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4頁)

杜氏也沒想到族長會親自出面,忙將求救的目光看向王員外,王員外眉心狠狠一跳,直接別過臉不去看她:

“原來吾等都是被這婦人所騙啊,是草民失察,還請大人見諒!”

柳洪冷哼一聲:

“既如此,那王聰……”

“等等,大人,雖然我王家與徐家的親事不成,可是那徐氏女卻一直與我兒暗通款曲,否則也不會讓我兒對她那般癡戀啊!”

王員外說著,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徐玉琬:

“徐家郎君確有才學,可是徐家家貧,這小姑娘嫌貧愛富也是常事兒嘛!”

“我沒有!你血口噴人!”

徐玉琬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懵了,可她的斥罵王員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還嘻皮笑臉的說:

“呦,案首家的小娘子就是能識些文墨!難怪能勾的我兒念念不忘!”

“住口!”

徐瑾瑜直接擋在徐玉琬的面前,眸色冷然的盯著王員外:

“說我家長姐與……這種東西暗通款曲?”

這還是徐瑾瑜第一次這麽生氣,少年面容冷若堅冰,連語氣都似乎帶了一層寒霜之氣。

“徐案首,話不要說的這麽難聽嘛,指不定以後我們還是親家呢!”

王員外自從杜氏被壓下去打,可是心裏卻沒有半點怵,看來杜氏只是投石問路的那顆石子。

而王員外手裏,應該有其他依仗!

徐瑾瑜冷冷地笑了:

“王員外,麻煩你看看我這張臉,你覺得我家長姐日日對著我這張臉,他日要是看著令郎,只怕是要連飯都吃不下去吧?

你若是有什麽證據,只管拿出來,否則,公堂之上,顛倒黑白,胡亂攀咬,可是要被罰做苦役的!”

“哼!本想給你家女娘留兩分面子,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可就別怪我不仁不義了!

不過,若是非要讓我說,那到時候你家女娘便是上趕著做妾,我王家都不會要!”

王員外收了笑,直接威脅道。

徐瑾瑜還未說話,徐玉琬便咬牙道:

“大郎,讓他說,我想知道我究竟怎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人暗通款曲了!”

王員外聽了這話,也是臉色一沉:

“你這女娘,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想要證據是吧,好,這就是證據——”

王員外說著,直接從袖中掏出來一只竹香囊,轉著圈的向周邊的圍觀群眾展示:

“這竹香囊可是當初徐家郎君讓賺得東辰書院束脩的寶貝,一向只在京中勛貴人家中售賣。

現如今,這徐家女娘為了討好我兒,竟然偷了香囊,而且還在上面提了字,大人您看,這字一看就是女娘寫的!

徐家的竹香囊在坊間少有人能仿制出來,這可不是我冤枉她!這女娘送男人香囊是什麽意思,大家都知道吧?”

“就這樣?”

徐瑾瑜擡眼看了一眼王員外手中的竹香囊,確實是長姐的手藝無疑。

“那徐家郎君還想如何?難道還真要讓人抓奸拿雙嗎?”

王員外這會兒別提心裏多得意,看著徐玉琬的眼睛也帶著貪婪。

徐玉琬一個區區女子,自然不值得掛齒,可是她有一個好弟弟。

不光能入東辰書院,第一次下場就是縣案首,若是他日,還不知道要成長為什麽樣的大人物!

只要徐玉琬做了他王家的媳婦,即便此刻徐瑾瑜再厭惡他們王家,以後也得拉拔。

王員外眼中的算計已經可以凝成實質化了,徐玉琬亦是頭一次見識到人性貪婪,她縮了縮身子,茫然無措。

竹香囊,她自然識得,可是她真的不知為何會落在王員外的手中!

徐瑾瑜聽到這裏,卻還是面色如常,如果說方才他還有些氣惱,那麽此刻他已經冷靜的與尋常一般無二。

徐玉琬忽覺肩膀一暖,一擡頭,便與徐瑾瑜那鎮定的雙眸相對:

“長姐,沒有做過的事兒,咱不怕。”

徐瑾瑜隨即走到王員外面前:

“王員外,你既然知道我徐家的竹香囊只賣勛貴,就應該知道,這東西的來去,只要想查,必然可以查到。”

“查?”

王員外怪笑一聲:

“你是覺得那些身份尊貴的郎君是你徐瑾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徐瑾瑜深深的看了王員外一眼,一字一頓道:

“你怕是不知,這竹香囊乃是由鎮國公世子從中牽線。”

“大人,學生欲請鎮國公世子上堂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