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4頁)

“大人,他就是這樣,還想要帶走民女,民女,民女驚慌萬分,幸好我奶在村口,這才僥幸逃脫!”

徐老婆子亦是上前作證,隨即亦有幾位旁觀的村民紛紛表示事情正是如此。

柳洪見此事已經明晰,直接一拍驚堂木:

“王聰強擄民女未遂,依我大盛律,判其杖責一百,囚三月!”

“大人且慢!我兒癡傻,可此事另有內情!”

一個和王聰同款的石碌從縣衙門外滾了進來,柳洪雖然認為徐瑾瑜等人不會說謊,但少不得要聽其陳情。

“有何內情?”

徐瑾瑜亦是轉過身,眼神如冰刀霜劍一般狠狠的刮過王員外的皮肉。

他也想知道,有什麽內情!

王員外被徐瑾瑜的目光凍的狠狠打了一個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縣令大人有所不知,當初我王家與徐家也是差點成了親家!”

柳洪聽了這話大為震驚,他看了看王家祖傳的圓潤身軀,又看了看徐瑾瑜那張霞姿月韻,形貌昳麗的容顏,一時震驚到失語。

“咳,徐瑾瑜,王員外此言你可認?”

“回縣令大人的話,學生不認!當初王家雖請媒婆上門,但卻連學生家門都不得入,王員外此言純屬子虛烏有!”

“哼,我就知道你不認,不過是看著自己如今有了前途,這才要讓你家姑娘擺脫我們聰兒,這世上哪裏有這麽好的事兒?!”

王員外巧舌如簧,三兩下就直接顛倒黑白,最後更是直接道:

“而且,我就知道你們家不會認,我已經請了證人!”

王員外此言一出,柳洪也驚了一驚:

“帶證人。”

不多時,一個熟悉的人走進了公堂,那人正是族長媳婦!

王員外捋了捋須,得意洋洋道:

“啟稟大人,這婦人正是徐氏一族的族長媳婦,也正是她親自從中拉紅線!”

柳洪將眼睛放在了族長媳婦身上,那族長媳婦眼皮都沒眨一下道:

“啟稟大人,此事本是徐瑾瑜的母親劉氏托民婦與王家說親,雖然不知他們為何反悔,但還請大人明鑒!”

族長媳婦如今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容光煥發,整個人看起來不止老了十歲似的,面色枯黃消瘦,即使穿著新衣也不過是衣服壓人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她聰明的沒有穿王氏布莊的衣服。

徐瑾瑜聽了這話,直接冷笑一聲:

“看來你是忘記當初在村子裏是如何與那媒婆撕打,又為何撕打了?

而且,大人,此女已經因為當初為我家擅作主張,而被族長休退還家,她的話不可信!”

族長媳婦聽了這話,直接反駁道:

“那日是我口拙,未能反駁,可是若非是你娘授意,我如何敢自作主張?

況且,那事兒之前,你娘可是和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村裏人都看到了!”

“是嗎?按我大盛律,誰主張誰舉證,那請你舉證,我娘是何年何月何時請你為我長姐與王員外家牽線?

即是牽線,謝媒禮又是什麽?是你當日那身王記布莊的新衣嗎?!”

徐瑾瑜絲毫不慌,有條不紊的一一懟了回去,族長媳婦支支吾吾:

“反正,反正是你們家貪圖王家富貴!”

徐瑾瑜笑了,被氣的:

“貪圖王家富貴?王家富貴在哪裏?不過是些田產鋪子,田產依律不得超過百畝,王家有多少,倘若超過百畝,那可就要請大人好好查查了!”

王員外眼看著自己要被掀了老底,連忙道:

“我王家世代積財,方有如今富貴,徐家郎君可莫要空口白牙誣陷人!

再者,今日說的乃是你誣陷我兒之事,你再轉移話題,我可就要請大人著重判斷此事真偽了!”

“看來王家的田產確實有問題。”

徐瑾瑜毫不客氣的說著,王員外被氣個半死,狠狠的瞪了一眼族長媳婦:

“你!你還不說話?作死啊!”

族長媳婦連忙應聲,嘭嘭嘭磕了幾個頭:

“民婦所言句句屬實,民婦不如徐案首能言善辯,可是民婦萬萬不敢欺瞞大人啊!”

族長媳婦端的是一派委屈,但下一刻一個人影直接沖出來給了她一巴掌:

“你屬實個屁!那天你自己幹的什麽事兒都忘了?你忘了村裏人和那日的媒婆,大家可多沒忘!老子就該早休了你!”

族長怒斥之後,還不待柳洪呵斥,便直接跪在地上,將當日之事如實稟告。

他這些日子想方設法的想讓徐瑾瑜消氣,偏這女人竟敢三番四次的誣陷,簡直氣煞他也!

柳洪聽了族長,也讓師爺去查徐氏婚譜,沒過多久,師爺果然道:

“不錯,徐氏族長已經休退杜氏,都已經是去歲的事兒了。”

柳洪聽後,勃然大怒:

“杜氏,爾竟然欺瞞本官,來人,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