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這給自己出軌還留了個口子啊(第2/4頁)

“你不行了?”盛以晴怔怔看著他。

“不是……靠!”

“那是我不行了?你覺得我看起來沒有吸引力了?”她更惶恐。

“不是不是,你不要亂想。”陳撰無奈,將枕頭一扔,走過來隔著被子抱住盛以晴,將下巴貼在她的頭頂:“你不覺得上周五那個夜晚很美好嗎?我們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什麽也不做,我聽著你的呼吸睡覺。”

頓了幾秒,盛以晴問:“你喜歡這樣?”

“嗯。”陳撰托起她的臉,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吻:“認真的,相對於之前,我更喜歡這樣的夜晚,沒有欲念的擁抱和纏綿,是兩個靈魂最貼近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聊天,聊我們的未來,還有過去,聊我們的煩惱,和理想……”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照在陳撰棱角分明的臉上、突出的喉結上,他的聲音低沉,身材也好,箍著自己的手臂寬厚而有力,她最喜歡他的小腹,緊實而硬挺……就在他柏拉圖式的深情表白裏,盛以晴的腦子裏只剩下了一句話:

完了,他真的不行了。

“男人的花期比女人短太多,30 歲以後,基本是斷崖下降。”

Nugget 的露天餐廳,服務員正忙,秋恣寧直接鉆到吧台後面,熟門熟路調了兩杯酒,遞給盛以晴。

淳淳教誨:“這個和男人的容貌無關,和身材也沒有關系。幾乎就是老天爺一聲令下,集體,就開始陽痿了。”

“我知道。一旦不行了,就開始搞風花雪月,從薩特聊到康德,從羅馬帝國復興講到社會主義。”盛以晴閉眼抿了一口酒:“澡都洗了,結果他昨晚只想和我看電影,想和我抱著聊天。還說這是一種高級的感情。”

“後來呢?”

“蓋著棉被純聊天了,他開始講他大學時期的夢想什麽的。嘰裏呱啦說了一通,我一個字沒聽進去。”

“我懂,寶貝。”秋恣寧碰了碰她的杯子,語氣沉痛:“你在忙著絕望。”

陳撰也很快發現了盛以晴對自己的冷落,“柏拉圖”的夜晚不僅沒有喚起妻子對自己的柔情蜜意,甚至,加劇了她的疏離。眼看著新的周五即將來臨,就在陳撰主動提出訂酒店時,盛以晴告訴他:“沒必要了。既然開始走蓋著棉被純聊天的溫情路線,這周五幹脆來我家吧。”

“嗯?”陳撰一愣。

盛以晴回答:“你來我家裏,這回,我告訴你什麽叫做夫妻之間最高級的相處。”

於是周五的夜晚,陳撰下了班,樂呵呵帶了一束玫瑰就來找盛以晴,大門敲開,卻是一副熱鬧景象——洗衣機、吸塵器隆隆叫喚,洗手間裏的水龍頭似乎沒有關,水聲嘩嘩。

盛以晴一身家居服,頭發粗糙打了個丸子頭,嘴裏戴著口罩,手上戴著塑膠手套,見陳撰來了,招呼他:“趕緊,你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我們今晚項目很多。”

盛以晴正拖著一個大籃子,將地毯上那堆毛茸茸的玩具全都裝了進來,她將吸塵器遞給陳撰:“我先洗這一波,你去把地毯吸了。”

陳撰愣愣,無助重復了一遍:“所以,以後我們的周五,改成做家務?這周來你家,下周去我家?”

“那我們是夫妻嘛!還有什麽比一起做家務更高級的事情了?”盛以晴彎彎嘴角一笑,“還有,不是這周來我家,下周去你家,是每周都來我家大掃除。”

“憑什麽?”他瞪大眼。

“我又不想去你家幹活。”她語氣理所當然,催促他,“玫瑰隨便找個地方放吧,我們洗完了娃娃還得烘幹呢,今晚保證充實。”

陳撰咂摸出味來了,站在門口不動步子,將那束玫瑰放手裏掂了掂,睨她:“盛以晴,你在找事對不對?從周五開始就不對勁。”

盛以晴裝傻,將吸塵器一關,“我怎麽了噢?你想要柏拉圖,做家務又不樂意了?這不是真正的柴米油鹽?”

“懂了,所以不開房,我在你眼裏就只能幹保潔了?”他又好氣又好笑,“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炮友嗎?”

“寧可是炮友,總比是朋友和親人好。”盛以晴一手抓著門,一手扶著門框,瞪他,“如果哪天夫妻之間沒有激情了,那這段感情才是徹底死了!最後數三下,要麽留下來幹活,要麽滾,一,二……”

面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只聽他冷冷“切”了一聲,將玫瑰花一放,毫不猶豫轉身,將門重重一扣,接過了吸塵器。

80 平米的房間,吸塵器隆隆,兩個人不再說話,各自憋著氣埋頭幹活。盛以晴本來就不擅長做家務,廚房一年開不了一次火,整個家裏只有一口煮泡面的奶鍋,她家務從來欠著,全仰仗保潔阿姨定期上門。

此刻,她哪裏想真的搞什麽大掃除,墩布輕飄飄落地,眼裏偷瞄陳撰——