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是的,主公(第2/3頁)

衛鏗再度問了第三個人:“必要的時候能夠進行軍事化改造?”

第三個人非常保守地說道:“可以進行改造,但是加載的武裝規模會有所限制,對地打擊的能力不足以媲美傳統版本的青龍號戰列艦。但是!”他正色道:“這艘大型戰艦出現後具有的戰略威懾力,完全值得研發。”

衛鏗覺得,好像這些人,比自己想的要更加熱切。不用自己做動員工作。

……

若木號浮空母艦,為衛鏘(衛鏗弟弟)時間線上讓洛水建造的青龍改級。

總系統中,包括上甲板的四個電磁發射架,以及戰艦下方的十五個機械鉤網回收系統。

四個電磁發射架,能夠將四架二十噸無人戰機彈射到亞音速狀態,讓飛機啟動沖壓裝置,進入戰鬥狀態。內部伸降平台可以可以讓八組,一共三十二架戰機一次性出動。

在返航的時候,飛機進行怠速後展開降落傘和起落架,被浮空戰艦下方的機械臂掛鉤俘獲,如同釣魚一樣上鉤,然後回收到航空倉中。

衛鏘的時間線上,洛水集團一共造了34艘這樣的戰艦,跨越喜馬拉雅山對盟軍在天竺洋的制海權產生了戰略性的影響。

了解到那個時間線的黃金艦隊,衛鏗第一反應是贊嘆:“自己老弟的審美就是如此高端,大即是美,多就是好,不像我,人長得土,中人之姿,沒什麽愛好。”

……

話題回來,衛鏗雖然不會主動搞這些個高大威猛的超級武器,但是有時候會爭一口氣。

在衛鏗原本的計劃中,要韜光養晦,不搞什麽軍備競賽。但前提是,對方是真的遵照規矩。

主世界二十世紀,公共知識界都是“君子”,對外部,那是論跡不論心。例如對歐西,只要對面還沒來得及把刀子捅過來,就反復吹噓歐西是遵照某種規則講“程序正義”的,甚至都辯證好了,如果歐西不講正義,歐西在道義上的損失,比你的損失(被殺死的代價)還大。

而衛鏗呢,就是直接論心評跡的“小人”,當你開始說我造反,那肯定就準備拿“鎮壓造反”的手段來對付我。那我真造個浮空戰艦,當交個保險,不過分吧。

在工程會議上,衛鏗說道:“那麽就這麽確定了,若木號,一定要造出來!雖然我們的道路要鋪,農田要種。也要給每個勞民配個無人機,但是!產業大了,豺狼虎豹的貪婪也就多了。我們愛好和平,但是手裏沒有劍,和手裏有劍不用,是不同的。我不會造多,不會用來搞競賽,不會讓西部諸州縣黎民百姓的腰包衰癟。為的是不讓某些習慣敲骨吸髓的家夥能隨意對我們掏出刀叉。”

在場的技術人員們統一作出雙臂展開合抱的姿態,左手握住右手腕,右手豎起大拇指,這個禮儀如果是長袖衣衫非常古典的大儒辯論後來做,會很有儀式感。而現在衛鏗的話被技術人員們如此喝:彩!。

他們的眼中統一閃爍著莫名的興致!潛龍終於準備出淵了。

……

正如東方從事手工業的市井商徒,無法類比於西方城邦的手工業小市民。而西方那些朝著貴族靠攏的知識者追求的更高思想方向,也無法與東方讀書人的廣度思維相比。

歐洲自從羅馬全盛時的地中海全域概念破碎後,一直是地域化的。在歐洲,無論是知識學者還是後來的商資體系,都有那麽一種流動性概念(無國界),也就是國王在自己疆土是國王,學者在哪裏都是學者。只要自己的高度足夠高,那麽就能獲得更多自由。在各個貴族領地上的自由。

但是東方歷史持續的大一統,東方的讀書人的世界觀中,在輔佐過程中,是不存在可以偏安一隅的概念。

東方讀書人如果有條件一展雄才,那絕不滿足於做一方領主的家臣,要麽就是徹底隱居避世,要麽就是助王業布天下。

所以東方天下大亂的時候,作為群雄之一必須得展現出足夠的雄心,偏安?那就沒有有志之士投效。而展現出對天下侵吞的雄心。哪怕戰敗了,初始跟隨的智囊幕僚也不會跳船,要跟隨到底,來報知遇之恩。

神州境內,東邊的那幫人看衛鏗是像造反,而衛鏗身邊這些才學者們也有此意。

現在跟著衛鏗幹的士林子弟們,自詡有“望氣”之法。

當衛鏗不惜破了家,自己上了高原,一條路一條路的去觀察,一塊地一塊地的去規劃。在這些人眼中:儼然是要厚積薄發,壘不世之功。

否則的話,他們無法理解衛鏗這和普民食相同,不住華屋,不避日曬背後的志向。

當衛鏗覺得自己為人眾服務,要安於做螺絲釘,赤著腳踩一踩泥巴,是很正常的務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