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4/5頁)

XYZ租來的車停在酒店不遠處,他負責開車,安室透坐在副駕駛座上,隨時有能力奪過方向盤。

“這對姓成落的夫婦,生前定居在洛杉磯,兩人因意外身亡,留下十六歲的女兒。”XYZ邊開車邊說,“女兒沒有選擇留在洛杉磯,反而早早轉學回到東京念書。”

“成落夫婦履歷清白,工作也只是普通的工作。波本,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麽會留下一份組織需要的數據?”

一對普通的夫婦擁有黑衣組織所需的數據,這便是任務中最大的疑點。

如果他們是科學家,亦或在某些保密部門工作,自然說得通。

但成落夫婦表面上看只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女兒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普通……安室透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用這個詞形容竹泉知雀。

她的身世雖然普通,但性格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想說什麽?”安室透問,他聽出了XYZ語氣中的誘導。

“我想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對看似清白的夫婦,其實一直在為組織效力?”

XYZ單手扶住方向盤:“他們或許是組織安插在洛杉磯的暗樁。”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XYZ不在意波本的沉默不語,自顧自說:“父母都是組織成員,女兒怎麽可能不是?”

“就算暫時不是,也可以發展成組織成員。昨天不該打暈她的,我們應該直接找上門,逼她和我們一起來洛杉磯。”

青年聲音變得愉快起來:“對了對了,她還是你的女朋友,多好,兩個人一起為組織效力,感情也會更深厚吧。”

XYZ在開車,安室透默念,不能打司機,打誰都不能打司機。

“你昨天找的牙醫診所不錯。”金發男人微笑道,“說話不漏風都是醫生的功勞,回去要好好謝謝人家。”

“畢竟你繼續說下去,還會有光顧牙醫診所的機會。”

這次把他滿口牙都打碎算了,公安冷酷地想。

XYZ剛補好的牙幻痛了一瞬,他摸了摸腮幫,指向前方:“到了。”

一座爬滿爬山虎的舊宅出現在兩人面前。

兩年沒有住人的房子滿地灰塵,掛在門口的木牌上黏粘蛛網,用不著鑰匙,稍微用點力便能暴力開門。

房子內部倒是被整理打掃過,家具蒙著白布,安室透掃過一圈,沒有找到一張照片。

屬於女兒的房間被收拾得尤為徹底,一絲生活的痕跡都未留下。

安室透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試圖想象竹泉知雀曾在這兒生活的回憶。

收拾東西離開的人顯然未曾回來過一次,地面上的灰塵只留下兩個闖入者的腳印。

“找找保險櫃在哪兒。”XYZ被灰塵嗆得咳嗽。

兩人分頭行動。

安室透在房間裏搜查,越查越能清晰地意識到:成落夫婦絕不是普通人。

這個家裏能用來藏匿武器的地方太多了,一些被墻紙掩蓋的位置絕對有暗格,廚房留了一道後門,便於逃脫。

假如竹泉知雀一直跟著父母生活,她當真對雙親的身份一點兒不知情嗎?

她在這個家庭裏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她改了姓氏,離開洛杉磯回到日本,應該是她的父母提前做的安排。”安室透自言自語。

父母為黑衣組織效力,不代表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也過上殘忍危險的生活。

說到底,假如知雀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他為什麽從來沒在組織見過她?

同樣是在東京活動的成員,波本擁有代號,饒是竹泉知雀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該知道她的。

總不能一個十八歲的讀高中的女孩子,組織地位比公安臥底更高。

“波本!這邊!”

XYZ的聲音打斷了安室透的思緒,青年找到了保險櫃。

XYZ蹲在地上,試圖把保險櫃搬上來,未果,他吃痛地甩甩手。

“太沉了,直接打開吧。”XYZ站起身,把保險櫃前的位置讓出來。

掃描竹泉知雀虹膜的儀器躺在安室透口袋裏,他半蹲下來,手掌按在保險櫃上。

哢擦。

上膛的聲音。

堅硬的槍口抵住安室透後腦勺,XYZ手指放在扳機上,揚聲道:“不要動。”

安室透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沒有回頭,不見驚慌,語氣冷靜地說:“原來你才是叛徒。”

“琴酒派來監視其他人是不是叛徒的人是叛徒,他知道後會氣成什麽樣,我很好奇。”

“你說的我也想看那一幕了。”XYZ笑道,“真可惜,琴酒該明白,人是做不成狗的。”

“我背叛他就像你背叛威雀威士忌一樣容易,只需要小小的利益。”

XYZ揚聲:“默克老大!帶兄弟們進來!”

安室透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腳步聲踏踏而來,曾在酒店大廳有過一面之緣的祖籍是意大利的洛杉磯當地勢力頭目默克帶著人包圍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