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5頁)
林硯看向他。
陸羈:“是那輛卡奇。”
林硯刷到了他發過的朋友圈,有點不太理解他又說一遍的意義,但他還是說了句:“這車挺好的,他們也送了我一輛。”
陸羈:“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林硯點了下頭,那邊大四社團的人陸陸續續走了過來,陸羈就笑了一下,換了話題:“會滑雪嗎?”
“不太會。”
這次林硯倒真沒有謙虛,他以前在現實裏玩過街頭滑板,也試過很多極限運動,但他怕冷,很少去靠近雪山的地方。
不過和滑板應該也大差不離……吧?
青年站在室外的滑雪場上,純白的雪面上折射著光的影子,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屬於冬季的冷意。
林硯在更衣室裏換上了滑雪服和護目鏡,他的滑雪服是藍色的,他個子高,哪怕穿這種厚重的滑雪服也不顯得臃腫。
青年踩著滑雪板停在一塊平地上,兩手握著滑雪杖,他試滑了一段距離,但和街頭滑板截然不同的是腳下的觸感。
雪地松軟,林硯沒把握好力度,整個人往後跌去,陷進了雪裏。
厚重的滑雪服隔絕不了冷意,雪融後的小水珠濺射到青年護目鏡之外的面部,林硯怕冷地縮了下脖子。
身著藏藍色滑雪服的陸羈動作流暢地滑到他身後,他松開手中的滑雪杖,彎腰將林硯拉了起來:“不能那樣發力,用這個地方。”
他將護目鏡推了上去,伸手指了指小腿。
陸羈顯然是滑雪的一把好手,那邊的姜木和趙揚博也不妨多讓,兩人一前一後地劃過一道小斜坡,動作說不上精通,但絕對算熟練。
林硯順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陸羈沒戴護目鏡,說話時的熱氣漫了出來,和冷空氣相遇凝成很淡的水汽。
他顯然也很冷,甚至因為男人本身體溫的高,對冷氣的感知要甚於林硯,但他卻並不怕冷。
林硯根據陸羈說的話調整了角度,好幾次就像個不倒翁似的栽進雪地裏,沾了滿頭的雪花,地上一個接一個的人型坑。
陸羈有點忍不住想笑,但他覺得笑出聲來絕對會降低自己的好感度,他咳嗽了一聲:“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林硯呼出一團白霧,眼睫上沾著雪粒,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一雙眼睛卻閃爍著一種興奮的光彩:“不,我再試試。”
陸羈其實不太會教人。
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更不會是個好老師,但此時此刻在冰天雪地裏,他穿著一身令他覺得笨重的滑雪服,脫下手套的大手被凍得通紅,但男人素來不羈的眼神卻慢了下來。
陸羈用一種和他性格完全不符的低緩語氣說:“行。”
我陪著你。
*
和普通的初學者相比,林硯學得很快。
青年摔倒的次數越來越少,在又一次試滑中,青年從一個小斜坡上滑了下去,這次沒有摔倒,他輕松地掌握了力量控制,利用滑雪杖減輕阻力,在平原上停了下來。
陸羈與他一前一後地停下,他鼓掌道:“學得很快。”
林硯說:“名師出高徒。”
他摘下護目鏡看向遠方最高的雪峰,那邊的人不多,那輪太陽好像佇立在山峰的最高點。
那邊的姜木從他們眼前滑過,他做了個空中轉體,騷粉色的滑雪板在雪面上劃下一道輪轍,姜木停了下來:“怎麽樣,陸哥,我這個高難度動作不賴吧?去參加冬奧會能拿個幾分?”
陸羈懶洋洋地打分:“動作太大,零分。”
姜木“靠”了一聲:“我抗議,有黑幕。”
陸羈很擅長滑雪,他母親在他小時候會帶他去阿爾卑斯山滑雪,把年幼的陸羈丟給教練,同時自己去跟小情人幽會。
陸羈在高中的時候也試著教過姜木和趙揚博,他會教,但同時也非常毒舌。
姜木刻骨銘心地記得,他為了應對高中時候的畢業旅行,想在喜歡的女神面前顯得不那麽笨拙,於是找陸羈教他。
他那時候摔倒陸羈是怎麽說來著的——“你未來工作有著落了。”
姜木傻乎乎地反問:“啊?啥意思?”
陸羈“嘖”了一聲,嫌棄地說:“你直接去動物園裏當企鵝算了,都一樣笨。”
姜木:“……”
再對比一下現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姜木看向一旁的青年,正想再跟林硯訴苦兩句,見他想往最高峰走去,他說:“小師弟,你想試試那個山峰?”
這下連稱呼都變了。
林硯“嗯”了一聲,原本是平緩的調子,很快又帶著上揚的疑問。
姜木解釋:“我也被陸哥教過,勉強算你師兄。”
林硯:“。”
姜木看著陸羈的臉,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他試著用形象的比喻句贊美陸羈:“小師弟你不知道,陸哥滑雪可厲害了,猶如蛟龍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