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陳總回來了啊。”謝衡轉頭看向陳遲俞。
陳遲俞不再停留原地, 擡步往前走,回到位置上。
“那繼續。”
謝衡將手裏的一疊牌攤在手心,讓周望舒翻一個底牌出來。
等周望舒將底牌翻出來, 他開口說:“發牌前我有個提議。”
“輸來了的人除了喝酒, 莊家還可以在每一局裏指定輸的哪兩個人玩兒巧克力棒遊戲,吃到只剩兩厘米為止,一次沒完成, 得再喝一次自己押的杯數,然後繼續, 次數上不封頂, 但不能直接指定某個人, 而是在發牌前就定好輸的第哪兩個人,比如,我這局指定輸的第二個人和第三個人,如果我在開第一個人或者第二個人的時候就輸了, 那這局就不用玩兒巧克力棒遊戲。”
這種可以增加男女曖昧度的遊戲,大家當然是舉三只手贊成,雖然今天的局裏就兩個女生, 但對裏面九成男生來說, 和任何一個女生能互動上都是賺大發了。
遊戲開始。
謝衡給每個人發上牌。
這次他拿的牌似乎也不錯,但不像上一次,他手裏握著那麽大的牌卻只盯陳遲俞一個,這次他第一個開的是個喊半杯的男生, 第二個是周望舒, 都贏了。
到第三個, 至關重要的一局,他開的是裴疏月。
如果他贏了, 就是裴疏月和周望舒一起吃巧克力棒。
在大家都以為他是不想周望舒和其他人玩兒這遊戲時,兩人把牌翻了出來,結果是他輸。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好家夥,他就是明擺著沖周望舒去的。
他說規則的時候混淆了視聽,大家一致都沒把莊家考慮進輸的那一方。
一旁的裴疏月看了看他倆,又看看陳遲俞,最後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把巧克力棒拆開給周望舒遞過去。
遞到一半,一只修長而白皙的手攔住了去路,並抽出了盒子裏的那根巧克力棒。
“今天她的懲罰都由我來代替。”
陳遲俞舉起巧克力棒看向謝衡。
在場所有人俱是一驚,謝衡也愣了。
整個客廳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氣氛。
周望舒轉頭看著陳遲俞,在驚訝過後,她內心升騰起一股暗戳戳的喜悅,她在想,陳遲俞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嗯,他替我。”她揚起壓不住的唇角說。
謝衡完全沒想到陳遲俞會來這出,表情明顯有些慌了。
巧克力棒這遊戲的意義就在於玩兒的兩個人很可能親上,而謝衡是個實打實的直男,還是厭同的直男。
看著他表情,裴疏月在一旁哈哈大笑,“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吧哈哈哈哈。”
笑完,她不忘再補一句:“謝大少爺不會不敢了吧?”
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聽得了這個?
“誰不敢?”他昂起下巴,目光投向陳遲俞,“來。”
陳遲俞站起來朝他走過去,將巧克力棒放進嘴裏,表情從始至終都很淡定。
至於此刻謝衡的淡定,強撐罷了,陳遲俞一靠近他就穩不住了,額角青筋突突直跳,腮幫子一直緊繃著,根本做不到像陳遲俞那樣淡定將巧克力棒一截一截咬下。
就在他終於鼓起勇氣準備往前咬時,陳遲俞猛地擡起手一把捏住他的臉,虎口抵在他下頜,讓他動彈不得。
謝衡頓時一陣心驚肉跳,在場的男生看得也是一驚,至於女生,當然是興奮了。
這種場面,哪個女的看了不來勁。
周望舒跟人看過一些原耽動漫,但她不算腐女,對男男之間的愛情除了尊重沒有其他,可看著眼前這一幕,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臟在砰砰亂跳個什麽,可能是謝衡此時紅透的臉讓人很容易將眼前的場景聯想成一些刺激的畫面,也可能是陳遲俞這個動作簡直荷爾蒙爆棚,太有性張力。
陳遲俞在保證謝衡無法動彈後火速結束了遊戲,最後剩下的巧克力棒明顯小於了兩厘米,但他們並沒有碰到對方的唇。
完事兒,謝衡仿佛還心有余悸,表情頗不自然,和神情八風不動的陳遲俞形成了鮮明對比。
與成熟男人比起來,這些小年輕確實還是太年輕了。
等陳遲俞回到座位,周望舒朝他靠過去,伸手戳戳他肩膀,“陳遲俞,你是不是吃醋啦?”
陳遲俞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如果我在還讓你被占了便宜,那我來這兒的意義是什麽?”
好吧,總能讓他找到話說。
這時,裴疏月朝她“噗嗤噗嗤”了兩聲,她朝裴疏月看去,裴疏月又揚揚下巴指向謝衡,示意她看謝衡。
謝衡就坐她旁邊,她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