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4頁)

他太過年輕,和竹泉知雀相處經驗不足,即使如坂口安吾那樣優秀的吐槽役也時常感覺和她說話有種精神分裂的美感,沒有一定吐槽功力的人輕易接不了竹泉知雀的話。

當可以吐槽和反駁的點太過密集,人們往往找不到話題的切入口,這便是竹泉知雀在對話中百戰不殆的訣竅。

最後伏黑甚爾只勉強反駁了一句:“我不是每次都輸。”

至於他很久沒去見過小鬼,從來沒給他買過鹹蛋超人玩偶,小鬼也絕對不喜歡這種玩意的反駁,太累了,不想說出口。

伏黑甚爾決定在賽馬場一雪前恥,以此證明竹泉知雀胡說八道。

賽馬場下午生意正好,竹泉知雀抓緊時間補了會兒眠,叫了客房服務送餐上門。

伏黑甚爾不客氣地蹭了頓飯,又在牌局中把飯錢輸回給竹泉知雀。

“甚爾君的手氣一言難盡呢。”竹泉知雀無情丟下王炸,“喲西,依然是我的勝利。”

越賭越輸,越輸越賭,說的就是他。

“沒道理啊。”伏黑甚爾盤腿坐在地上,手上抓著一把爛牌,神情十分費解。

竹泉知雀搖了搖頭,她在桌上一片狼藉的外賣袋中翻出手機看時間,打了個響指:“決定勝負的時候到了,今天的甚爾君究竟能不能贏下一局,讓我們拭目以待——賽馬場走起。”

黑發少女踢掉棉拖鞋換上小皮鞋,她單手拎著金屬鏈條的小包推開房門,高大的男人懶洋洋跟在她身後,像玩世不恭的保鏢和他的大小姐。

至少落在青年牛郎和卷發女人眼中是如此。

“早上好,啊不,是下午好。”竹泉知雀朝青年牛郎擺了擺手,“雖說牛郎店上午不營業,但你真是個敬業的人。”

青年牛郎眼睛中閃過一絲掙紮,他小心地瞟了眼酒足飯飽像頭休憩的狼一樣的伏黑甚爾,又看見玻璃反光中自己眼下青灰的黑眼圈。

自卑感淹沒了他,青年牛郎側頭看了眼卷發女人,不出意外在她臉上瞧見了嫉妒和難堪的神色。

伏黑甚爾不和人談感情,明碼標價,價高者得,錢在人在,錢沒人沒。

愛慕他的結果等同於往無底洞裏打水漂,落得兩手空空還算走運,連人帶心一起賠進去的比比皆是。

為了留他一夜,客人的錢包一定大出血了吧?

竹泉知雀:並不,甚至賺了。

賭馬賺了一筆,打牌贏了一筆,短短一晚她的凈收入抵了半個月工資。

跟著伏黑甚爾賺錢好輕松,竹泉知雀心頭邪惡的想法直往外湧:好想辭職給森鷗外看!

臥底黑衣組織,酒廠起碼給她發工資,臥底盤星教卻要她加會費,這合理嗎?

竹泉知雀:我一定要給盤星教換個給教眾發錢的教祖,實在不行只給我一個人發也是極好的。

不給人發錢的宗教有什麽好信的?打工人一生的信仰唯有工資!

竹泉知雀:信女參拜薪水之神(五體投地土下座大禮。jpg)

賽馬場是伏黑甚爾最熟悉的地方,他熟門熟路地講解,一副老手模樣。

如果忽略他的手氣,還是挺專業的。

“絕對是15號。”伏黑甚爾盲目自信,“信我沒錯。”

好的,竹泉知雀首先排除15號。

她掏空錢包,買下3號!

兩人手裏捏著賽馬券,密切關注場中賽況。

孔時雨找過來的時候,一時迷茫誰才是他要找的人。

黑發的狂熱賽馬賭徒怎麽有兩個?旁邊那位是禪院的性轉體嗎?長得真可愛啊。

“他新找的願意為他花錢的女人?”孔時雨不理解,哪裏來的活菩薩金主,興趣愛好居然是和禪院一起賭馬?

“禪院——不對,現在是伏黑。”孔時雨叼著煙走過來,對竹泉知雀笑笑,“不好意思,我借一下人。”

“不需要過問我的意見哦。”竹泉知雀的目光從跑馬場中收回,視線蜻蜓點水掠過孔時雨,“我和甚爾君是單純的賭馬搭子關系。”

孔時雨朝伏黑甚爾投去一個眼神:你沒拿下?

不應當,這人小白臉的功夫很有一套,就沒有他哄不高興的女人。

“人家還是個學生。”伏黑甚爾的目光沒有離開跑馬場,他手裏攥著賽馬券,不耐煩地問,“有事說事。”

“今天是上學日。”孔時雨表情復雜,“你把高中生拐出來逃學陪你賭馬?”

“真是個人渣”,他眼睛裏寫著這句話。

場中情況不好,15號越來越落後,3號奮起直追,伏黑甚爾心情惡劣地切了一聲。

孔時雨不懂他沉迷賭馬的心情,這人隨便接一單都是成千上億的價格,卻放著現成的委托不做,天天出沒在賽馬場。

“我來問你盤星教的事情。”孔時雨壓低聲音,“還有兩天,星漿體與天元大人融合的滿月之夜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