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去搶錢(第3/4頁)

眾人齊齊打了個哆嗦,哪個不怕死的敢肖想到她頭上?光是看過她殺豬砍肉就不敢對她有什麽心思吧?

王記掌櫃也瞪圓了一雙眼喝道:“逆子,胡言些什麽?”

王記少東家不以為意,他在鎮上欺男霸女慣了,壓根沒把樊長玉一介女流放在眼裏:“爹,咱家跟溢香樓的生意反正已經黃了,為何不讓我說,你還怕得罪李廚子那老東西不成?”

他目光放蕩地往樊長玉身上掃:“你偷人偷那麽個老……”

“砰”地一聲大響。

金老三等人側目看去,只見王記鋪子前擺放鹵肉的厚重案板直接叫人樊長玉一腳給踹翻了,案板甚至受不住那力道直接被踢出個大洞,鹵肉散落一地,醉醺醺的王記少東家也被案板給給壓住了半截身子。

他和手底下的小混混們看著鐵梨木上破開的大洞,齊齊咽了咽口水,往邊上縮了縮,心說這姑奶奶之前收拾他們,竟是收著勁兒的。

要是那會兒就用這力道,他們只怕骨頭都得斷幾根,現在都還躺床上下不來。

王記少東家疼得哇哇大叫,指使身邊兩個小廝:“你們是死的不成,還不快把本少爺拉起來!”

兩個小廝看了一眼樊長玉摸出的那把黑鐵砍骨刀,她身後金老三一群人亦是摩拳擦掌,大有要跟著幹架的意思,哪敢上前,甚至還倒騰著兩條軟成面條的腿後退了兩步。

王記掌櫃瞧見這架勢額角汗珠子都流下來了,看到樊長玉提著刀心中也怕得緊:“樊大姑娘,是犬子口不擇言,我一定好生教訓這逆子,樊大姑娘莫要動怒……”

樊長玉充耳不聞,重重一腳踏在了案板上,兩人合擡才擡得動的案板叫她給又踏出一個大洞,王記少東家則是口吐白沫,當場直翻白眼。

圍觀的眾人也發出倒吸氣聲,一些膽小的婦人甚至拿袖子擋眼,生怕下一秒樊長玉就把手上那把砍骨刀砍在王記少東家頭上了。

王記掌櫃指著樊長玉顫聲道:“你……你還想殺人不成?”

樊長玉瞥他一眼,冷笑道:“我怎麽會殺人呢?殺人可是要蹲大獄的,我頂多把你這好兒子的舌頭割下來,再讓他自個兒嚼碎了吞下去,省得他再亂嚼舌根子。”

王記掌櫃險些被她這番話嚇得站不穩,由幾個小廝扶著才沒腿軟直接癱坐到地上,面色發白,顫著手指著樊長玉“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被樊長玉踩在腳下的王記少東家這會兒也知道怕了,滿臉煞白,一邊哭一邊看向他爹:“爹,救我……”

王記掌櫃顫聲道:“報官,快報官……”

王記的小廝想去報官,卻又被金老三一群人攔住:“就準你們欺負人家,不準人家來討個公道?”

樊長玉用砍骨刀重重拍了拍王記少東家那張令人作嘔的肥臉:“說說,我又何時跟你們搶了溢香樓的生意?”

她手上那把砍骨刀重且涼,因為常年砍骨切肉,刀刃上還有一股褪不去的血腥味,王記少東家被她用刀拍過的半張臉都是麻的,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王……王記同溢香樓的鹵肉生意停了,聽說……聽說是李廚子舉薦了你家的鹵肉……”

樊長玉冷笑:“只是這樣,你就編排起我?”

圍觀的婦人們聽到王記少東家的話,沒想到他之前說得那般腌臜,內情竟然只是這樣。

女子名節何其重要,這是存了心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不免狠狠唾他一口:“真不是個東西,這是眼瞧著人家樊記賣起了鹵肉,生意火熱,就拿人家閨女的名節說事?”

“我說這些日子怎沒見李廚子去樊記買肉了,原來是被這黑心肝的編排了,人家在避嫌!”

“王記家大業大的,欺負人家一個孤女,當真是臉都不要了!”

“他自己成日泡在窯子裏,腦子裏能想的也只有那點事了!”

“要我說啊,王記就是店大欺客,味道越來越不好了不說,我有一次還買到了餿肉!無怪乎人家溢香樓那邊不願意繼續跟他們買鹵肉了!”

王記掌櫃聽著這些議論聲,面上躁得慌,氣得直跺腳:“逆子!逆子!”

王記少東家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告饒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錢!給你好多好多錢,我知道你家正缺錢……”

樊長玉卻不做聲,眼神發狠,手中砍骨刀用力往地上一擲。

看到這一幕,周圍圍觀者無不驚呼嘩然,王記掌櫃差點沒嚇得白眼一翻暈過去,王記少東家也嚇得失聲尖叫。

哢嚓!

那把刀沒砍到王記少東家身上,而是直接貼著他頭皮砍斷了發冠和那一把頭發,刀鋒還紮進青石板地磚裏一截,刀身顫動著。

好一會兒,王記少東家才緩過神來,臉色白得跟個死人一樣,身下也傳來一股腥臭氣味,案板底下流出一灘發黃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