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情書(第2/6頁)
“My Princess,行嗎。”
小時候,白禾總是自稱小百合公主,還強迫祁浪也叫她公主殿下。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他的Princess。
想到那封信,白禾心裏澀澀的,有點想他。
雖然這種想念…不合時宜。
“你在那邊,感覺怎麽樣?過得好嗎?”
“不太好。”祁浪說,“吃的不太合口味,還有點水土不服,這兩天腸胃不舒服。”
白禾背靠著大廳冷冰冰的柱子,低著頭,指尖挽著一縷發絲:“是你自己要走的。”
“不走,又能怎麽辦。”祁浪苦笑。
是非走不可了。
“白禾,如果言譯對你不好,你告訴我。”
“告訴你能怎樣?”
“也是,不過,他怎麽會對你不好。只有我,總在欺負你。”
所以,你才不愛我。
白禾沉默不言,倏而,她沉沉喃了聲:“這麽多年,你根本不知道我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我怎麽會知道,每天跟你朝夕相處的人…又不是我。”祁浪情緒有點上去了,脫口而出,“所以你才選他。”
“祁浪,你以前就從來沒想過,也許我跟那些女生一樣…”
一樣喜歡你。
甚至比她們更喜歡你,喜歡好久好久,是無論怎樣都戒不掉的那種喜歡。
話音未落,言譯的彈窗消息跳出來——
1:“寶寶,回來了嗎?”
白禾的話頓時停住。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沒有補救的機會。
她現在已經是言譯的女朋友了。
那小子,都以死相逼了。
白禾怎麽敢…
“你吃點胃藥,別吃太辛辣的。還有,早飯也要記得吃。七,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們擔心。”
“好。”
“有新女朋友了記得告訴我們啊,為你高興。”
“不會再有新女朋友了。”
“為什麽?”
祁浪深摯地望著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已經找到我想要的那一瓢了。
雖然,她是別人的。
掛斷了電話,白禾回復言譯:“就回了,晚上見嗎?”
“我想了。”
“好。”
她已經選擇了言譯,就應該好好對他。
這兩年他在她身上傾注的愛意,她又不是沒有心,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只要言譯乖乖的,別再像那天一樣說些觸及她底線的話,白禾是不會輕易舍棄他的。
晚上,言譯依舊訂那間海景酒店。
他對她有極致旺盛的需求,隔三差五就會出去住,但他又從來不以情侶間最正常的方式和她發生…他追求的似乎只是心理上的滿足和愉悅,看到她繃緊腳背的釋放,哪怕不接觸任何外力,他也會s。
帶著自虐式的克制與忍耐,近乎變態。
在折騰她到筋疲力盡之後,他抱著她入睡,哪怕白禾半夜覺得熱,推開了他,第二天睜開眼,也一定是在他的懷中醒過來的。
他真的很可怕,他有著長年累月、滴水石穿的毅力。
除了那天送機之後,有過短暫的爆發以外,言譯沒再放縱自己的情緒。
他掌握著對她軟磨硬泡的許多辦法,就像緩慢生長的藤蔓,一點一點鉆進她的身體裏,絞死她的五臟六腑,纏繞她的心臟,層層包裹,令她無處逃脫。
這樣暴烈而炙熱的愛,白禾時常手足無措,言譯說,沒關系姐姐,我們還有一生。
早上醒過來,言譯居然抱著她認認真真開始規劃未來了,他的存款該如何投資,將來生活在北裏還是南湘市,還是她有更喜歡的城市,他最近開始看房子了,他再努努力,大學畢業不需要爸媽資助也可以付首付。甚至,將來要生幾個寶寶的問題。
言譯說他想要三個,白禾說怕疼,只生一個。言譯說:“如果我能幫姐姐疼就好了,一個也行,只要是我們的…”
躺在他懷裏,白禾想,也許這樣也不錯。
安安穩穩。
言譯是極其適合結婚的男人,只要他別時不時地要“懲罰”她一下,或者不信任她,或者吃醋發瘋…
別的方面,就無可挑剔了。
她給祁浪寄了學生證,還買了些腸胃藥一起寄過去。
同時寄去的還有櫻木花道的鑰匙扣吊墜,之前他送她的苗銀青瓷珠手鏈,也想一並寄過去,可是那鏈子找了好久,沒找到。
她總丟三落四,不知道擱哪兒去了,只能作罷。
手寫了一封信,也不算是信,是晏殊的一首詞。
祁浪挺浪漫一人,他背了好多詩,唐詩宋詞幾乎可以信手拈來,白禾給他寫的這首詞,他應該能明白——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果然,祁浪看懂了,也猜到她看了櫃子裏的信。
所以,收到包裹第一時間,他就給她發消息了,惱羞成怒——
7:“別讓你的眼前人看了鬧心,該還的,都還給我,手鏈,還有小時候送你的項鏈,送你的書,一起存的電影票,畫冊,遊戲卡…一樣都別落下,要斷就斷幹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