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第3/3頁)

宮理推著他肩膀,準備起來了,憑恕卻拽著她胳膊,夾著腿還在嘴上逞強:“但你也親我了!這是什麽意思?”

宮理:“沒什麽意思。你不是說就要橫插一腳嗎?我讓你橫插一腳就是了。”

憑恕沒想到她會這樣反應,驚惶中口不擇言:“你……你拿我當小三?”

宮理快要被氣笑了:“你先擁有自己的玩意兒,再來說當小三的事兒!出軌找你是不是有點太沒新鮮感了?你又非要啃我,又不肯被親,到底想幹嘛?”

說非要纏著她,攪和她跟平樹的也是他——憑恕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宮理推他起來:“行軍床都塌了我還怎麽睡,累死了,趕緊回車上吧。”

憑恕捂著腿|間半跪在行軍床的腈綸布上,隱隱吃痛中還不忘作妖,狠聲道:“我不會讓他出來的。”

宮理已經站起來了,她不耐煩的光腳在他大腿上踩了一下:“那就趕緊起來收拾!”

憑恕被她踩一腳,悶哼著沒了嘴裏的廢話,開始站起身來,又狐疑又氣堵的時不時拿眼睛瞟她。

臨走之前,宮理回到下層去看了一眼黑色立方體。

除了一池清水被帶走,那個黑色立方體就像是百年前一樣,繼續懸浮在原地,表面已經變得平整光潔。

她有些恍惚,孤獨感剛要湧上來,就聽到憑恕收拾東西時叮叮咣咣夾雜叫罵的聲音,她生怕他鬧事,沒敢多待,趕緊回到樓上去。

憑恕不太樂意把行李塞回身體裏去,就挑挑揀揀塞了幾件有用的東西。

宮理看他避重就輕地撿著小東西塞進身體裏,道:“你可不能把電鋸扔在這兒啊。”

宮理想說讓平樹出來算了,但是憑恕硬撐著,疼得吱哇亂叫的把電鋸和發電機裝回去了。

倆人往外走的路上倒是挺聒噪的,宮理以為憑恕會不想對他說話,但他似乎來的路上所見所聞憋了很多想說,回去的路上,他到處亂指:“剛剛我就想說了,你們原爆點什麽審美啊,喜歡打吊瓶?”

宮理:“啊,對,因為藥品很昂貴。”

他大部分的驚嘆與疑問,宮理都回答了,他似乎沒想到宮理會態度這麽好,也心裏犯嘀咕起來,都不敢多說什麽,生怕宮理是憋著壞要暗算他。

倆人越來越沉默,宮理還挺奇怪他為什麽突然不說了,正想著,倆人走到賭場附近的大廳處,宮理沒注意,被腳下碎石絆了一下。

她其實也不會摔倒,但是手抓了憑恕手腕一下。

憑恕一驚,條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宮理站穩身子就要掙開,他卻用力地握住她手指,就像是他們走來的時候,平樹跟她緊緊牽手那樣。

憑恕頭也不回的,拽著她的手在前面走,根本不管腳下的路,倆人走的都磕磕絆絆的。

宮理:“別拽著了——”

憑恕手指更用力了:“他能牽你的手,我就牽不得嗎?”

宮理沒說話。

憑恕聽她沉默,反而更生氣了,手指緊緊攥著,死命往前走。

宮理忽然開口道:“……對不起。”

憑恕一愣:“哈?你說啥?”

倆人正走在一段昏暗的道路上,宮理關掉胸口的探照燈,面目隱藏在黑暗裏,才道:“我說對不起。”

憑恕腦子在瘋狂轉:“你是對我說的?”

宮理似乎輕笑了一下:“在你清純派告白的時候,我不應該在那時候提到平樹的。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想法。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