了他:“可是你兇起來也像討不到小魚幹就惱羞成怒的惡貓咪。”

任祺安忍了又忍,實在忍無可忍,一把將他摁著跪到地毯上,掐住他下巴迫使他擡頭看著鏡子:“你有本事就再說一句。”

簡直可笑,這世界上真有人敢把老虎當貓咪逗弄。

淩子夜咬緊牙強忍著沒叫出聲,一手撐在鏡面上,目光躲閃著鏡子裏的自己,跪都跪不穩,膝蓋重重擦著地毯,磨出火辣辣的痛。

“任祺安,”他生理性的眼淚很快盈滿了眼眶,唇角卻仍勾著弧度,“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被我摸耳朵摸得喵喵叫?”

任祺安氣到極點竟笑出了聲,咬牙切齒道:“——很好。”

淩子夜很難說清自己為什麽要惹怒他,或許是之前總是不得不對他百依百順,現在就有些報復性的強硬,即便他並沒有考慮過後果,也忘了任祺安大多數時候並不像貓咪。

淩子夜感覺不妙,並且很快失去了思考的空閑,只是顫著手去抓他緊緊箍著自己的手臂:“不要——”

“還說麽。”任祺安咬住他耳朵。

淩子夜還想嘴硬,卻有些神經斷線,本能地求饒:“不說了…松手…”

“求我。”任祺安說。

淩子夜緊繃起身體,胡亂地掙紮,幾根枝條纏上了任祺安的手臂,卻拗不過他,只能開口:“求你…”

任祺安不很滿意,懶洋洋道:“求人的時候要說敬語。”

反正演戲的那段時間他也說了幾個月的敬語,現在不過是讓他再體驗一下,沒什麽不妥。任祺安想。

但他似乎有些抗拒,咬緊嘴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