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第2/4頁)

天衡帝微微一笑:“好啊。”

啊?

【他怎麽答應了?他怎麽會答應呢?】

瓜瓜:【宿主,自己作的死只有自己上了,我給你看看啊,還有三條街就到皇宮,堅持一下,很快的。】

天衡帝似笑非笑地看著唐詩:“不願意?”

“沒。”唐詩趕緊往前挪了幾步,握起拳頭砸在天衡帝的腿上,她故意加重了點力道,就是希望他會覺得不舒服趕緊喊停。

哪曉得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天,瓜瓜,他的腿是鐵打的嗎?這麽硬,好痛。】

唐詩的眼淚都差點痛出來了。

失誤,大大的失誤,早知道她就該老老實實像以前一樣裝鵪鶉,別去掙表現,也就沒這回事了。

第二下她學聰明了,手輕了許多,落在腿上跟撓癢癢似的,一下接一下。

天衡帝感覺腿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一股癢意從小腿往上蔓延,他下意識地扯了扯衣領,正想說算了,忽地馬車一個急停,車廂往後一晃,在慣性的作用下,唐詩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撲,壓在了天衡帝的身上。

撞擊的力氣太大,撞得她鼻尖泛酸,眼淚不自覺地湧了出來,手也下意識地死死抓在了天衡帝的胸口,好硬,她不自覺地又摸了一把。

“你的手在摸哪裏?起來!”一道沙啞慍怒的聲音喚回了唐詩的理智。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連忙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可因為太慌張,手又不自覺地在天衡帝胸口抓了一把。

天衡帝臉都黑了。

唐詩連忙爬到了馬車的角落:“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天衡帝沒理她。

車簾外已經傳來了侍衛的聲音:“主子,剛才一頭牛突然從巷子中竄出來,驚擾了主子,屬下失職。”

天衡帝蹙了蹙眉:“回去領罰。”

唐詩瑟縮了一下。

【瓜瓜,完了,他會不會罰我啊?】

【我不是故意的啊。不過狗皇帝的胸肌真不錯,一塊一塊的,飽滿有力,手感還真不錯。】

【估計腹肌應該也很不錯。】

天衡帝只覺胸口滾燙滾燙的,燥意從胸口竄到脖子蔓延至耳根,偏偏唐詩還不消停。

【哇塞,瓜瓜,你看到沒,狗皇帝的鎖骨上有一顆紅痣,正好卡在白皙如玉的鎖骨中間,鮮紅鮮紅的,像一顆水珠,好性感,我好喜歡。】

天衡帝只覺渾身都燥熱無比,他挪了一下腿,將左腿交疊在右腿上,抓了一本數丟給唐詩:“念一念!”

說著將剛才被唐詩無意中拽得有些低的領口拉了上去。

唐詩有點可惜:【哎,看不見那顆漂亮的痣了。】

瓜瓜提醒:【宿主,讓你念書呢,你再不念小心被踹下去。】

唐詩這才翻開書中規中矩地念了起來。

她如有實質的目光總算是挪開了。天衡帝微微松了口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又連續給自己倒了三杯茶,喝完後,那種燥熱的感覺才消下去了一些。

等馬車一進宮,他便先下去了,都沒叫唐詩今天去禦書房陪侍。

唐詩開始還有些忐忑,怕得罪了大老板日子不好過。

但等她回到承乾宮,東來說不用她伺候,讓她一邊自己玩去,她樂了,徹底放飛了一個下午,窩在偏殿吃吃點心,看看話本子,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一個月前。

這才是摸魚的正確姿勢嘛。

【瓜瓜,是不是我今天在馬車上不小心摸到了皇帝,讓他不爽了,所以下午把我冷在一邊。】

瓜瓜:【你說呢?你玩了半天,我還以為不在意呢。】

唐詩:【在意,怎麽會不在意。他肯定有潔癖,不喜歡人碰他,今天只是摸了他一下,他就放了我半天假,你說我以後要是天天對他動手動腳,是不是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把我趕回昭華殿?】

瓜瓜都無語了,好半天才說:【宿主,秀還是你最秀!】

唐詩樂了,看來這法子還真行得通,她今晚要不要假裝爬床,說不定狗皇帝今晚就把她趕回昭華殿了。她都一個月沒睡自己的床了,好懷念在床上隨便打滾的日子。

可惜唐詩的計劃沒能實施,因為天衡帝這個工作狂又在禦書房批奏折到半夜,什麽時候回寢宮睡覺的都不知道。

接下來幾天,他也都忙得很,只偶爾叫唐詩去伺候,旁邊還有不少宮人,讓唐詩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早朝上,日常事務討論完後,天衡帝點了譚元清:“譚愛卿,增加科舉科目一事,你與徐愛卿商議得怎麽樣了?”

譚元清跟徐勘碰了一次頭。

徐勘身為工部尚書,跟他們這些文人又有些不一樣。

工部主營造,最多的便是工匠和各種治水、修築城墻、制造武器等的能工巧匠。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才,工部有時候會被冠以“賤”。他們往往幹著最臟最累的活,拿最低的俸祿,身份地位也被人瞧不起,連帶整個工部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也是六部中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