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4/4頁)

“今天也是圓滿的一天,收工回家。”竹泉知雀站起身,她準備用手機打個車回家。

自動推送的新聞抵在竹泉知雀指尖,她沒收住力道,直直點了下去。

“水族館發生玻璃碎裂事故,事故發生時一小學正組織學生前來參觀。目前無人死亡,一對姐弟因救助同學受傷,已被送入醫院……”竹泉知雀念出新聞。

因為黑衣組織酷愛各類建築物爆破藝術,她關注了不少新聞推送,“爆炸”、“碎裂”、“巨響”都是竹泉知雀的特別關注詞。

“水族館玻璃碎裂和組織沒關系吧?”她撓撓臉蛋,“難道是館長被琴酒逼迫:不給錢就炸了你的魚池——這樣?”

不不不,太沒格調了,不是大哥的作風。

應該只是事故而已,觸發了關鍵詞被推送到竹泉知雀眼前。

她滑動屏幕,一目十行地瀏覽新聞。

新聞下方配了兩張圖,一張是破碎的水族箱,一張是被擡上救護車的傷者。

竹泉知雀一眼掃過,目光迅速移回第二張照片。

她雙擊放大圖片,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無言地把手機遞向沉迷於下一場賭馬的伏黑甚爾。

“怎麽了?”伏黑甚爾匆匆掃了一眼,注意力全在跑馬場上。

“恕我冒昧。”竹泉知雀斟酌語句,“甚爾君,你的兒子和你長得像嗎?”

伏黑甚爾:“???”

“大概?”他不確定地說,“可能。”

竹泉知雀:你是他的親爹吧?為什麽要說的這麽不確定啊!

“很像哦。”她把新聞照片放大給伏黑甚爾看,“是拿鏡子一照能直接看到對方的相似程度。”

“但他挺瘦的。”竹泉知雀想了想,“頭發像顆海膽,不比甚爾君柔順。”

海膽觸發了伏黑甚爾的記憶,他終於正視了照片。

救護車,擔架,平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

“水族館玻璃破碎。”伏黑甚爾看了眼新聞標題,平淡道,“居然因為這種事受傷,小鬼有夠沒用的。”

他說完,繼續關注跑馬場賽況。

竹泉知雀眨了眨眼,她重新看了遍新聞,找到關鍵詞“姐弟”。

“弟弟是甚爾君的兒子。”竹泉知雀問,“姐姐是?”

“繼女。”伏黑甚爾隨意答,“她母親帶來的孩子。”

竹泉知雀:“母親人呢?”

“誰知道。”伏黑甚爾一臉無所謂,“嘖,8號怎麽又落後了,一開始不是領先地位嗎?”

竹泉知雀深呼吸,吸氣,呼氣。

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她脾氣很好完全不會生氣啊(扭曲。jpg)。

“甚爾君。”竹泉知雀溫溫柔柔地說,“我呢,其實不愛多管閑事。”

“雖然我最近管了不少閑事,但全部是因為他們觸及到了我的雷點,比如惡心人的老不死,比如把人當一次性道具之類的破爛事。”

“但要問我一點就炸的雷區——沒有比不·負·責·任·的·父·母更讓人生氣的了!”

竹泉知雀站到伏黑甚爾面前,擋住他看向跑馬場的目光,她雙臂一伸,狠狠把男人壁咚在座位上。

“住院是需要醫藥費的,這麽樸素的道理你不懂嗎?病危通知書沒人簽不能做手術你不知道嗎?不盡撫養義務是犯罪、犯法、觸犯天條。”

她俯下身,聲音幾乎耳語:“你要是真不在乎這孩子,我才不會在這裏多費口舌,直接聯系福利院比和你掰扯簡單多了。”

“心裏還是在乎的吧?否則甚爾君也不會在看到新聞說無人死殘的時候松了口氣。”

“既然在乎,幹嘛不去看看他?”

少女冰涼的黑發落在伏黑甚爾肩膀、胸膛上,她的聲音不含怒意,卻有一種刺骨的寒風攜帶命運呼嘯而來。

兩天後,滿月之夜,伏黑甚爾預計在五條家身具六眼的無下限術式持有者手上截殺星漿體。

伏黑甚爾一生中唯一一次被他人察覺自己站在身後,是年少時與五條悟相遇。

這是一趟留有歸路的旅程嗎?

“8號輸了。”竹泉知雀挪開身子,給伏黑甚爾看比賽結果。

“甚爾君今天一場也沒贏。”

“……麻煩死了。”

伏黑甚爾站起身,手中的賽馬券揉爛丟到座椅上。

他煩躁地揉亂頭發,“新聞再給我看一眼,醫院地址是哪兒來著?”

知雀:對不負責任的爹咪重拳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