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醉酒(第3/4頁)

中書令要是在這聽到他這番孝子言論,只怕等不到被他斬首的那日,就先氣死了。

淩硯行冷笑了一聲。

沈木魚不明所以,心更懸了:流放都不行嗎?

沒再理會沈木魚,靖王去熄了燭火,沉默的躺在床榻外側,閉目入睡。

沈木魚腦子先如今被酒精侵襲了遍,彎彎繞繞都沒了,把靖王的沉默和冷笑誤會是自己和對方的關系還不夠好,才讓他還是打算砍他爹的頭,小心翼翼的拱了過去加速討好。

帶著酒香的呼吸從靖王的左耳鉆進,半張臉都被沈木魚說話呼出的氣熏熱,尤其是少年還孜孜不倦的說著一些雖然奇葩但也算是勉強能聽的情話。

淩硯行耳根發熱,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咬緊後槽牙磨了磨。

忍了一會兒,耳邊的小嘴還在叭叭,他驟然將沈木魚拽了過來,攬著翻身,俯身堵住了那張嘰嘰喳喳麻雀似的嘴。

沈木魚瞳孔劇烈收縮,腦中的弦隨著淩硯行撐起上身,“啪嗒”斷開,整個大腦陷入了一臉黑暗。

他茫然的瞪著眼睛,宛如一條上岸的魚,不知所措,更想不通發生了什麽,只能別扭了扭腰,幹瞪著黑暗中的靖王。

淩硯行一手撐在沈木魚耳邊,一手捏住他的腮幫子,狹長的鳳眸此刻滿是洶湧,低啞的開口:“不砍沈大人。”

沈木魚眨了眨眼。

靖王半是威脅道:“就把嘴張開。”

沈木魚此刻心思單純,信了:“啊——唔!”

沈木魚雙眼驚恐的瞪圓了:他的嘴巴要被吃掉了!

要不是他家還是斬首吧王爺!

……

靖王點了床頭的蠟燭,起身去院中沖了涼。

第二日。

沈木魚醒來,靖王早已經入宮上朝了。

宿醉的不適症狀隨著清醒接踵而來,沈木魚難受的倒吸了兩口冷氣,揉了揉額頭,看清屋內的擺設後震驚的忽略了頭疼暈眩,擰了把大腿確定自己沒做夢。

靖王的寢殿!

他昨天晚上是和靖王一起睡的!

沈木魚興奮的回想了一下昨晚,只記得自己和謝觀雪互相吹牛,越吹越上頭,緊接著就沒了意識,但隱隱約約出現過靖王的幾個身影,應當不是他擅闖的靖王寢殿。

沈木魚美得冒泡,心情大好,喜氣洋洋的把床頭男人臨走前給他準備的衣袍穿上,散著頭發踱到鏡子前,紮起一個精神的高馬尾,將玉制的發冠簪上。

大周的鏡子雖沒有沈木魚前世的那般清晰,但也能照的清人。

沈木魚將手放下來時眼尖的發現自己脖子上紅了一小塊,扒開領子湊近看。

怎麽有點像……

沈木魚被自己的想法嚇的靈魂都險些飄走,下意識緊了緊臀,沒發現不適,松了口氣。

隨即他又愣住:不對啊,我穿的是大男主文啊,靖王覬覦什麽都不會覬覦我才對啊!

就算是吻痕,也不至於整個脖子就這一顆吧!

大周氣候偏暖,十月了有蚊子也是正常的,靖王的寢殿香的和什麽似的,招蚊子就更正常了。

噫,我不幹凈了!竟然誤會好兄弟!

沈木魚趕緊把腦海中對靖王的誤會甩出去,心裏對靖王懺悔了三秒,隨即又高興起來,哼著歌輕快的飄出了正院。

見他出來,膳廳就開始上菜了,全是沈木魚愛吃的。

吃完便上了去皇宮的馬車,沈木魚熟門熟路的溜進養心殿,鉆進了自己的紫竹軒假裝剛起床。

值班和伺候的太監宮女全像是被靖王買通,看見沈木魚視若無睹,直到對方出現,才配合著行禮。

皇帝還沒下朝,沈木魚閑來無事,自是不可能讀書的,悠然的在院子裏曬太陽吃瓜果。

腦海中驀然響起白塗試探的呼喚,沈木魚翹起二郎腿,心情美美:“怎麽啦小白?”

“沈木魚,你和靖王現在發展到哪一步啦?”

沈木魚更美了,忍不住吹了個逼:“也就生死之交吧。”

白塗顯然不信,只是聽宿主的言辭好像沒有和靖王搞男男關系的意思,它便擔憂道:“沈木魚,我懷疑靖王是深櫃,對你圖謀不軌。”

“應該不會吧。”沈木魚一愣,嚴肅的表情想到什麽瞬間就笑了,“不可能的啦,哪有一邊看上我又一邊往死裏損我的。”

更別說昨天晚上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靖王要是真的圖謀不軌,仗著王爺的身份大可以直接把他辦了。

靖王可是大男主!要收後宮的大男主!

沈木魚:“噫,小白你真是黃眼看人基。”

白塗翻了個白眼:多嘴!叫你多嘴!

一人一統繞開靖王這個話題,又斷斷續續的聊了好一會兒,淩之恒下朝回來了。

靖王並未一同來,而是等下午太傅的課上到一半,如昨日那般出現。

目光對上,沈木魚脖子上的紅痕便露了一點出來,淩硯行無法不聯想到昨夜的品嘗,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