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73 薄詔&蔣意歌(2) ◇(第2/6頁)

空蕩蕩的一片,婚禮的時候貼的喜字還在,像喧嘩熱鬧過後的廢墟,沒有一點生活的痕跡。

蔣意歌先換了鞋。

脫下的黑色高跟鞋有一只倒了下來。她的包也落在了旁邊,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一身的酒氣很難聞,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她一邊往樓梯走,一邊脫衣服,像自己平時回家一樣。

正好是不冷也不熱的秋天,蔣意歌今天穿了件寬松的西裝外套。酒的後勁比剛才還大,脫下的西裝外套被她隨意地勾在手指上,隨著手垂落下來,黑色的西裝外套落在了地上。

她踩到了西裝,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她裏面是一件酒紅色的絲質吊帶。一側的肩帶隨著她的動作從肩頭滑落到手臂上。

還好沒摔倒,只是一只拖鞋不知道去了哪裏。

蔣意歌低頭看了看,沒有找到,幹脆把另一只也脫了,赤著腳。

接著,她開始解褲子。

褲子落在了樓梯的最後一個台階之下,露出的是又白又直的腿,往上是酒紅色的蕾絲內/褲。

她扶著樓梯的扶手,晃晃悠悠地上樓。

兩片胸貼落在了樓梯上。

在樓梯還有幾級的時候,她看到樓上一側走廊的燈是亮著的。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燈是亮著的時候,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走出來了一個人。

是阿詔哥哥。

薄詔聽到外面有聲音,一出來就看到了站在樓梯上歪斜地穿這著吊帶的蔣意歌。他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當年青澀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成熟的女人。

薄詔收回目光,見蔣意歌還站在原地眼神迷離地看著自己,叫了她一聲:“蔣意歌?”

低沉的聲音讓蔣意歌半滿拍回了神,“薄詔?”

是真的薄詔。

她像是把他當成了別人,剛認出他。薄詔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蔣意歌又慢半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窘迫得想跑。

她剛擡腳,腳背碰到了上一級台階被絆倒,身體失去平衡往前摔倒。

好在只有三節台階了,她人摔在了上面,沒有滾下去。只是她的膝蓋生生磕在了台階的邊緣,她疼得臉都白了。

薄詔走過來扶起了她的上半身,問:“摔哪兒了?”

見她捂著膝蓋,他拉開她的手,“我看看。”

蔣意歌的手被拉開,小臂被他的手捏著。

猛地一陣疼痛後好一點了,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只穿了吊帶和內/褲。

她此時整個人幾乎是在薄詔的懷裏的。她的後背貼著薄詔的身體,薄詔的一只手抓著她的右手手臂,另一只手在她的左側。

蔣意歌試圖站起來,腳一用力發現腳踝那邊更疼。她倒吸了一口氣。

薄詔低頭看她,“做什麽?”

蔣意歌一只手撐住他的手臂,想借力站起來,“扶我起來。”

薄詔抓著她右手臂的手松開,穿過她的腿彎,左手把她把吊帶滑落的肩帶勾了上去,然後拖住她的後背,把她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蔣意歌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恍然想起小時候他抱她那次。

薄詔抱著蔣意歌走向主臥。

打開主臥的門,裏面一片漆黑。

蔣意歌往薄詔的懷裏縮了縮:“開燈。”

薄詔因她的動作,借著對面走廊透過來的一點光,低頭看了她一眼。

他把她往上抱了抱,用托著她後背的那只手開了燈。

房間驟然亮起,一片皮膚白得惹眼。

薄詔把蔣意歌放下,讓她坐在床邊,然後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的小腿。

蔣意歌在女人裏已經算高挑的了,但是和薄詔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他就算是蹲下,也只比坐在床上的她矮一點點。

只穿了內/褲的蔣意歌並攏了雙腿,卻因為一只腳被他擡起,被迫一點點分開,被他任意擺弄。

掌心細膩的觸感和視覺上的沖擊讓薄詔的呼吸有點沉。

他垂下目光。膝蓋上磕出的印記觸目驚心。

還有腳踝。

他碰了碰蔣意歌腫起來的腳踝。

他的手指剛一碰到,手中的腿就縮了縮。他的手被她帶得輕輕一晃。

蔣意歌疼得倒吸了口氣。

薄詔看了眼她的臉。

那張自畢業後越來越清冷的臉上泛著紅暈,一臉酒後的狀態。她抿著唇,眉頭緊皺,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肩頭。

疼都不知道喊疼的。

明明小時候那麽愛哭。

想到她小時候的樣子,薄詔對她產生了幾分憐惜。她變成這樣應該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這樣的性格也好。蔣家那樣的環境,有那樣的哥哥姐姐和偏心的父親,她要是只小兔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

只是,他當年在天台上或許該安慰她幾句。

薄詔輕輕放下她的腿,說:“腳踝應該是扭到了,膝蓋不知道傷沒傷到骨頭,我叫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