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什麽都幹是幹什麽(第3/4頁)
“我去我去,”路辭不樂意了,“你怎麽不給我表現機會呢?”
季時風還不知道他什麽德性,煮個雞蛋那就是上天了,說道:“給你機會,你能把廚房點了。”
路辭哼一聲,撇開頭:“你不信任我,咱倆淡了。”
“我房間,去不去。”季時風說。
路辭連忙舉手:“去去去!”
季時風輕輕一挑眉:“淡了?”
“濃著呢,”路辭笑得一臉狗腿,“你儂我儂,咱倆感情比清河大曲還濃。”
“清河大曲?什麽玩意兒?”季時風以為他又在瞎掰扯。
“清河大曲你不知道啊?”路辭嘖嘖兩聲,“世界上濃度最高的白酒啊,頭發短見識短,真的是。”
季時風斜睨著他:“路大富,你一天天的不學習,這種東西倒是挺懂。”
路辭還挺得意:“雖然我不懂學習,但學習旁的東西我都懂,這就叫觸類旁通。”
季時風簡直心累:“別瞎用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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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風的房間很簡單,和路辭的一比,甚至可以說得上簡陋。
房間大約就七八個平方,一張鐵架床,一個布櫃,一張木制書桌,墻邊堆放著的書本——目之所及就是全部了。
水泥地上鋪著的地板紙上了年頭,有些斑駁的痕跡;白色墻面上墻皮脫落,墻角依稀可見黴斑;書桌一只腳斷了小半截,用一摞書本墊著。
路辭吸吸鼻子,心裏有點難受,轉頭看著季時風,眼底隱隱約約泛著。
季時風捏住他的鼻尖:“路大富,別來這套啊,大年初一的,不許哭鼻子。”
“季時風,你以後有我了,我有錢,”路辭握著季時風的手,特別真摯,“你入贅我們家吧,以後我繼承我家的大別墅,房本寫你的名字,爺爺住一樓最大的房間,你住二樓最大的房間。”
季時風問他:“那你呢?”
“我和你一塊兒住呀,”路辭說,“你要保持裸睡的好習慣。”
季時風失笑:“你還挺深謀遠慮。”
路辭擰著眉頭,不知道季時風怎麽笑得出來。他坐到季時風的書桌前,看看面前的墻斑,看看那盞明顯有些年頭的台燈,再看看那墊桌腳的一摞書本,忽然有種油然而生的使命感和責任感,肩上沉甸甸的。
他挺直胸脯,認真地說:“季時風,我以後要常來你這兒,在你家做作業,我感覺我在這兒能成為學霸。”
季時風隨便抽了本寒假作業翻開,遞到他眼前:“作業來了,做吧,學霸。”
路辭低頭瞥一眼作業題,在乙醇中加入氧化鈣,什麽玩意兒,吃飽撐的研究這個。
“暫時算了,”路辭訕訕站起身,“還是不要為你已經很不容易的生活增添危機感了,省得你提心吊膽,成天擔心我超越你。”
他又去季時風的床上坐著,摸摸床墊,摸摸被子,摸摸床頭櫃,摸摸插座。
“瞎摸什麽,有電。”季時風皺眉。
路辭收回摸插線板的手,又去摸摸枕頭,還真給他在枕頭底下摸出個東西——
一張他的大頭照!
路辭驚訝地擡起頭:“你哪兒來的?”
季時風雙手抱臂,站在窗邊:“有個倒黴蛋,死皮賴臉找我加入球隊,做了張名片。”
路辭想想,好像還真有這回事兒,興高采烈地說:“你怎麽還保存著呀!還放在枕頭下面,你是不是每天睡覺前都看啊?”
他沒想著季時風能回答,沒想到季時風竟然“嗯”了一聲:“差不多吧。”
路辭一下就耳根發燙:“我不是經常晚上和你視頻嗎,真人這麽好看,你還看我照片幹嘛呀。”
季時風低聲說:“什麽都幹。”
路辭張著嘴,傻了。
他沒理解錯吧?季時風是那個意思嗎?
路辭忽然口幹舌燥,眼神有些慌亂:“季時風,其實我也做過夢來著,就是那種……你知道吧?”
季時風微微眯了眯眼,嘴角一勾,笑得又痞又壞:“路大富,你做什麽夢?”
“你對著我的照片幹什麽,”路辭低著頭,“我就做什麽夢唄。”
季時風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這樣啊……你在夢裏也罵我倒黴蛋,揪我小辮兒,掐我臉了?”
“嗯……”路辭點點頭,害臊死了,然後一個激靈,猛地擡起頭,“你對著我照片罵我倒黴蛋?揪我小辮兒?掐我臉?你就幹這些啊?”
季時風聳聳肩:“不然呢?”
“……我掐死你!”
路辭張牙舞爪地撲到季時風身上,季時風摟著他的腰,發出低沉的笑聲:“別鬧,除了這些,還有別的。”
“什麽?”路辭滿臉警惕,肯定又是揍他罵他,他可不會上當了。
季時風垂頭,在路辭耳邊低聲說:“少兒不宜的一些事情,想聽啊?”
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