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5(第2/2頁)
有敲門聲傳來,規律的三聲後,是郎其琛的聲音響起:“姑。”
燕綏起身開門,搖晃的船身中,她就勢倚著門站立。
郎其琛往屋裏走了兩步,還打著哈欠:“隊長讓我來看看你。”
燕綏挑眉:“他不是在站崗?”
“是啊,站崗才能看見你沒睡,偷偷開了窗子查他崗啊。”郎其琛壞笑了兩聲,說:“海上有風浪是常有的事,今晚風大,等天亮了也就好了,你要是害怕讓辛芽陪你睡。”
燕綏“嗤”了聲。
她獨居為的就是給傅征提供方便,把辛芽叫回來?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郎其琛在她那聲嗤聲裏嗅著味,眼珠子一轉頓時明白她在打什麽主意,又掩著唇打了個哈欠:“隊長還要站幾小時崗,你就別瞎琢磨了。”
話帶到,郎其琛沒久留,撓著頭往門外走了兩步又折回來,說:“看在你是我親姑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我要是隊長,我在這種地方看見你,也高興不起來。”
燕綏“嘶”了聲,半點沒客氣地擡腿一踹,直接一腳把郎其琛踹了出去。
關門之前,她學著他的句式,以牙還牙道:“看在你是我親侄子的份上,我才送你一腳。”
郎其琛扶墻,一臉驚恐。
靠!又欺負他!
——
燕綏關了窗躺回去,閉上眼,想起傅征,風大浪大的還在站崗。耳邊海浪聲似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鐵索和欄杆碰撞的聲音,鐺鐺鐺——
她擡手掩著光,深深嘆了口氣,認命地爬起來拿平板。
海上沒信號,平板裏全是上船前就載入的文件。她半點不嫌煩,逐條逐條重新看一遍,不知道翻了幾頁,眼皮漸重,朦朦朧朧睡意正濃時,聽到耳畔又是敲門聲。
燕綏睜眼,確認這不是錯覺後,起身開門。
門剛開,一身潮意撲面而來。
燕綏還沒看清是誰,人已經進屋,連帶著反身把她壓在門後,抱進了懷裏。
鼻尖濕漉,嗅到了一水海水的濕意,燕綏一聲不吭地被他抱在懷中,半晌才問:“換崗了?”
傅征低低應了聲:“看你燈還亮著,就過來了。”
他低頭,抱得更緊:“一會就好。”
傅征側著臉埋在她的頸窩,臉上的皮膚被她的短發刺得發癢,他掐著她的腰,悶聲問:“怎麽剪短發了?”
這一副什麽事都沒發生的語氣莫名聽得燕綏心頭火起。
她擰了一把傅征的腰側,聽他“嘶”了一聲,這才解氣:“你今天……”
話沒說完,他扶住她的後頸,張嘴咬來,咬得她唇色嫣紅,指腹沿著她的唇形摩挲著,那雙眼又深又亮:“我上次怎麽跟你說的?”
燕綏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等,現在到底誰要翻舊賬?
“我是不是讓你不要再出現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他吻下來,吮住她的下唇,趁她失神的片刻,舌尖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舔著她的上顎。
一時麻癢,像有火花沿著他舌尖勾舔過的地方胡亂躥動。
燕綏想躲,被他按在懷中動彈不得。
他一點點,像是早就想好了那樣,懲罰般專撿她敏感的地方舔舐啃咬摩挲。
“你不聽話,還不準我生氣了。”他微涼的鼻尖蹭著她的,又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等她嘴唇一張,又覆上去。
“怎麽樣才肯聽話,嗯?”他含住她的舌尖,吮她舌根,吮得燕綏發痛,悶哼了一聲,他才抵著她的額頭。
雙手都放在了她的腰上,她的腰細,他一掌能夠握住。
此時,他壓著她的腰身貼近自己,嚴絲合縫地緊貼著,只微微側頭,在她耳邊低語了句:“槍已經卸了,怕頂著你。”
明明是一句正經話,他含著笑,語氣低沉,那沙啞的笑聲像是含了口煙,混著海浪聲落入燕綏耳裏像是一劑猛藥,她渾身發軟。
“不正經。”她嘟囔了一聲。
心裏的氣半散,半推半就地伏在他懷中,尖尖的牙齒咬著他的嘴唇,又沿著嘴唇咬他下巴。
知道他時間有限,每一秒都像是偷來的。
她摸著他被浪打濕的特戰服,擡眼,和他對視:“槍知道先卸了,衣服不知道先換一身?”
傅征低頭,鼻尖蹭著她的,一下一下,眷戀不已:“能怎麽辦?”
“跟你生氣是怕你不知輕重,心裏沒數。惹急你了又心疼,怕哄不好,只能苦肉計了。”
燕綏被他一句話哄舒坦了,暗襯自己沒用。
明明苦肉計是她用來和他吵完架後再用的,他淋一身海水,就想把這事揭過去了?
“想你了。”似知道她心中動搖,傅征吻她眉心,又順著她眉骨親啄她的鼻尖,最後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印下濕漉的吻痕:“想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