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叫莊裕(第4/5頁)

但他有一點可取之處,就是依然和路家兩個哥哥關系近,沒有像雲霄一樣避嫌躲著。

可這依舊不會改變我對他的態度。

可他卻始終都不明白我的心思,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我面前,他說:“冉冉,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我以前不懂感情傷害了你,但我現在已經改變了,你也不希望我們短暫的人生,要靠分離來領悟彼此的心意,然後錯過和浪費掉那麽多好時光,對嗎?”

我搖頭反駁他:“我現在在學校裏一切都好,新的同學新的朋友,莊裕,除了你還有其他很好的人願意一心一意對我,所以你為什麽覺得你改變了我就得原諒你呢?”

“破鏡圓不了,不信你看。”我今日出門時口袋裏就帶了一盒補妝用的氣墊粉餅,裏面有一面小小的圓形的鏡子,被我剛才一屁股坐下去碾得粉碎。

我把破碎的玻璃碴湊到莊裕面前,問他:“你以為破鏡重圓破的只是鏡子嗎?你沒有聽到我這顆心在你面前裂開的聲音嗎?”

我走進房間,看他關了房門,把手裏的茶杯隨手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抱著胳膊靠在門邊打量我。

我解釋:“阿堯哥說你來北京出差了,和我說了地址,我想著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如一起吃個飯,索性就自己過來找你了。”

莊裕笑了:“早知道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去你學校接你呀,還沒去過你們這種高等學府呢,倒是好奇食堂飯菜真有網傳的那麽好吃?”

我往裏走,看到沙發上坐著個人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們,表情更是耐人尋味。

我震驚極了,擡手指著對方問莊裕:“顏政鋅?”

莊裕點頭:“對,顏政鋅。”

我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著人家,倒是顏政鋅先不好意思了,瞥了眼莊裕:“莊總,這就是你的那位小女朋友?”

我的臉隨即紅了,仔細看過去當真如媒體所說,顏政鋅實實在在是內娛“權志龍”一樣的存在,雖然氣質上還是略有差異,但實在讓人移不開目光,盯著他看他和莊裕談笑。

莊裕走過來坐到顏政鋅旁邊,把單獨的那一張小沙發讓給我,點頭:“小女朋友。”

我把目光從顏政鋅身上收回來,看向莊裕:“我什麽時候是你女朋友了?”

“不是你和樓下前台說的麽,你是我女朋友?來給我個驚喜,驚喜呢?”他笑得滿面春風,與北京零下的溫度形成巨大反差,我看著他,一瞬間以為這還是兩年前滬城的春天。

那時他還意氣風發,答應我下一次bigbang的演唱會他絕不缺席。

我抿了抿唇,說:“你們繼續談事情吧,反正離吃飯時間也還早。”

莊裕看了看我,問道:“明年春季‘一心一莊’的代言人合約到期,我這次來北京就是和政鋅溝通簽約的事情,他在粉絲裏面的號召力你是最清楚的吧?”

我不由自主地點頭,問出一個讓他們啼笑皆非的問題:“顏政鋅……很貴吧?”

“沒有你貴。”莊裕起身去端回來他遺落在門邊的茶杯,說:“他的合約費再貴,對於公司來說都是值得的;你哥問我家要的聘禮也是天價,但對我來說卻很值得。”

莊裕沒由來扯出這兩句話,讓我心下不太開心。

總覺得他是在提醒我,我們之間還是利益在前。

去吃飯的時候顏政鋅並沒有和我們一起,他說家裏的燈壞了他得回家去照明,就不壞了我們兩個人別後重逢。

我還在為莊裕那一句“小女朋友”而感到不自在,遠遠地跟在他身後,看他在路邊攔出租車。

他高聲叫我:“冉冉。”

問我:“你寒假從什麽時候開始放?回頭和我說,我來北京接你。”

我朝他走近一些,疑惑:“你來北京接我,無非也就是和我一起坐飛機,接不接的有什麽意義呢?”

他把羽絨服外套敞開來給我擋著寒風,繼續看向馬路上一輛一輛駛過的車,聲音突然又降下來:“冉冉,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都改了,以後我身邊就只有你。”

總算是攔到一輛出租車,我鉆進車裏,聽莊裕跟我袒露:“那一年,如果你當時不來紐約找我,其實我預備的是第二天晚上的飛機回國去的,趕在你生日之前把那個禮物送給你,慶賀你終於成年。”

“什麽禮物?”我看向他,絕口不提那日的糟心事。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擺出來討伐當事人,也於事無補。

莊裕賣了個關子:“現在不能告訴你,等你明年生日的時候,我再送給你。”

我顯然被掃了興,噎他:“隨便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好奇。”

然而,到2018年我生日的時候,我和莊裕的訂婚並沒有如期而至,我爸說風和集團在國外有一個侵權的官司在打,目前來看形勢並不明朗,我們不如再觀望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