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酒話桑麻(第3/3頁)

許大郎看到陳烈酒更生氣了:“我許家的房子何時成了你陳烈酒的了。”

對上許大郎的憤怒,陳烈酒一點都不促:“瞧大堂哥的記性,昨日還說阿謙以後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怎麽今日都給忘了呢。”

許大郎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但這跟你來拆我家房子又什麽關系。”

“自是有關系了,”陳烈酒笑了笑,“阿謙現在是我的人了,他的東西我當然是要幫他拿回去了。”

“你!”

許大郎怒目圓瞪地瞧著陳烈酒。

“我什麽?”陳烈酒看向許大郎,“大堂哥我說的不對嗎?”

許大郎氣得咬了咬牙:“二郎既然都已經入贅給你,嫁出去的兒郎潑出去的水,如何還能回來拿許家的東西。”

“怎麽就不能了,他上無父母,下無子女,入贅給我,自是要連帶著家產一塊入贅給我。”陳烈酒朝許大郎笑:“不然叫他把家產平白給其他人霸占嗎?”

許大郎真是一口老血憋在心裏,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二郎被陳烈酒給搶走當贅婿的時候,他就算計好了,等他搶,這樣二郎既給他還了賬,許家房子他還帶不走。

正好,家裏人多了,住不開,有了二房的房子,他們連起房子的錢都省了。

簡直一舉兩得。

可他算來算去,就沒算到,陳烈酒還有這手,直接給他把房子拆了!

一點商量的余地都不帶的。

許大郎看著那逐漸被拆掉的房子,心都在滴血。

可是這還沒完,等房子拆得差不多了,陳烈酒又轉過頭,拿出一張借據,笑靨如花地問許大郎:“大堂哥,欠我的錢,現在可以還了吧。”

“什麽?!”

許大郎像是幻聽了一般,不可置信地望著陳烈酒:“不是把二郎入贅給你抵賬了麽?”

“阿謙是阿謙,你是你啊,大堂哥!”陳烈酒拿著借據像個惡魔,“阿謙說了,他是自願入贅給我的,跟許家大房可沒有什麽關系。”

“當然,大堂哥非要把阿謙抵給我也可以,”陳烈酒彎了彎唇,“只要大房肯分一半的家產給阿謙,我這就把借據給銷毀了。”

許大郎都快氣暈過去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大房與二房都分家十幾年了,他作何要把家產平白分一半給二郎。

許大郎漲紅了臉又開始耍無賴:“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有本事你把我帶走好了。”

“大堂哥你還真是,”陳烈酒頓了頓,“只有這點出息了。”

“我要你命做什麽,”陳烈酒目光掃向許家大房的房子,目光冰冷,“我要許家一半的石料就好了。”

許家大房的三間房,不是泥胚房,也不是青磚房,而是實打實的石料房。

許爺爺年輕的時候,曾在采石場幫過工,認識裏面的管事,走後門拿到的便宜石料,這才讓家裏蓋起了比青磚更結實的純石料房。

這事他能在村裏吹一輩子。

現在陳烈酒要把這房子拆了,不易於挖他的心肝。

許大郎怒了:“你敢!”

陳烈酒揚了揚手上的借據,對上他沒有絲毫畏懼:“我有什麽不敢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給他,”許爺爺怕許大郎糊塗真讓陳烈酒把房子給拆了,忙道,“大郎,把錢還給他。”

現在采石場早倒閉了,整個糜山縣都找不出一塊可以開采石料的山了,許家這三間屋的石料可比那十兩銀子值錢多了。

“爺爺!”許大郎不甘心。

許爺爺又何嘗甘心,但他們鬥不過陳烈酒的,垂頭喪氣地揮了揮手:“把錢還了吧。”

許爺爺都開口了,許大郎無法,只能憋著一口氣,東拼西湊地還了錢,贖回了借據。

陳烈酒帶著人像蝗蟲過境一樣,把許家二房的房子給拆了,連門口的青石路板都沒有放過,一並帶走了,看呆了杏花村一眾村民。

就連許懷謙知道陳烈酒的操作後,也跟著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