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5頁)
周望舒:“眾所周知,水是可燃的。”
空氣沉默了兩秒。
陳遲俞眼神沉了沉,“你叫我來,就是想把我灌醉?”
“哪有,單純叫你來救場,”周望舒狡辯道,“把你灌醉我能有什麽好處?我有常識的好不好,知道你們男人喝醉了硬不起來,就算跟你睡了也只能睡素覺,我又不是出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猝不及防聽到這樣一句露骨的話,陳遲俞眼神驀地一沉,表情看著像是不悅,但紅透的耳尖出賣了他,他才沒有生氣,分明就是不好意思了。
“喂,還來不來?”謝衡湊過來問。
周望舒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
一人湊近,一人轉頭,兩個人差一點點就這樣意外親上。
周望舒嚇得往後一縮,後背撞上陳遲俞的手臂。
陳遲俞擡手扶住她雙肩,目光越過周望舒看向謝衡,眼神冷而利。
“不好意思啊。”
謝衡揚唇,笑得痞氣十足。
語末,他擡眸看向陳遲俞,眼底含著吊兒郎當的挑釁。
陳遲俞收回視線,無視了他的挑釁。
謝衡目光在他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上掃了掃,又瞥一眼旁邊的周望舒,而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沒事,繼續。”
周望舒坐直身體。
“換個遊戲吧,”謝衡提議,“玩兒牌怎麽樣?”
之前他們玩兒的猜點數,每局就一杯,謝衡好像覺得不夠意思,想再玩兒大一點。
裴疏月舉手,“我ok。”
其他人也紛紛贊成。
“那行,我先做莊,”謝衡拿過手邊的牌,“半杯起押。”
洗好牌後,他翻開一張底牌,再給每個人發了一張牌。
看完手裏的牌,每個人開始報自己押的杯數,牌小的人大多數就只押半杯,牌大的自然押的杯數就多,場上屬陳遲俞押得最大,押了三杯。
謝衡是莊家,由他來決定開誰。
“我也押三杯,”他這話是看著陳遲俞說的,唇邊掛著抹不懷好意的笑,“陳總,給你個機會,重新押。”
謝衡在明知陳遲俞押了三杯的情況下還跟三杯,證明他對自己的牌很有信心,陳遲俞如果收回押的杯數那就有點兒掉價了,在場大多人都猜他會選擇依舊押三杯,這樣就算輸也輸得有尊嚴。
誰也沒想到,陳遲俞開口說的是:“五杯。”
“成,”謝衡唇邊笑容擴大,“開你。”
陳遲俞不增加杯數還好,要是增加杯數還輸了,那就是裝逼未遂反被打臉了。
“三個k。”
謝衡把牌扔出來。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陳遲俞,哪怕他手裏也是個k,那他也是輸,同樣的牌莊家贏,所以除非陳遲俞手裏是白板和小大王,否則他必輸。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陳遲俞將牌翻開,表情風輕雲淡,“王。”
“臥槽!”
“這什麽概率!”
最大的那三張牌總會在某一局出現,但王牌壓最大的炸,這種場面無疑是最精彩的。
這下成謝衡裝逼反被打臉了,還是加倍打臉,本來只用喝三杯,現在得喝五杯。
慘遭打臉,謝衡沒有掛不住臉,反而置之一笑,然後願賭服輸地連喝了五杯。
陳遲俞沒有看他喝酒的興致,“我去趟衛生間。”
陳遲俞離開後不久,謝衡喝完滿滿五杯酒。
最後一口酒下喉,他往後一靠,“歇會兒。”
陳遲俞離開,在場就數他氣勢最逼人,他一開口,其他人很自然而然地聽從。
他整個人懶懶靠在椅子上,下巴仰著,眼皮卻垂著,視線定定落在周望舒身上。
他的目光太強烈,周望舒很難不注意到。
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後,她下意識擡眸看過去。
兩雙眼眸撞上,謝衡擡手朝她勾了勾手。
怎麽說呢,看著他這輕佻的動作,周望舒心裏卻有種直覺:她好像找到了同道中人。
於是,她朝他靠過去。
謝衡也朝她靠過來一些,將薄唇遞到她耳邊,“你想刺激他是吧,我幫你啊。”
這個“他”指的誰,兩人當然都心知肚明。
周望舒側目,唇邊挑起一抹笑,“你為什麽要幫我?”
謝衡微偏一下頭,“交個朋友。”
聞言,周望舒眼皮一跳。
她果然沒看錯人。
就因為看好他,她才把陳遲俞叫過來,陳遲俞剛來那會兒,他沒什麽表現,她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原來是她以為他在一層實際他在大氣層。
“好啊。”
她沖他笑起來。
陳遲俞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個人互相望著對方,相視而笑。
他腳下登時一頓。
他分辨得出,周望舒這個笑容並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