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催婚?好事情能需要別人催?!(第2/4頁)

盛以晴雙頰發燙,迅速瞥了他一眼,拍了拍臉,說:“還行,還是有點微醺。”

他說喔。

她的目光從他的肩膀穿過,不動步子,也不說話。

兩個人這麽站在酒店門口,誰也不肯動,前台的目光不耐煩隔著臟兮兮的玻璃門射過來,陳撰察覺到,下意識拉過她的胳膊,想躲開視線。盛以晴卻不明他的意圖,腳步不動,問他:“你拉我幹嘛?”

陳撰輕聲:“那邊有人看。”

他想說,有人盯著我們看,不太舒服。

她拖著調子喔了一聲,瞄了陳撰一眼:“行吧。”

當真拉著他往邊上沒人的地方靠了靠。

這會兒的馬路很靜,他們避過酒店大堂的視線與燈,躲在了陰影裏,夜風一縷縷吹來,臉頰微微發燙,盛以晴心裏琢磨著良辰美景,是不是應該她先主動?

正在猶豫,就見陳撰碰她胳膊肘,冷不防冒出一句:“喂,老婆。”

溫溫柔柔,尾音拖長。

她一跳。

瞪大眼睛罵他:“你有病嗎?”

這個稱呼叫上癮了?

陳撰一臉得逞表情笑起來:“你還真挺奇怪,一邊說死都不想結婚,可一聽到‘老婆’兩個字,總是一副臉紅心跳的樣子。”

“你逗我?!”盛以晴惱,瞪著他想反擊,然而“老”字說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一句:“老狗!”

說完轉身就走,陳撰在身後笑的得意,她憤憤然,想到什麽,忽然轉身,幾步跳到他面前,拽住他領口往下一拉,吻上了他的唇。溫熱的觸感。修長的身影僵在原地,瞪眼看她:

“你……幹嘛?”

問著話,卻不動,唇還貼在一起,發音含糊不清。

“……你不是很囂張麽?”她亦貼著他的唇回答,“現在害羞了?”

陳撰這才將唇移開了一寸,搖頭:“沒有。”

神色清明,看來是真的淡定。

“……也是。”她無趣,松開他領子,將他推開,“那你走吧。”

卻沒想到後方的地面稍微凸起了一塊,這麽後退一步,磕到腳尖,重心不穩,她以為要摔,腰被人攬住,一把勾回,陳撰嘖了聲,“你故意的吧?”

“故意個鬼,上次見到你也差點崴腳。掃把星。”她推他。

推不動。

“你換個角度想想,兩次崴腳,好像都是因為拒絕我。你剛主動親我的時候,可安全了。”這麽說著,目光落在她唇邊,似笑非笑,又逗她:

“老婆,不要隨便趕我走。”

“煩死了!“她氣,“你給我——”滾字還沒發出音,就化在口中。

陳撰低下頭,卻不吻她的唇,溫熱的吻星星點點落在她的頸窩,匯成一條暖流,腰被他手掌裹著,無法動彈,喉嚨發窒,連呼吸都停了。

大腦霎時一片空白,她拽著他的衣服,宛如溺水的人拽著救命稻草,然而水依然漫了上來,她快要溺亡在他的吻裏。

“好了。”

他的聲音低啞。松開她的腰,丟下一句:“ 我走了。”

“……”

十八線縣城的小旅館,盛以晴洗完澡擦頭發,酒醒了,人還醉,盯著電腦屏幕,心思卻越飄越遠。

陳撰的唇微涼,可她被吻過的地方像被烙下痕跡,些微發燙。

手機靜悄悄的,陳撰的頭像躺在列表裏安安靜靜——她慌起來,哪有這樣,親完了一句話沒有?狗,實在是狗。

鬧了一夜,最怕心猿意馬的只有自己。

盛以晴咬牙,幹脆關機。腦袋埋進枕頭裏。

這麽輾轉了一夜,迷迷糊糊,夢裏見到他的指尖劃過她的唇。在燒烤攤上喝酒的記憶襲來,他的手骨節分明,皮膚白皙,修長手指握著酒杯,碰杯的時候,有意無意擦過她的手,手掌握著她的腰,掌心微微用力……

直到窗簾縫隙裏透出清晨的天,帶了灰調的藍,盛以晴掙紮著起身,迫不及待開了機,噔噔噔幾十條消息提醒,她卻不敢看。

直到洗漱完畢,化了淡妝,對著鏡子裏嶄新的自己,這才鼓足勇氣摸出手機,微信工作消息一路往下翻,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淩晨兩點半,那狗男人發了一條:“睡了沒?”

客戶將各方中介出發的時間定在上午 8 點整,今天要去新的牧場。盛以晴哼著歌收拾了行李,樓下超市買牛奶,就在結賬的時候,盛以晴又摸出手機,盯著那句“睡了沒”,嘴角彎彎。

她一字不回,心滿意足將手機塞回了包裏。

車子上了高速,內蒙古太大,縣與縣之間路途迢迢。加上為了租金便宜,牧場大多選在偏僻地區。剛上了車,客戶就告知目的地大約在 5 個小時車程。同時,為了防止司機疲勞駕駛,建議各個中介無論多困,都應保證精氣神,絕對不可在車上睡覺。

於是一幹人等只得強打精神,盯著窗外蒼茫的原野暗自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