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第3/3頁)

而且如果她覺得平樹只是她朋友,她怎麽會覺得平樹尷尬——媽的,宮理其實心裏早就知道平樹喜歡她!

但她也不戳破。不戳破也不遠離。宮理從來就是個快刀斬亂麻的人,溫柔的一面也有,但她不拖拉。可跟平樹的態度卻仿佛粘的拉絲。

她也怕戳破窗戶紙!

憑恕忽然意識到,他說自己是贈品,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他是書的腰封,是煙盒的塑料皮,是新衣服的標簽。操,他什麽也不是。

更蠢的是,他剛剛一點也沒意識到這件事,竟然在宮理說“平樹會尷尬”之後,他惱羞成怒的把平樹的事兒都給抖摟出來!

他太自以為是了,從一開始宮理眼裏就沒他,以前宮理跟他關系不好,就是因為他“欺負”平樹;後來倆人關系好一些,他以為是宮理其實挺愛跟他玩的,但歸根結底也只是因為平樹跟他和解了。

憑恕覺得,如果現在他再去強奪身體的控制權,再去狠狠欺負平樹,宮理還是會打他,一直打到他把平樹放出來為止。她一定還是會把拳頭落在他臉上,但這次她一定會追到雨裏抱緊平樹。

憑恕感覺自己臉和手指尖都冰涼了,想抹把臉再笑再嘴硬,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到底是什麽啊。

這張臉,這個身體,這個名字不屬於他。打再多耳洞,染再多次頭發也沒有用。平樹也不需要他。宮理也不待見他。靠他拳打腳踢不要命才在世間站穩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宮理看到憑恕眼睛慢慢空洞下去,他伸手朝後抹了一下頭發,然後什麽都沒說,大步走開,撞出去門去了。

沒有摔門的怒氣沖沖,更像是壓著步子想狂奔而去。

宮理一個人站在無人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