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送吧。順路。(第2/3頁)

許聽晚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很不應該這樣,似乎是為了彌補心裏的那些小愧疚,她借著裴競序今日送她回來的名目,把踩在腳底的良心撿起來拍了拍灰,發給他一句:【今天謝謝你。】

這一次,裴競序回復很快。然而,就當許聽晚看到他那句回復的時候,她默默地把撿起來的良心扔到地上又補了幾腳。

Re:【你也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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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第一天,許聽晚就被欒玉女士安排了飯局。

飯局定在泊客灣,雙層挑高的落地玻璃大氣簡約,光線自由地吸收吐納,白日有陽光的敞亮,夜晚有燈光的奢華。

車子停在酒店的門廊處,有門童上前引路。

南樟暖和,許聽晚在欒玉的要求下,換了件細肩吊帶短裙,收腰的設計,完美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她平日不這麽穿,有點不自在,故而又在下車的時候罩了件寬大的西服外套。

許聽晚跟方正初本就沒有多大的交集,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學同學。小學同學關系好也就罷了,她跟方正初屬於那種吵過嘴打過架關系不好的小學同學,後來分隔兩校,更是沒了聯系。

今晚在飯桌上見面,許聽晚有些尷尬。

可大人們總是熱衷於將孩子們的過往作為飯局當中關系升級的談資。

欒玉不顧她死活地說道:“當時老師給我打電話,說她跟正初動手的時候,我都覺得丟死人了。”

許聽晚心想你也知道丟人,丟人還說?

“小孩子之間吵架再正常不過。”方正初的母親順著欒玉的話,又將小學一年級的事情津津樂道地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眼帶笑意地看向許聽晚:“後來還不是和好了?”

對上視線,許聽晚僵硬地笑了笑,嘴上說著:“是啊阿姨,小時候不懂事。”

心想卻想,我不僅跟他動手,我還把他當馬騎呢,要不是形勢所迫,班主任罰他們站在走廊那兒站得腿酸,她說什麽也不會跟方正初和好。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絕不是一件多麽了不得的大事。事實上,方正初早已對當年的事做出道歉,許聽晚對他也沒特別大的敵意,只是覺得相處起來並不舒服而已。

她把這些‘不舒服’歸咎於那場打架的後遺症。因為於許聽晚而言,就算時隔多年,事情的部分細節都已經被時間沖淡,但不可否認,她就是在和方正初的那一次吵架中,潛移默化地養成了一些令自己都為之鄙夷的性格。

譬如,嘴硬、擰巴、恥於承認努力,並以不正經做偽飾。要知道在四年級之前的她,明明是個果敢直爽的性子。

所以,她多少對方正初存有一定的偏見,兩人的三觀並不契合,她不可能會喜歡方正初,並且自信地認為方正初也不會喜歡她。

因此就在方正初的母親給出兩張音樂劇門票的時候,她以為方正初會下意識地拒絕,沒成想他非但沒有拒絕,還主動地加上許聽晚的微信,商量起見面的時間。

吃完飯,雙方長輩為了給兩人制造獨處的機會,欒玉女士特地拉著方正初的母親誇贊她脖子上的珠寶,聊到興致起時,便說:“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挑挑款式。”

兩位中年男士喝了點酒,聊得還不夠盡興,相約去酒店樓上的SPA中心舒緩壓力。

“總共就兩輛車,我跟阿玉去珠寶店,要一輛。他們倆男的去做SPA得留一輛。”方正初的母親面露難色:“早早和正初怎麽辦呢?”

“沒事阿姨。我坐你們的車,半道放我下來就可以。”許聽晚知道她們打得什麽主意,立馬挽住欒玉的手臂,生怕晚一步自己就要跟方正初一起回去了。

“哎喲。那得繞路的。過去晚了關門了怎麽辦。”欒玉不留情面地拂開:“正初一會兒有事嗎?”

“我自己也能回啊。”許聽晚迫不及待地打斷欒玉的話:“我都多大人了。”

“天色這麽晚。還是讓正初送你吧。”方正初的母親順手搡了搡方正初。

方正初正想說‘我送’,話未說出口,便被人搶先一句。

那人從旋轉玻璃門那兒闊步走來,他手裏搭著件西服外套,絲絨質地的領口說不出的貴氣。

這樣氣度的人,遊刃有余地出入各種場面,知道什麽樣的行為最為得體,讓人舒適。

因此大家很難相信,他會在這種場面極沒眼力見兒地橫插一腳,就在長輩將要慫恿成功的時候,半道截了方正初的話。

“我送吧。順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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