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想看著你走(第2/3頁)

“不會,院門鎖了,”季時風說,“爺沒有一小時不會醒,馬一陽不用管,我讓他在屋裏別出來了。”

“哦,”路辭下巴抵著季時風肩窩,點點頭,“季時風,我像羽毛一樣輕的,你多抱抱我。”

他喜歡被季時風抱著,喜歡貼著季時風,喜歡聞季時風身上肥皂混雜著淡淡煙草的味道。

季時風笑話他:“一百多斤了還羽毛呢,路大富,要不要臉?”

路辭臉紅極了,一個勁兒往季時風身上蹭:“也有一百多斤的羽毛的。”

季時風喉結重重一滾,在路辭後腰輕輕拍了一下:“別瞎蹭!”

“又不讓親又不讓蹭的,”路辭撇撇嘴,不太滿意,“季時風,你怎麽這麽保守呢,二十一世紀這是奔放的時代。”

季時風托著路辭屁股,把路辭往上托了托,讓路辭坐到他的小腹上,接著泄憤似地在路辭耳垂上咬了一口。

“哎喲!”路辭吃痛,在季時風胸膛上推了一把,這麽一推,他整個人往下滑了點兒,“你怎麽咬人呢,小路毛都不咬——”

話沒說完,愣住了。

屁股底下好像抵著個什麽東西,梆硬。

“噌——”

一股火瞬間從腳底心燒上了腦門,路辭這回不用季時風托了,雙手攀著季時風肩膀,自動往上挪了點兒。

季時風聲音低低沉沉的:“還亂蹭嗎?”

路辭動也不敢動,用氣聲說:“季時風,二十一世紀是保守的時代,也不能太奔放的。”

季時風長嘆了一口氣,抱著身上趴著的小倒黴蛋,在樹下曬太陽。

冬天的陽光很和煦,曬在身上不炙熱,但暖洋洋的;偶爾有微風拂動樹葉,發出輕而脆的細簌聲響;小路毛睡得四仰八叉,打著小鼾。

季時風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這麽舒服過了,明明都是一樣的陽光、一樣的樹、一樣的院子、一樣的搖椅、一樣的新年,但今年偏偏就顯得分外圓滿。

也許是因為懷裏揣著他的小福娃吧,哪裏還有不完滿的呢。

然而,他這倒黴蛋安分不了兩分鐘,又開始折騰了。

“季時風,”路辭拿頭頂的小辮兒蹭季時風下巴,“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起過一個外號,叫小季吧?”

季時風懶洋洋地閉著眼:“嗯。”

“給你起這個名字,太不尊重你了,對不起啊。”路辭很誠懇。

季時風睜開雙眼,一臉戲謔:“改過自新了?”

路辭臉頰通紅,囁嚅著說:“我有眼無珠,還是叫你大季吧。”

季時風雙眼微微一眯,輕輕揉捏著路辭後腰上的軟肉:“早晚讓你吃吃它的苦頭。”

路辭被他捏的渾身酥麻,軟綿綿地趴倒在季時風胸膛上,嘀咕道:“誰吃苦還不一定呢,我也有巨蟒。”

季時風低笑出聲。

·

路辭在季時風家待了一整天,一會兒和路毛你追我趕,一會兒給季博文講笑話,一會兒和馬一陽吵吵嘴,一會兒給胡同裏的幾個小屁孩兒買冰糖葫蘆,玩得不亦樂乎。

六點出頭天就黑了,要不是路祖康打電話催他好幾次,他還不樂意回去。

“爺爺,我走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路辭和季博文依依不舍地告別,“你好好休息,明天見。”

季博文牽著他的手,一臉慈愛:“好好好,小路明天再來,爺爺給你做紅燒魚。”

“爺爺真好!”路辭接著和路毛道別,“毛,我走了,你要聽話,好好休息,明天見。”

路毛在啃大棒骨,沒工夫搭理他。

路辭又挨個兒和書桌、沙發、餐桌、搖椅、樹道別,讓它們好好休息,明天見。

季時風瞅他那不願意離開的賴皮勁兒就想笑,提醒道:“別墨跡了,趕緊的。”

“催什麽催,”路辭不高興地嘀咕,接著和馬一陽道別,“馬一陽,我走了,你也好好休息,明天你就別來了。”

馬一陽坐在院子裏嗑瓜子:“靠,怎麽到我這兒就區別對待呢?”

“誰叫你不給我朋友圈點贊。”路辭沖他做鬼臉。

路辭一家人晚上要去路祖康一個生意夥伴家做客,有司機來接,於是季時風就只送路辭到胡同口。

家裏車已經到了,路辭還不想和季時風分開,垮著臉說:“季時風,今天都沒有親嘴。”

“不是親了嗎?”季時風抱著手臂。

“那不算,還不到一秒鐘呢。”路辭對於接吻是有自己標準的,怎麽也得嘴唇貼嘴唇貼夠十秒,那才叫接吻呢。

季時風揉揉他的腦袋:“感冒了,下次。”

“那明天你的感冒能好嗎?”路辭眼巴巴地問,“後天你就去打工了,又沒時間和我約會了。”

“我盡量。”季時風拳頭抵著嘴唇,偏過頭咳嗽了兩聲,“快去吧。”

“那你努力好,晚上要好好休息,”路辭搖搖手,戀戀不舍,“我走了,你快回家吧,晚上外面多冷呀,別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