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2/4頁)

小巷裏的女孩子蹲在一只綠眼黑貓前,喵喵喵地撓了撓貓咪毛乎乎的下巴。

她的後背完全暴露在人的視野中,讓人只覺無論從哪個角度下手都輕而易舉。

安室透遠遠跟著她,尋覓一個時機。

擊打頭部導致昏迷……不行,孩子本來就不聰明,打頭更傻了怎麽辦?

霧狀呼吸性迷藥……不行,是藥三分毒,萬一她迷藥過敏就完了。

捂嘴拖上車綁架……不行,會嚇壞她的。

方案接連提出又被全盤否定,安室透是自己最嚴格的甲方。

相對而言,用手刀劈後頸應該是最溫柔的做法,不疼,幾秒鐘結束。

等采集完虹膜,他送她回家,等知雀醒來過後就當是一場夢。

女孩子沒心沒肺的,說夢她真信。

安室透挽起袖子,邁出腳步。

一道黑影從他身後閃過,揚起的風卷起塵土。

XYZ回過頭,遙遙給了安室透一個挑釁的笑容。

‘太慢了。’青年做口型。

他手裏拎著一只棒球棍,殘忍地轉了半周。

安室透:“!!!”

瞬息之間,驚恐和震怒如充血般占據了男人的腦海,他緊緊咬住牙關,在血腥味中咽下“XYZ!”的怒吼。

不行,不能當眾叫出他的代號,甚至不能阻止他——XYZ只是在執行組織的任務而已,波本你出言阻止,是何居心?

因為私情嗎?嚯,那姑娘對你挺重要啊?既然如此,怎麽不發展她進組織?

不情願?黑衣組織是給你選擇權的地方嗎?

竊竊私語聲在安室透耳畔回響,他的立場成為了他的束縛。

臥底的生不由己,不惜犧牲珍視之人也要達成目的,凝視黑暗的人總有被黑暗吞噬的一天。

XYZ舉起棒球棍,快速逼近竹泉知雀。

金屬制的球棍泛著冷意,轉動間響起的赫赫風聲說明主人完全沒有留力的意思。

一棍子砸下去,腦袋是否像幹癟的椰子殼一樣凹陷下去,腦漿與血花濺滿棒球棍?

XYZ唇邊揚起殘酷的笑意。

一陣風從青年身側刮過,他的臉上狠狠挨了一拳!

XYZ連人帶球棍一起砸到地上,震起引人咳嗽的灰塵。

“咳咳!波本!”青年臉龐猙獰,嘴角青紫,他啐出一口血沫,“你想破壞任務嗎?”

“是你擅自插手別人的任務在先。”

安室透臂彎間掛著昏迷的黑發少女,居高臨下俯視倒在地上的XYZ。

“威雀威士忌應該告訴過你,她是我的任務。”

安室透把竹泉知雀抱起來,女孩子埋在他頸窩,不諳世事的沉睡。

XYZ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牙齒都在安室透的一拳下松動了,臉頰一片青紫。

“聽說你是情報人員。”他抹過嘴角的血跡,“手腳功夫也不錯啊。”

不僅幾步追上了他,還在目標人物察覺之前一手刀劈下,迅速無聲地結束了行動。

“謬贊了。”安室透不冷不熱地說,“總要防備一些不聽命令,凈給人添亂礙事的蠢貨。”

“今天的事如果被威雀威士忌知道了,你恐怕難以交代吧?”金發男人嗤笑。

“你不了解她,她對下屬有極強的掌控欲。話雖如此,也許你聽過威雀威士忌在審訊上的傳聞。”

XYZ眼神陰冷下來,藏住了一閃而過的畏懼。

他聽說過,當然聽說過,沒有人能在威雀威士忌面前說謊,連靈魂都要被迫在她眼前嘔吐出來,洗幹凈呈給她看。

他今天剛接到威雀威士忌讓他負責線路圖的任務,若是被女人知道他不好好幹她吩咐的事,反而插手波本的任務,還沒成功……她甚至有權處理掉他。

XYZ越過波本出手,自然是想把功勞搶過來。

黑衣組織行事一向如此,暴力至上,東京消失個把人才不會引人注目,叫後勤處理幹凈就是了。

這個名為竹泉知雀的女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父母又早早出意外死了,一點兒威脅也沒有。

“這次算我技不如人,我認栽。”XYZ撿起棒球棍,“人既然到手了,你還磨蹭什麽?”

安室透瞥了他一眼:“采集虹膜的儀器不在我身上,我先帶人回去。”

“何必這麽麻煩?”XYZ走過來,伸手想碰竹泉知雀的臉,“直接把她的眼珠挖出來不就行了?”

安室透:什麽?!

竹泉知雀:臥槽?!

抱人的與被抱的同時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是的,竹泉知雀並沒有昏迷。

區區手刀想讓她昏迷未免太天真了,棒球棍在咒術師的鐵頭下不過是一根廢鐵罷了。

竹泉知雀:我以前和人打架,都是抓著對方的腦袋往水泥地裏砸。(心平氣和。jpg)

無論安室透還是XYZ,兩個男人對自己的潛行能力都太過自信,在竹泉知雀聽來他們只差在目標後面打一架卻信心滿滿以為目標全無察覺——誰給他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