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山埋了。”
姜深輕輕喊了一聲,問:“不做懸棺嗎?”
“她女兒不願意。”平燁燭淡淡地說,“陳酉萍在大山呆了一輩子,但她女兒不是,厭惡赤貧苦難的日子是人之常情。更別說這種貧窮奪走了親人的命。她不希望母親變成懸棺去看所謂的好風景。有些東西活著的時候得到比死後得到更有意義。”
姜深敲敲筆尖,記錄下平燁燭的話,什麽也沒說。
平燁燭看他埋頭苦思的模樣,突然叫他:“姜深。”
“啊?”
“早點回去。”
“可我……”
“你不屬於這裏。所以,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