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2/5頁)

女人眼神已經迷.離,都因這句話找回了幾分神智。

她看著坐在墻根處因中了軟骨散連起身都做不到的俊美男人,理.智在媚.藥下已不剩幾分,很快便嬌笑道:“你也會想和奴家一起赴這欲生欲死的人間極樂的。”

她喘.息著終於爬到謝征跟前,擡起一雙媚色瀲.灩的眸子,一句嬌嗔不及說出口,脖頸便被一只鐵鉗似的大手緊緊攥住。

那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和窒息感終於讓女人清醒了幾分,這男人竟是生生摳破了自己的手掌來維持著清醒的!

女人並未中軟骨散,又是個練家子,試圖扳開謝征的手,然而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謝征齒根都咬出一股鐵銹味,他冷眼盯著在自己手中掙紮的女人:“齊昇找了你這麽個東西來,是想讓你冒充冷宮妃嬪,在我身上復刻魏嚴的罪名?”

女人想說話,喉間卻只能發出“咯咯”的細微聲響,她的眼神也從驚恐到絕望,喉間的脆骨斷裂時,她頸側直接被謝征五指摳出幾個血窟窿。

女人雙眼大睜著倒在了地上,頸側流出的血很快在地上匯聚了一小一灘。

謝征靠墻根坐著喘息如野.獸,他手上一片鮮血淋漓,已分不清是他自己掌心流出的血還是女人頸間的血。

鎖了門窗又往屋內放媚.煙的人在外邊沒聽見裏邊的動靜,遲疑片刻,打開了門鎖想進屋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然而提著燈籠一推門,瞧見的便是女人那張死不瞑目望著門外的臉,太監嚇得瞳仁兒都驟縮了一下,忙擡起燈籠想找屋內另一人。

匕首抹喉濺出一抔血色,掉在地上的燈籠一下子被引燃,火光照亮那柄瀝著血色的匕首,閃著寒光的匕刃上,映出一雙森冷冰寒的眸子。

謝征踏著一地血色走出房門,左手手背滴滴答答往下瀝著血珠。

守在房外的幾名侍衛從大開的房門瞧見屋內宮女和太監的慘狀,不由也有些心驚。

燒在屋內的軟骨散劑量,都夠放倒一頭牛的了,他怎麽還能走出來?莫不是提前服用過解藥?

然而謝征手上的血跡和腳步間細微的踉蹌,還是讓他們注意到他確實是中藥了,只不過還在強撐著。

冷宮大門早已鎖死,其中一名侍衛當即就沖後方一名同伴道:“放火,把人都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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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齊姝已被安太妃禁足了多日。

今夜除夕,母女倆也只是簡單吃了頓年夜飯,安太妃便回了小佛堂繼續誦經。

齊姝心中氣悶,拂袖出了暖閣,安太妃身邊的老嬤嬤亦步亦趨跟了上去:“公主去何處?”

齊姝驕縱了十余年,可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就回嗆一句:“本公主撐得慌,出去走走,宮門都叫母妃下了鑰,你們還擔心本公主去何處?”

那老嬤嬤被齊姝嗆了聲,也不見怒色,只一福身道:“那公主帶件披風,外邊風雪大,當心著涼。”

齊姝懶得理母妃身邊這些人,她們跟著安太妃久了,一個個似乎也成了菩薩,說話都是一樣的神態語氣,齊姝見了便煩得緊。

她只帶了自己的幾個貼身宮女,高昂著頭越過那嬤嬤便走了。

老嬤嬤在後方屈膝道:“恭送公主殿下。”

到了外邊,齊姝才真覺著有些冷了,她在廊橋上望著高懸於空中的那輪冷月,捧著銅制的雕花鏤空手爐喃語一聲:“也不知那塊公孫木頭現在在做什麽……”

她的聲音太小,站在邊上的宮女沒聽清,溫聲問:“公主說什麽?”

齊姝努了努嘴,道:“沒什麽,去梅園走走吧。”

安太妃年輕時也是受寵過的,先帝特命人在她宮裏種了一整片梅林,一到嚴冬,整園的梅花爭相怒放,美不勝收。

今夜下了細雪,梅林的青石板小徑上本該是覆了一層薄雪的,但灑掃的小太監怕主子們有除夕夜賞梅的雅興,一早就清掃幹凈了路面的積雪。

齊姝帶著一眾宮女走了一陣,忽而道:“你們就在此處,不許再跟著了,我去掛個祈福的香囊。”

宮女們低聲應“是”。

齊姝獨自往梅林深處走了一小段,找了枝綻得極美的梅花枝,從懷中掏出那個裝滿了自己少女心事的香囊,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上邊的刺繡,正準備墊腳掛上去,卻聽得前方被梅枝遮擋的假山後,隱隱傳來幾聲女子的嬌笑。

莫非有人在此處偷情?

齊姝臉色當即就是一變,想要發作,但捏了捏自己手上的香囊,神色又緩和了下來,欲當做什麽都沒聽到離開,卻又聽得一句“我騙你作甚,公主近日被太妃看得嚴嚴的,哪兒都沒去……”

一道有些陰柔的聲音響起:“那長公主身邊的人也沒再去冷宮那邊?”

女人微.喘著答道:“我們這些當下人的,沒有太妃的腰牌,也出不了壽陽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