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4/6頁)

“哦。”何信張開雙手,然後彎曲手指,中指指尖對應的掌心位置就是勞宮穴,他顫顫巍巍地拿起銀針,小心的對準左手掌心位置,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往裏紮,剛一碰到皮膚,就疼得他叫出聲。

“好痛。”何信不敢再往裏面刺了,真的很痛。

“這個位置屬手厥陰心包經,連著心確實痛。”白蘇讓何信繼續深入,“有感覺沉緊的感覺嗎?”

何信搖頭,“只覺得疼。”

白蘇失笑地拿起一根銀針:“那我紮你的右手,你感受一下。”

她說著輕輕地刺入了何信的勞宮穴,“有感覺嗎?”

“有一點點疼,但比我紮得輕多了,沒太大感覺,而酸麻脹明顯許多。”何信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區別,那一股酸麻感好像還在移動,想要捕捉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白蘇了然地將銀針抽了出來:“知道你插的為什麽不對嗎?”

何信兩邊看了看,好像紮的位置不太一樣:“因為插針方向不對?或是穴位沒找對?”

白蘇將書拍他跟前,“知道還不繼續看,連位置都找不對,還想研究經氣,還早著呢!”

何信捧著書憨憨地嘆氣:小師姐真兇。

白蘇笑了笑,繼續整理藥方,等收拾完天徹底暗了下來,她回屋洗漱一番,然後躺到床上,活動活動四肢,再做還陽臥。

只做還陽臥她覺得還不夠,又將掌心勞宮穴摩擦熱乎,然後左手去按右腳湧泉穴,右手去按左腳湧泉穴,補腎水、促睡眠。

等做完這一切,白蘇也困了,穿好襪子躺到床上,盈盈月光照進房間,空調冷氣吹著,這一晚睡得依舊很舒服。

隔天。

天依舊晴朗。

迎著熱風,白蘇開了醫館大門。

王忠、周雲娟他們早早的過來針灸,針灸結束後他們就分別開車回市區了。

回到市區後,周雲娟將白蘇號脈出子宮肌瘤的事情告訴了親戚、朋友,“藥還沒吃幾次,暫時不知道效果,但她針灸是真厲害,針灸結束後我肚子舒服很多。”

“我同事她老公腰椎盤突出,也在針灸吃藥貼膏藥,之前疼得坐不住,才一個多星期就能正常伏案工作了……”周雲娟記得朋友也有腰椎盤突出,“你真的可以去試試。”

朋友:“行,下周末我和你一起去。”

王忠那邊回家後和朋友約著出去打麻將,坐了一下午也沒喊疼,詢問下得知他也將看中醫的事情說了一遍,得知治前列腺炎也厲害,朋友們也紛紛上了心,商量著有空就去小鎮試試。

身在小鎮的白蘇還不知道王忠他們又幫自己宣傳了一番,她這會兒正在往藥鬥裏補藥材。

剛將常用的桂枝放進藥鬥,醫館門外就傳來一串急急忙忙的腳步聲,還伴著一個慌張的女聲:“白氏醫館?是這裏嗎?”

“對對對,朱琳姐說的就是這裏。”

“是白醫生嗎?”一個眼瞼下全是青黑的年輕女人神情慌張地跑進屋裏,沖著白蘇的方向跑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孩吧。”

“怎麽了?”白蘇掙脫她的手,然後看向後面跟進來的男人,他的手裏提著的一個搖籃,搖籃裏的小孩瞧著才三四個月大,此刻滿臉通紅的哭著,哭聲沙啞,聽著有氣無力的。

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焦急的老太太,一進來就高聲大喊:“醫生快救救我家孫子吧,一定要救救他啊。”

白蘇讓男人將搖籃放在看診的桌上,自己則拿濕紙巾擦去手上的中藥味兒,然後才小心去觸碰孩子的臉頰,臉頰滾燙,體感有39度。

“這麽熱?”白蘇伸手去摸小孩的手腕,手腕也有些發燙,她將他身上的薄衣服解開,盡量讓他渾身散熱。

“他一直在發燒。”孩子媽媽李果哭著對白蘇說:“昨天下午午睡起來就有些拉肚子,我們以為是吹空調著涼了,就給他蓋住肚子,打算再觀察一下,結果等到晚上就開始發燒,我們發現不對勁後就緊急送去了醫院。”

“去醫院檢查說是病毒感染,立即輸液打針,可是直到今天下午都還沒完全退燒,一直反反復復,醫生說再燒下去可能成肺炎。”李果覺得這樣不行,想送去縣城大一點的醫院,可惜他們家沒車,於是就想找朋友朱琳借車,朱琳告訴她小鎮這裏有個中醫很厲害,可以帶小朋友過來試一試。

去縣城開快車也得一個小時左右,所以他們就決定先來這裏試一試,要是不行再趕去縣城。

“都有什麽症狀?”白蘇扶著小孩的手把脈,脈數有力,指紋深紫,舌紅苔燥,是肺熱的症狀。

“發燒,呼吸急促,拉肚子,好像還有些出汗……”李果心神俱亂,說話也有些混亂,想到哪說哪,“醫生你有沒有辦法,一定不能讓他燒成肺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