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4/4頁)

這點體力沒有,哪有力氣打三份工還高考?

“省機票錢不好嗎?”竹泉知雀誘惑,“這回是合法逃票,上次想教你非法逃票你不肯學,合法的總可以吧?”

教安室透非法逃票是他們送高田莓去收養家庭的時候。

“你之後去看過小莓嗎?”他問。

“沒有。”竹泉知雀搖頭,“我說過不會去。”

“她在新家生活得很好。”安室透繼續說,“上了小學,和隔壁的女孩子成為了好朋友,廣井太太準備養一只小狗陪伴她。”

黑發少女安靜地聽著,末了點點頭:“挺好的。”

安室透:“只是廣井太太說,小莓常常做噩夢,醒來總是喊姐姐。”

“是嗎。”竹泉知雀不為所動,她撫了撫裙角,笑了笑,“酒井泉子可不存在。”

安室透:“但她是你。”

“威雀威士忌也是我。”竹泉知雀前傾身體,手指挑起金發男人的下頜,“你完全接受了嗎?”

女高中生不會用這樣露骨的手法調情,玩弄曖昧的本領屬於侵略性極強的純黑壞女人。

竹泉知雀指腹下的皮膚微微緊繃。

“看來沒有。”她松開手。

竹泉知雀的神情沒有變化,像只是隨手的試探。

安室透能感覺到,她待他一如往昔。

很好理解,畢竟她一開始就什麽都知道,作為竹泉知雀和他共度的時光與作為威雀威士忌和他共度的時光,在她眼中是等價的。

即使兩個身份合在一起,她的態度也不會動搖。

安室透無法認可這個結論。

他承認,且必須承認,他同時為竹泉知雀和威雀威士忌動心。

動心的理由完全不同。

或許令他心動的本質是她們擁有一樣的靈魂,但“不同”的定義是——他產生了兩份感情。

雙倍的感情,加注在同一個女性身上。

……根本不是能輕松接受的事情。

現在安室透之所以能維持理智和竹泉知雀交談,全賴於外界的高壓環境。

他們正在被洛杉磯本地勢力追殺,在返回東京之前,竹泉知雀是他唯一的戰友。

公安臥底與組織高層的立場在逃亡之旅中被摒棄,除非這段旅途永不結束,理智的天平停懸在傾塌邊緣。

再往下走去是萬丈深淵,只有安室透一個人能看得見的深淵。

“我這個臥底,在威雀威士忌眼皮底下藏得還挺好。”金發男人自嘲道。

她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男朋友曾經屢次想逮捕她的心思。

“回到東京,第二條路是……波本,你有在聽嗎?”竹泉知雀晃了晃手掌,“上司講話不捧場就算了,公然走神要扣工資的。”

“抱歉。”安室透回過神,“第一條路是從洛杉磯遊回東京,pass,第二條是稍微不那麽離譜的方法嗎?”

竹泉知雀:“遊回東京哪裏離譜?你做不到不要怪別人。”

安室透:好一個遊泳健將,不參加奧林匹克可惜了。

怎麽就誤入歧途加入了黑衣組織,日後勞改方向能選運動員嗎?

“第二條路沒有創新意識,我本來是不推薦的。”竹泉知雀嘆了口氣,眼睛裏寫滿“全是為了你,我那體力不支的男朋友”。

“第二條路:返回酒店,拿回我的易容工具和護照證件。”

竹泉知雀之所以想拋棄一切一路遊回東京,並不是想用遺失的行李訛琴酒一筆——也不是完全不想,百分之八十的想,剩下百分之二十是因為她不在乎護照。

假名字假臉假身份的假護照,整張證件只有性別是真,令人感嘆好一團廢紙。

“安室先生的護照還是挺重要的吧。”她說,“名字、樣貌、身份都是真的,補辦起來很麻煩呢。”

安室·另一個偽造證件的慣犯·透:……倒也不是。

但他不能說,只能點頭認下。

天底下上哪找她這麽善解人意樂於助人的女朋友?竹泉知雀嘆了口氣:“回酒店,我想念我防水的化妝品了。”

“酒店外面一定守著相當多武裝人員。”她活動手腕,按得骨節啪啪作響,“姑且讓你看看,一流執行者的本事。”

知雀:向男友展示自己的厲害

透子:危險級別一升再升(填充档案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